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敬佩，烟瘾值，+866。”
“受到羡慕，烟瘾值，+648。”
“……”
各式各样纷繁复杂的信息刷着屏，零一脸黑线地听着众人议论，迈步入了灵藏阁。
原来自己已经是一个名人了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传说会变成这个样子？
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那些什么三头六臂、金角龙鳞的……
这特么有病吧，这还是人？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烟瘾值并不嫌弃这些，涨得飞快。
一路走来，都要破好几万了。
“烟瘾值：79899。”
果然，不和蒙面人走的选择是正确的。
灵宫，才是最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
……
一号理事口。
“嗯？乔长老不在？”
看着面前有些拘谨的小姑娘，零有些惊讶。
乔长老没事的时候，基本上是很少离开此地的，他能跑去哪里，又下厨去了？
“真有闲情逸致呀，灵宫才刚刚发生了这等事情……心真大！”
身著青裙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偷偷瞄了眼面前青年，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零师兄，好像也不是传说中的毒舌啊？
挺好说话的，声音也好听，人长得也好看，就连这般皱眉苦思的神色，也叫人心痒。
简直就是自己梦中那个看不清面庞的白马王子。
“内个……”
“嗯？”
零望着这姑娘，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般扭捏之态了，好像一路过来，有很多个都是如此动作。
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了？”
小姑娘心头一乱，颤抖着手，从胸前摸出了一个小本本，“能不能……”
原来是签名啊！
零顿时笑了，不就是一个签名嘛，至于这般害怕么，自己又不吃人！
他直接将本子拿过，翻了开来，“签哪？”
小姑娘顿时愣住了，竟然这么好说话？她大喜着再次从胸中抽出一只灵笔。
“都可以！”
零摆摆手，笔他还是有的。
从戒指中刚拿出第一粉丝送的灵笔，他便瞧见面前姑娘有着失望神色，顿时尴尬一笑。
“哎呀，这笔怎么就坏了呢，那就用你的吧！”
接过笔来，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
刷刷几画写完，零颇为满意地点头，自己这已经算是很有经验了，越写越草。
真棒！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受到嫉妒，烟瘾值，+44。”
“受到嫉妒，烟瘾值，+86。”
“受到嫉妒，烟瘾值，+177。”
“……”
零一回头，后方全是红眼的姑娘，这也就算了……
竟然还有男的？
嗯？？
怎么回事，嫉妒不应该是给她么，怎么算到自己头上了？
“零竟然真的签名了，他不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一开口便能喷死一个先天吗？”
“是啊，我也以为他没那么好说话，玛德，刚才在路上堵到没敢出口。”
“嗯？玛德？”
“嘤嘤嘤，你听错了啦！”
“……”
“我的天，我好羡慕，我也要签名！”
“我也要，我也要！”
“滚，你一男的，别挤我！”
“怎么着，男的不能要签名？性别歧视？我、我……嘤嘤嘤！”
“？？？”
众人一下子疯了，蜂拥上前。
零吓了一大跳，他终于理解到当明星的苦恼了。
有心想要将这帮疯狂的家伙震飞，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粉丝，加之这般情况下，烟瘾值那是疯涨。
这么做，明显是有些不厚道的。
再加上外院可不能胡乱动手，自己虽说已经可以入内院，但真要打伤他们，估计还是要被抓到灵法阁刑台去。
那可就凉凉了。
思忖至此，零别无他法，只能灵元鼓荡间，令得衣袍簌簌狂舞，继而厉声一喝：
“安静！”
“……”
场面寂静了一秒。
“哇噻，好霸气哦！”
“零，我爱你，我从你小组赛就给你加油助威了，请给我签名！”
“放屁，零是我的。”
“滚！”
“……”
人潮瞬间将青年扑灭了，连朵浪花都不曾翻飞，零便是被淹没得瞧不到人影。
“卧槽，谁的手，不要乱摸！”
“我日，别压我，我要动手了啊！”
“……”
灵事阁一时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
三百六十号理事口前的弟子都木然了，呆若木鸡望着这扑成了一堆的人海。
想出声，有些无力；想出手，心有余而力不足。
“快，快去请乔长老！”
人海中扑腾出了一个惊恐的头颅，满面苍白，嘶声尖叫着：
“救命……唔！”
“零？”
赵云飞赶到灵事阁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
这帮家伙也太疯狂了吧，区区一个零，怎么忽然间就有这么大魅力了？
自己当年身为内院三十三人之首的时候，好像都没人向自己要签名呐！
灵事阁里头的人海浪潮还在波动着，里头罗汉叠得老高。
当然，没人发现正主已经溜了出来。
零拉着赵云飞就往阴暗处躲起来。
“要不是有这一身技能……”
他打了个哆嗦，一脸后怕。
“你怎么回事，一身都是血的？”赵云飞上下打量了一番，狐疑问道。
“没有斗殴，这些血也不是我的。”零连连摆手。
他也不想，但是被动技嘛，没办法。
总是有那些手贱想要乱摸的，自然被他这个人形刺猬扎得流血。
“不是你的，那就是他们的？”赵云飞眼神一下子危险了起来，“你还对他们出手？”
“唉，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零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恢复好了？我那日可是救了你一命。”
