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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锢言 下载:篱笆外的影子TXT下载
    在下虽不是猫中的风流浪子,却也不免怀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大白虽没有夏目漱石的花子美的让猫难以言喻,但也有自己独特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呢?当然是那种令我意乱神迷的十足女人味。她绒毛白如皎月,柔似锦棉,微微神情中透露出高贵、大方、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物。我对她的倾心如惊涛骇浪,心中无时无刻都拍打着相思的浪花,可是她的眼眸里,神情里,我看得出她只把我当做是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弟弟。

    我那对她那相思的苦啊,或许只有我自己才能能了解。

    一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被暖阳融化了的积雪顺着房檐边滴答滴答地流着;天空晴朗的好似碧蓝的大海。我仰望长空,微风拂面,这真是一个和大白相会的好日子。于是,我便起身跳向旁边的阳台跳去。刚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就就看见那边阳台里面趴着一条大狼狗,它大张着獠牙,疯狂的向我吼叫,我浑身发抖,却为时已晚,他见我落地,立马就扑了过来。

    我这爪子啊,关键时刻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无论怎样抓那只恶犬,他丝毫都没有怕的意思。要不是因为它的主人给刚给他喂过吃的,恐怕他都会生吞活剥了。

    我趁他三心二意的望着客厅的时间,立马就从他的身体底下窜出来,跳到了阳台护栏的最上面。

    他上不来,只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说:“有种你下来,看老子不把你的爪子给掰折喽!”

    “你这暴脾气也来的太无缘无故了吧?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你就要把我往死里弄。就算是因为我帅气的容颜而威胁到了你,对于你一条狗而言,也用不着这样吧?”我也毫不示弱的说。

    “就你那熊样,瘦的和跟柴火棍似的,还敢拿一张脸来和我比较。那么漂亮的女孩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睛看上你的。像她那样美丽柔弱的女孩和我这种高大威猛型宠物在一起,才是最搭的。识相的话,就早点滚的远远的,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撕吧了你。”他用前爪使劲抓着铁栏杆,可怎样都上不来。

    他总是这样,只要看见了我,内心总是充满了嫉妒恨,可又能怎么办呢?我的品德并没有伤害到他,可是又因为自己无底线的帅而招惹了他这个大麻烦。

    真是一个狗仗人势且又四肢发达的蠢货,与他再争论下去,实在是会扫了我和大白相会的雅兴。于是我便再纵身一跃到了下一个阳台;这个阳台没有任何麻烦,且空气清新,周围都摆满了花花草草。那月季花开的真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我采下一朵月季花叼在嘴中,打算把它送给大白,以表我对她的爱意。

    接着连跨三个阳台,才到大白的主人家。他主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个子不高,偏胖,每次看见他,他的头发总是是乱糟糟的;邋里邋遢的胡须;邋里邋遢的穿着,要不是因为他是电工而不是教师,我真的会以为我家大白的主人是苦沙弥呢。

    大白和他的主人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旁边的两个四五岁的小家伙,可真是不安分,他们因动画片插播了广告,就趁着闲暇的时间,一个摆弄着大白的头,一个薅大白身上的毛发。

    我喵喵的在阳台里向大白发讯信号,大白接收到了我的信号,也透过一盆绿植看到了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现在还难以脱身。

    等动画片再次开始的时候,大白算是获得了自由,她翘起尾巴,弓起腰,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之后才向我走来。

    “嘴里叼枝花是什么意思?”大白眯着眼睛,望着太阳说。

    “当然是送给你的啊!”我有点害羞,用爪子挡住了脸。

    “有什么理由吗?”

    “没什么理由,就是想给你,想看见你因为我送的花花而露出笑容。”我将花放到她面前,“你看这朵花多像你,艳丽的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形容词。”

    “你可是越来越会花言巧语了,”她露出一丝微笑,“我记得我去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崽崽子呢,现在倒好,都知道哄骗人家了———那你究竟送我花是什么意图呢?”

    “没什么意图,就是想和你做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吗?”大白望着花,“送我这么漂亮的花,为的就是想和做非常要好的朋友?”

    “当然了,不然还会因为什么。”

    “我看做朋友是假,有其它的想法才是真吧?”

