文娴公主上前,把邱嬷嬷扶起来,邱嬷嬷的腿不好,她是知道的,想她刚才用力跪在地上,此时肯定不好受。
邱嬷嬷的腿,的确是疼,费力地站起来,忍着腿上的疼,说:“公主,听老奴一句,先不要过去,这个时候,想必那个女人身上的血还没有收拾干净,公主过去,想让驸马给您一个什么交代?杀了那个女人?还是让公主再把那个女人关到牢房里?”
“我,我想杀了那个女人,如果少堡主没有救她,我还能容她,今日少堡主为了她,直接跟我过不去,那她必须死。”文娴公主说,邱嬷嬷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公主,您想的还是简单了。”
“简单?她背后有什么?杀死她,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文娴公主冷笑了一下,说。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虽然只是个商女,心机却很深,不但会讨好堡主和夫人,在建霖城的名声也特别好,穷苦人都叫她活菩萨,建霖城的商家,这两年也受了她不小的恩惠,对她也是赞不绝口,这就是为什么,她四年多都没有回莫家堡,这个莫少夫人的位置,她能坐的稳稳当当的,她要不是这么春风得意,怎么敢来公主府。”邱嬷嬷说。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就要忍下这口气,那以后,我在莫家堡的颜面何存呢?”文娴公主气急败坏地说,邱嬷嬷说:“这个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过去,虽说这里是公主府,可是公主府却在莫家堡,若今日,公主府在丽都城内,公主手起刀落,十个洛紫荆都死了,我的好公主,此一时,彼一时。”
邱嬷嬷觉得这话说到这份上,真的不能再往深处说了,公主当时凭着一腔热血,非要下嫁到这里,这便是她要渡的劫数,今天她这把老骨头在,能拦住她,若没有了她这把老骨头,以后刀山火海,她就得凭自己的本事趟过去。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知道,这件事,莫少堡主想怎么处理,说到底,这不光是这口气的事情,也关系到我胜鹿国的颜面。”文娴公主说。
邱嬷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公主绝对是聪明的,就是太骄纵,太沉不住气了,苏太后在她这个年龄,早就把那些明争暗斗阳奉阴违的手腕使得得心应手了,可是这公主,唉,也许是她从小生活的太顺畅了,也许是练武习就了武人的性格,直来直去惯了,可是,对男人,像武人一样,直来直去,可赶不上一滴眼泪的厉害啊!
“公主若实在气不过,先发落了映雪,再到驸马面前去理论,想必会好一些。”邱嬷嬷看文娴公主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些,便说:“公主试想,那洛紫荆大大咧咧的到公主府兴师问罪,公主给她的颜色瞧瞧,也不为过,可是,她被带走的时候,被砍了一刀,这就说不过去了,说到底,她是驸马的结发之妻,就这么被伤了,哪个男人脸上能挂住,何况驸马身体不好,以为是公主轻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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