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少。
这是他自出天叶门以来，总计十多天的努力成果，但是，依旧不及黑无崖的几个小时。
这其间还有着他刻意去主动过的结果，否则，这个数字估摸着还要少掉近乎一半。
十天时间里头，零可不只是光等着下山。
每天往外院溜达至少三圈，一圈至少停留半个时辰以上，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前两天倒还好，别人一看是外院传说，零大魔王来了，那叫各种崇拜敬佩。
一圈下来，起码能收获一两万烟瘾值。
但后面情况就急转直下了，外院纵然再大，也是不经逛的。
仅仅两三天时间，零便是和所有人混了个脸熟。
一开始还有人惊叹：
“哇塞，快看快看，外院传说，零！”
“啊啊啊我的偶像零九头，啊我死了！”
“……”
包括“零小毒”、“零大嘴”什么鬼的，各种叫法层出不穷。
但是后面，他们连叫都不叫了。
一个个见怪不怪的。
零愁啊！
几天时间，也就才肝了不到几万烟瘾值，这刻意主动去获取的烟瘾值，效率反而下降了。
但零岂会就此被打倒？
他的鬼点子，同样源源不断！
在察觉到烟瘾值获取效率降低之后，他愣是以外院大师兄的身份，向长老们请示了一番后，聚众收钱……呸，开课！
这是外院大师兄啊！
哪怕是叶小小初次见面，都表示过要让零进内院了，要不是叶老半路截人，这小子恐怕身份地位更加是水涨船高。
这种大身份的高贵武者大人，竟然会去外院给一群初入门的小喽啰开课？
外院顿时炸了。
开课当天，万人空巷。
升云台被临时征用，再度上演了一番热火朝天之景，蔚为奇观。
一阵口角舌燥下来，零心满意足的收获了几近七万的被动值，这一波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至于究竟输出了什么内容……
一个靠被动呼吸来修炼的家伙，能输出什么修炼内容？
但是作为一个接受过足足九年义务教育的三好青年，没讲过课，那还能没听过课？
一大波心理博弈论，哲学世界观，完美输送给了这些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们。
误人子弟的事情零做不来，但面对敌人如何反扑，怎样由强扮弱，以弱胜强，他却是很有经验。
末了再给这群崽子们浇灌上了一盆哲学之水，大家一起探讨了世界和自我。
连几个不放心，暗中偷听的长老们，都是被震撼到了。
“这零，心理世界，竟然如此强大？”
“果然，人要貌相啊……”
一堂课结束，外院弟子终了，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互相说道。
“太强了，不愧是零大魔王，这番言论，说得我感觉差点当场悟道！”
“是啊是啊，我也是感觉离顿悟只差那么一丝，可惜了，自身欠缺，尚有不足。”
“是这样子，不仅是最后的那般天道详解，连前面教的那些战斗之法，心理战之法，也是极为实用。”
“嗯嗯，这次真的赚翻了，免费开课啊，我以为零大魔王是真的大魔王，不曾想到，他竟是如此好心的一个人。”
“那些没来的，真的可惜了，以后零，便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偶像！”
“……”
众人在结课后的剧烈讨论中稍微冷却了下来后，终于是有人意识到了不对。
“嗯？怎么大家都说好像要悟道了，但没一个悟出来？”
“呃，你说的好像也确有其事吼，平时长老讲道，几百个人都有一两个能原地突破的，这次，好几千人……”
“呸，肯定是零大师兄的道太深奥了，太难体悟！”
“嗯，定然是这样！”
“可是……”
依旧有人提问道：“零师兄突破如此之快，他为啥不讲修炼之法？”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出声……
“或许，零师兄……”
“他就是传说中的天才！那种只体悟大道，便是能一下子连破好几境的绝世妖孽！”
一阵云里雾里的小家伙们有如醍醐灌顶，一个个纷纷明悟开来。
“是了，定是这样！”
“我听说零师兄彼时刚来，才仅仅三境，这特么比我还弱，若是正常修炼，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突破开元？”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哦，他真就一个月从三境飙升到了开元？”
“不知道，有可能隐藏了修为，但突破极快，那是肯定的。”
所有人咋舌，不禁再度体悟起了零的妖孽人生。
有人终于彻底明悟，道：“要我说，大道越难理解，自然便是越深刻，越有用。”
“零师兄开课好几千人，一番天道详解下来，竟是无人可以突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零师兄的道，那才叫天道啊！”
“这般难解的道，才是真正贴合天地万物的，要是容易解开，岂不是人人零，个个池中龙？”
“你瞧瞧那些个长老，讲的那些个什么东西……一百个人里头就有好几个可以突破，这说明了什么？”