    她看穿了我的心思,肯定是知道了我想和她做朋友是假,做一对戏水鸳鸯才是真。

    “你了解我的意思吗?真的都了解吗?”

    “差不多———直接的找到根源,直接的拒绝,总比间接的伤害要好吧?”大白扭过头看着我说,从她的眼里我看得出,我在她心中依然是个小弟弟。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有那样的想法,你就会拒绝我?”

    “肯定会。”

    “为什么呢?”

    “因为每个女孩心中都有向往的白马王子。而你,不是我心中的王子。”

    虽然被大白拒绝,但我一点儿也不觉的难过。我爱慕的是她的气质,又不是她的身体。所以,只要能经常的看到她,至于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哎!”大白叹着长气。

    “怎么了吗?”

    “我家主人又要搬家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刚从前面那栋楼搬过来没多久吗?”

    “虽然搬了很多次家,但我总是习惯不了。要是主人能有自己的房子,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他老婆就更不会离开他。现在留下的这两个小可怜,天天叫喊着要妈妈,主人不烦我都感到烦了。”

    “那你到我家来,我主人可是个很富有的女孩呢,她不但富有家财,还富有学识、对每个小动物都是相当的温柔呢。”我撒慌对她说,其实主人一点儿都不温柔。

    “我可不贪图那些。要是我那样做的话,和女主人又有什么区别。我刚来到主人家的时候,女主人做的饭菜可真的是非常好吃的呢,自从她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之后,饭是做的越来越难吃,妆却越来越画的好。还动不动嫌主人这不好,那不好的。什么不好?是她自己变得要求变高了,虚荣心无法得到满足,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主人一个月的工资都给了她,她一边数着钱,一边还骂主人没有本事。那她又有什么本事呢?除了会化妆,会给男人抛媚眼,别的就一无是处了。”

    “这是人类的事情,用不着我们去操心。”我想用爪子搭在大白的肩膀上,刚一动爪子,她一个犀利的眼神我就怂了,乖乖的把爪子放回了原处。

    “是用不着我们去操心,可总有一些事情会牵连到我们,小可怜没有了妈,天天就粘着我不放,我想舒舒服服的睡个觉,都如同望空摘月。”大白接二连三的打着长长的哈欠,很明显,她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去我家睡觉,那里可安静啦!”

    “我看还是算了,主人马上就要做晚饭,我得在主人忙的时候,盯着那两个小捣蛋鬼,他们可调皮了呢,动不动就往阳台这边窜。”大白起身准备要走。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再次向她身上投去希望。

    “铁锤先生,”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既然拥有一个富有学识的主人,那就应该向她学习;一昧的耍花花肠子,会让你吃到苦头的。”

    说完此话,她便再没有理会我,翘着尾巴走到他主人跟前。他那个胖胖的主人下意识的就把大白抱起,放到自己的怀里。我啊,是真的不懂,她吃的没我好,住的没我好,而且连睡觉都不如我舒坦,何以瞧不起我对她的情义呢?哎,我能怎么做呢,只能灰头土脸的返回到主人那里去。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去找过大白———反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其她许多颇有姿色的小猫咪。她们个个都纯情似水,对我可是百般依从。只可惜,要是我不以海鲜罐头作为代价,她们还真不一定会这么对我爱戴有加。

    有时候我会厌倦那种风花雪月的生活,从中渴望找到一点诚意出来,但找来找去,却发现自己依然是一个孤独的寡人。展望长空,沉思良久,或是猫,或是人,似乎都会有这样的哀愁。

    当黄昏的余晖洒在我的脑门上的时候,我还在想一些可喜可悲的往事。直到暮色渐浓,我感到丝丝凉意,才想起我那温暖的被窝来。

    我走进客厅,径直冲向我的被窝,躺在了上面。我觉得非常的舒服,比我和我的爱妾们做一些羞羞答答的事情时还要舒服。

    我眯着双眼,忽隐忽现的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夜空好美,美的像一副五彩缤纷的水彩画。在这样的美景之下,就算我的主人不给我讲故事,我也能安安稳稳的睡去。