赵云飞：“……”
可恶啊！
竟然无言以对！
“受到诅咒，烟瘾值，+1。”
“怎么了，找我有事？”零问道。
赵云飞会来灵事阁，肯定不是因为这里出了乱子。
这种程度是没法子把这灵法阁大红人请来的，必然是有其他大事。
“嗯，院长找你。”赵云飞点头。
“院长大人？”
零诧异了，自己和叶小小能说得上话，还是因为把泪满天给气得吐血那一次。
没什么事的话，他怎么会找自己？
“透漏一下，好事还是坏事？”
“跟我走吧，别多问。”
赵云飞头都不回，直接走人。
他现在最怕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见到零，二是和零聊天。
要不是院长大人的吩咐，他还真不想过来走这一趟。
零按捺住跟上的步伐，偷偷地往后溜。
直觉告诉他，不能透露的都是坏事。
摸了摸怀中的铁球，阿戒已经学会了和自己灵念交流。
虽然每一句话都还是“麻麻”，但是存在感已然大大减低，没理由被发现。
“是哪件事情败露了？”
零龇着牙，发现竟然数不过来……
不对啊，自己好像也没做过多少亏心事吧？
赵云飞没走两步便是发现了问题，零竟然没跟上来？
“这……”
他霎时间气得浑身发抖，这小子是真的有毒吧！
院长大人的传话，真以为自己是他了，能胡诌命令？
这要是误了事，自己也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零！你要去哪？”他转过身，声音冷峻得可怕。
“灵藏阁啊，”零指了个方向，“叶老叫我……”
赵云飞牙都疼了。
叶老叫你！
又是叶老叫你！
你以为你是沐兮？你是叶老的徒弟？能不能换个借口！
他强行止住了想要大打出手的冲动，毕竟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死得更快。
“院长重要，还是你的借口重要？”
“真不是借口。”
零满脸委屈，那晚叶老几句话说完，确实叫他好好休息一下后去灵藏阁找他。
这死老头的命令，不敢违抗啊！
“好，不是借口，院长的命令重要，还是护法的命令重要？”赵云飞冷笑。
零迟疑了一下，反问道：“你说呢？”
赵云飞刚想说话，他继续道：“真要有这两条命令摆在你面前，你选哪条？”
“……”
赵云飞怔住了。
你特么好多屁事，哪来这么多的送命题！
“受到诅咒，烟瘾值，+1。”
“零、零……”
看着平日里冷冷酷酷的赵执法魔怔一般呢喃自语，零打了个寒颤。
果然，你自己都有答案了，还叫我选？
结果他便是瞧着赵云飞豁然飞身而起，直接盘住了他的脖子，将整个人拎了起来。
触不及防之下，零一时还真没能反应过来。
“卧槽，你干什么，你这是暴力执法！”
“呵呵，对待不正常的人，就要有不正常的手段。”
“你攻击我？我哪里不正常了，把手拿开，信不信我被动反击？”
“呵呵，你试试？”
赵云飞冷笑出声，还真以为入了开元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老子可是宗……
砰！
一股澎湃巨力从胸口处传来，赵云飞思维一滞，便是被怀中零一个背弓给顶上了高空。
“？？？”
这一下，他彻底从阴暗角落脱离，重见天日了。
这般飞上天空，在外院可着实是罕见事，特别是在这内院“师兄演武”的劲头刚过时刻。
“哇，快看，飞人！”
“好厉害，竟然会飞耶，不过他胸前怎么在滴血？”
“飞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听说灵藏阁有一门血祭之术，修炼之后，炼灵三境也可以飞行。”
“真的？”
“不知道，听说！”
“……”
赵云飞差点要喷血了，这家伙……
果然，自己和他命里犯冲！
“零，你竟敢抗命？”他忍不住惊声道。
这一声暴怒之音，令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零？”
“他不是在……”
众人看向灵法阁里头的叠罗汉，此地之人显然也是听到了赵云飞的声音，纷纷停下嘈杂之声。
这个时候，被压在底下的哭凄之声才勉强传了出来：
“求别压了，我流血了啊，到底是谁割破了我的手指？”
“我骨折啊，哪个天杀的竟然发动功法震我，本来还有救的，现在被挤得错位了。”
“救命，我窒息！”
“求别摸，我真不是零……啊~”
“……”
空气死寂得可怕，特别是最后一声壮汉娇吟，令得众人一阵恶寒。
赵西东明显也是听到了群众的哭喊，这个正义的灵法阁大红人内心深处强烈的执法欲望被激发，怒声道：
“零，你干的好事！”
零一脸无辜，他真庆幸自己早些跑出来了，不然叫的怕是要换成自己了。
“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你暴力执法在先，我这是正当防卫。”
“呵~”
赵云飞将内心怒火呵出，落到地面，声音恢复了平静。
“自缚吧，灵法阁走一趟。”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赵云飞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胸前血迹，他是真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个背弓，自己却有一种被剑器割开的感觉。
这小子，是属刺猬的吧！
零沉吟了片刻，道：“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是你叫我试试看的？”
“我……”
赵云飞滞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知不觉间……又和零聊起来了！
“受到诅咒，烟瘾值，+1。”
“对不起，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院长大人找你真的有事！”
赵云飞彻底放下了，他扯开了一个皮笑肉也笑的和煦表情，深深凝视着零。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可不可以和我走一趟？”
“受到惦记，烟瘾值，+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