“狗屎啊！”
“长老的道，便是狗屎；零的道，才是天道！”
这般明悟之言出来，所有人才纷纷惊醒。
是了，能做到零师兄那个程度的，若是日后老了，又怎会成为区区灵宫的长老呢？
外院大师兄，那是注定要打出天叶城的，甚至进击安阳王城的，他定然是比长老们厉害。
于是仙人指完路，所有人再度激烈讨论了起来。
能说出方才那般话之人，更是被奉为得到零真传的第一人，直接成为了外院大寝室里头，足足几十号人物中的头等学霸。
夜色似乎完全不能阻止这些个家伙的热情，什么狗屎长老，天道零的言论不断飘向窗外。
零“感应”囊括四方，连觉都不睡，直接便是在虚空一边打磕，一边收烟瘾值。
他停下这般动作，想要打道回府之时，也是各方寝室里头完全静寂下来之刻。
寝室中。
激烈讨论死寂下去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有眼尖的，忽然间瞅到了窗外的一张张黑脸。
是的，不是一张，而是一张张。
那是……
长老们！
回忆中断，零收回心绪，重新望向信息栏下方的烟瘾值。
二十八万烟瘾值，其实真要说道起来，也不能说很少。
较之于之前烟瘾值的获取难度，这已经是有了巨大的飞跃了。
要想要一次获得更多，估摸着只能等下一个类似于黑无崖的秘境出现。
“那么，这笔钱要如何花呢？”零思量起来。
全部拿来抽奖，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转盘珍贵了，一次抽奖要五千，也就是一个十连抽要五万，零不打算来个六十连抽。
这样即便是抽出了好东西，也无法升级。
而没法升级到宗师级别的技能，对目前的自身实力，帮助不大。
除非……
除非走了狗屎运，抽到了类似“一拳超人”的那种特殊的主动技。
“一拳超人（蓄力值：3.14%）。”
零看着它沉默了。
这门特殊主动技，至今为止竟是从未发动过一次。
而它背后积攒的数值，也依旧停留在上一次瞅见时的那个数字，完全没有变化。
这意味着零这么多天来受到的各种攻击，甚至不足以给它增加哪怕“0.01%”的数值！
可怕！
零很难想象，这门主动技爆发之时，会有多恐怖。
他很想试验一番，但舍不得那个寓意无穷的“π”。
“还是放着吧！”
强行挪回目光，不再去看它，零再度思索回先前的烟瘾值分配。
十连抽定然要一次，这是根本，哪怕是最终一个也……
呸呸呸！
还有五万，必须要再点一个宗师级别的技能。
这样，继“不死不灭”、“金身”、“敏捷”之后，自己又会再多一个大杀器。
至于是哪个，零还没想好。
也许是新出的那个，也许会是老的……
“如此，那就还剩十八万烟瘾值。”
零看向了觉醒池，如果说要能大幅度增长战斗力的，毫无疑问，这个觉醒池是最给力的。
“泰坦巨人”爆摔灰雾人的画面，零零星记得些许。
但哪怕破碎的记忆片段，他也能瞅出这个觉醒技能的可怕。
宗师，完全招架不住那金光巨人的伤害。
零甚至怀疑，如若自己能清醒理智的掌握“泰坦巨人”，是否便是等同于拥有了阿戒那般傀儡战神之躯。
那样的话……
“唆~”
零梭哈着口水，一脸的心驰神往。
“那样的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啊！”
“不行，不能想了，一切要以实际情况为准！”
零再度回复陶醉了的心神，直接往商城里头，便是兑换了五把“烟瘾钥匙”。
“神呐，保佑我吧……”
站在床上的零突然一把跳下，在房间里头转悠了许久，最后在浴室口停下。
“浴室，乃大阴之地，汇聚一屋之不祥。”
“但是！”
零想到自己往日里很黑很黑的黑酋手气，他不再坚信自己是个欧洲人了。
或许……
否极泰来，能负负得正！
“呔！”
“欧皇附体！”
飞速插入五把钥匙之后，零直接抱头蹲下，双腿一岔，勾脚趴地，摆出了一个可以汇聚大凶的姿势。
“……”
没有眼前一黑，没有其他异象。
房间里头，安静无比。
零失魂落魄，这意味着“精通被动技”，已经不可能出现了。
自己的“灵阵梦”，未寐先醒。
他强自打起来精神，往信息栏的方向探去。
“蟹蟹惠顾！”
“蟹蟹惠顾！”
“再来一匙！”
“蟹蟹惠顾！”
“蟹蟹惠顾！”
“再来一匙！”
“再来一匙！”
“蟹蟹惠顾！”
“再来一匙！”
“蟹蟹惠顾！”
“四把钥匙……”
嘭！
青年头着地，直接便是将地板给砸出了个大坑。
“坑货啊！！”
“就这么五万烟瘾值……我的半节课就这么没了，狗盒子，你赔我！！”
零撕心咆哮着，声震如雷，甚至比之肖十三的凄厉嘶吼还要渗人几分。
好在先前他已经将隔音结界开至最大，这般动静，显然也是不会被外人所知。
“四把钥匙！”
发泄过后，零一惊醒，便是再度将多余的“烟瘾钥匙”送入孔洞！
蟹蟹惠顾之四连绝杀！
咚！
零双膝砸地，神魄皆走。
“这就没了……”
涨价之后的烟瘾钥匙用起来，心脏那叫一个抽搐，零显然红眼了。
他望着信息栏的二十三万烟瘾值，毫不犹豫再次兑换了十把！
计划固然是美好的，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有票在手，怎么可能不用光？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