    突然,我听到酒瓶倒地的声音。看来她又喝多了。

    她的脸蛋红彤彤的,活像一个熟透了大红苹果。即使这样,她还依旧的往嘴里灌酒。看到她这样的折磨自己,我又怎会无动于衷呢!于是我伸了伸懒腰,便走到她跟前,爬到了她的怀里,摸了摸她手中的酒瓶,示意她将手中的酒瓶放下。可是她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有看见我用手碰过那个瓶子,我还傻里傻气的继续摇头,不让她再这样继续下去。

    她又将一瓶酒打开,才意识到我在她的怀里。她一看到我,好似发了疯一般薅我的毛发,对着我又是笑又是哭的。真是叫猫无法应对。

    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找一个远离尘嚣的安身之处。那里会没有烟,也没有酒。总之,会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居家圣地。但再仔细想想,我这个想法确实不太可行,因为流浪猫太多了,比我有本事的也大有猫在,但是它们的生活只能用唏嘘来形容,根本就没有我的生活舒坦。我现在如此舒适的环境都是她赐予我的。如果没有她,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身在何方,命葬何处了。所以,为了感谢她的知遇之恩,我打算在她怀里再呆一会儿,等她睡意涌上心头的时候,我也就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

    很多猫咪对我都是相当的仰慕,其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有与生俱来的帅气和摄人心魄的眼睛。而是,她们觉得与我为伴,就能享受到她们所享受不到的待遇。就比如说,我很不喜欢吃鱼,甚至是厌恶。而对她们来说,那就是猫间极品,难得一见的美味。谁可曾知道,我也有一段凄凉的往事。

    一年前,我从母亲的肚子里来到这个世界。当我睁开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大家庭,旁边躺着大哥、二哥.....五六七八哥,有妈,有爸,有主人。但是,由于兄弟姊妹过多,我便被主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马路边上的垃圾箱里。

    我使劲的爬,拼命的爬,终于逃离了这个臭气熏天的混沌之地。

    我走在大街上,饥饿的非常的厉害,但我又不愿去吃大街上的食物。我心中无数次闪过一个念头,就算饿死,我也不能像那些流浪猫一样,把垃圾当做自己的一日三餐。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有尊严一点,最起码的就是不要和他们死在同一个级别上。后来我才明白,我完完全全曲解了尊严的意思,尊严和情感相比,是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庆幸的是,当我命悬一线,快要饿死的时候,我碰上了我现在的这个主人。

    她依旧戴着一副黑边的近视眼镜,同时,她旁边也站着一个岁数和她差不多的青年。他们俩的着装非常相似,也同样的戴着一副黑边的近视眼镜。大雨之下,我望着他们,心中求生的圣火也早已熄灭,因为我见过太多这样的路人,他们只是望望我,然后就是一走了之。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曾知道,世态竟是如此的炎凉。此刻,别无所求,只求下辈子不要再做猫。

    在他们的商量之下,决定将我收养下来。但是在兴奋的同时,我对男主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所有的举动都给我一种故作良好姿态的感觉。言外之意,也可以理解为,他的假惺惺已经到了一种我无法忍受的地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收养我的意思,只是鉴于女主人喜欢,才勉强答应,并装出一副很乐意收养我的样子。

    主人抱起了我,问她旁边的那个男的,“它该叫什么名字呢?————好可爱哟!”

    我眼里躺着泪水,突然感觉到,被人抱的感觉真好。

    那个男的抠了抠脑门,默想了几秒种后,回答道:“不如叫它铁锤吧!我以前有一条狗就叫这个名字。但是,不幸的是,他在吃东西的时候,不知道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就中毒身亡了。在此之前,我还真没少劝过它,垃圾箱里的东西他是不能随便去吃的。尽管我好说歹说,它还是执意将嘴巴伸进那里面去。真是想不通,垃圾箱里,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我的主人笑的合不拢嘴,我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笑话而笑呢,还是因为这个名字而笑。而我却觉得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我怎么可以和一个吃屎的家伙用同一个名字呢?但又无可奈何!我并不能开口对他们讲,我讨厌这个名字,真是讨厌的要死的那种心情。

    我被抱回了家,比我之前那个还要好十倍的家。这种从地狱一下到天堂的感觉一时还真难以适应。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对着窗外发呆,回想那些我曾经流浪时的苦景。如果下了雨,我会选择躲进被窝里,用被子将头蒙住。这是我非常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因为我每次的流泪都会和天气有关。

    差不多有十天,我再没有见过那个男的来过这里,也没见我的主人出去过。这是一件相当罕见的事情,在此之前,他每天来的次数也不下三个手指头;或者是从早上来,在这里呆上一整天,等到次日的清晨才离开。出现这样的情况,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样不是很好吗?那个讨厌鬼不来,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难过,甚至还觉得生活因此而变的更美丽些了。这样一来,我的头就不会被枕头砸,身体也不会让他当玩具来玩弄。

    正当我想着这件开心的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的主人开了门,门外站着那个讨厌鬼。

    他们面面相望,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不过我看到了主人,拧着僵硬的脖子,眼角流出了眼泪。

    “我很对不起你,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主人没有说话,只是拧着脖子依旧的掉着眼泪。

    “她回来找我,我真的无法割舍下她。”那个男的似乎用很诚恳的语气对着我的主人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能与她共度一生,也已经习惯了有彼此在身边,突然的失去,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以为我会受得了吗?”主人啜泣着说,摆动着右手不知该抓向哪儿。其实可以看的出,她是想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或者是去拥抱他。

    “你知道的,我们根本无法在一起,我们合不来。说实在的,和你在一起时,难过的时候总比开心的时候要多。我们是在互相折磨,一直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让我进去,我有权利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主人从门中央挪开步子,哀伤的靠在门沿上,“我真的有想过,给你搞一瓶水,给里面下上能要人命的药,送你下去,然后我再服毒自杀。就像《胭脂扣》里面的如花一样。但是我又怕你和十二少一样,福大命大的无法死去,我们也无法在地下相聚。”

    那个男的镇定自若,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女主人的话吓到,随之,他便说道:“两个人合得来就到一起,合不来就各奔前程,你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拿眼泪来劝我改变想法。你以前也是这样,你从来都不会想我的感受,你只在意自己的喜怒哀乐。既然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分开呢?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们只是恋爱,并没有说过要私定终身。”说着,他便进去拿自己的以前放在这里的东西。这时女主人的眼泪比之前掉的更多,神情比之前也要哀伤好几倍。她一边捂着脸,一边慢慢的蹲下了身体,我知道她很难过,却无法出口安慰她。我只是跑去她的身旁,拼命的钻进她的怀里,希望她能明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离她而去,我也绝对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的提着一大包东西准备出门。这时,女主人忽然用双手环住了他的右腿,“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开开心心的面对这件事情。可你我之间的这一段感情怎能说忘记就能忘记,说释怀就能释怀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的心怎会如刀绞一般的痛呢。”

    “事实证明我们真的无法在一起,”他用力掰开主人环住他右腿的双手,“我也想和你好好的,可是我却做不到。”

    女主人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摊开了双手。他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关上门,紧闭了窗户,将煤气开开。然后将我抱在怀里,静静的躺在了她的床上。我知道她想死,可是我不愿就这样死去,因为这样的死去,于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只不过跌倒了一次,错爱了一次,心痛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不该这么脆弱的,人不应该遇到什么坎坷就想着去死。如果一个人真的该死,打娘胎里就已经死了。可是你活了,还活了这么久。这说明,你不该死,你只是不够坚强而已。于是,趁她闭眼流着泪水,想着一些使之伤怀的事情的时候,我悄悄的打开了窗户。就这样,我们谁都没有死去,也就有了我现在这样的生活。

    富有学识又能怎么样?最终还是败给了一个情字。学识可以改变家境,但未必真的能改变姻缘。

    从那以后,那座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主人俩相依为命了。房子里不曾来过其他人,她也很少出去。她的性情渐渐变得古怪,眼神时常充满了迷离,就像浩瀚的星辰一般,我看不懂她的眼神,更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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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影子介绍:
刘阿文出生在农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家子弟。由于辍学过早便导致了他提前步入了社会,在经历了一些坎坎坷坷后,他之前雄心勃勃的气焰已然被浇灭。对于理想、生活、恋人不敢再有奢望。
可是人向来都是贪得无厌的,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他是如此,房东是如此,沈文豪和表哥也是如此......婚姻变的物质化,情感变的稀薄,同床却不同梦,各有各的心思。这终究是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待我们从这本书中慢慢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