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惦念儿子,问余达,打听广财最近情况。她也有心把这儿子与余禾一对冤家促成一对,免去她的苦等媳妇。问余达,“你妹子不也在茅镇吗?”
“谁知她在哪里鬼混呀!”余达道:“大婶子,过几天我再去茅镇卖干鱼,如果有么事传给广财,你们就做声。”
广财母亲感谢了余达后又问道:“他现在怎么啦,好好的不想干了,谁要他去学做生意,钱是那好赚的呀。麻烦你告诉他一定把事当事情做,去大店做事情,当个管账先生不不是不好,可别人肯要的呀。如今求职,莫要朝三暮四。”还十分认真地嘱咐道:“大侄子,你一定要把信带到啊。”
余达老实,也是个好青年,他很欣赏广财的为人,当然一口答应下把话传到。不过,他也发表了他的看法,“大婶,我认为如今帮别人做生意虽比打鱼好,可那老板的脸面难看还是难办啊,那钱是更难赚的钱啊。”
广财的娘听了一笑,“还是达儿懂事,知道伤人的心事。”
余达道:“我看还是自己做生意的好,要想发财必自己做生意,赚的钱都是自己的,这是我爹告诉我的。只是我没那天份,可广财就不同了,他人很聪明又有胆量,还会处世交朋友,自己做生意他一定能发。”
余达说得广财妈由悲转乐。她笑了,“我是说他丢了当管账先生的饭碗呀!”
广财的爹道:“他说的,理是这个理,去为自己打工也好,搞点钱养家。反正那小子这大了,也得搞几个钱自己成家了。指望我们,他几时能接媳妇过门啊!”但又话锋一转,“我看他是个闹事的种,要是有了钱不知闹成么样子,还是收他野性子的好。”
广财爹不谈他儿子做不成郎中的事情,心想这样从头打拼也好,起码赚的钱实在。他父亲内心里就指望这个儿子发家,认为小儿子我弟是个糊不上墙的泥巴是指望不上的。
曾妻知道了广财在茅镇的情况,先是一急,后来知道儿子平安也就安心了,对老公说:“好了,好了!只要他没事就有了。现在我去做饭。”说完,就走进厨房。
这天,余禾来看广财娘,其实她还是放不下广财。她一进门就被广财娘拉到房里问道:“你忙么是呀,是不是在赶嫁妆啊。”
余禾道:“我是个丑渔家妹子,原先不懂事爱得罪村上的人,现在这样子哪个能看得中我啊?”
广财娘笑道:“广财怎么样?”
余禾忙反问:“他到底怎么啦?”
广财娘笑道:“看把你急成这样,比我这个亲娘还着急啊!”
余禾道:“他平安就好。”
广财娘再问余禾道:“他怎么样啊?”
余禾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您去问我娘。”说完就出了房门,走时又道:“婶婶,我还有事情,现就走了。”没走几步又道:“哪天去与我娘谈谈天。”随即旋风式地离去。
广财娘看着余禾的背影,笑了,过后对儿子爹道:“看来余禾还真是喜欢老大,你要抓紧啊,莫让这好的姑娘再落到别家了。”
广财爹笑道:“有了余禾姑娘的意思,你苕儿子的婚事有望了。不过最难的是余禾她爹,得慢慢来。”
在湖村,余禾盼望广财的母亲找自己母亲谈天,可一等两等总不见他娘过门找娘,她觉得事情很蹊跷。为此,她像失魂一样,被她哥哥余达看到了,问道:“小妹,你这几天像是失魂了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病!”
余禾很气愤,“病你个头,我不是好好的吗?吃得睡得。我看你就是有病!”
“我有病?我哪点有病?是你骂我吧。”余达笑了笑又道:“怪我跟裘举把信带回来是不是,我是无意中碰到他的,他好像在茅镇当了个游神。”
余禾听后很是为广财担心。她思考片刻后,就对哥哥道:“你么意思,他不是在药铺跟那里的孟先生学徒吗?”
余达道:“他学徒不跟师傅了,我看他一个人在街上穷逛荡,就跟你一样失神落魄的样子。”原来,广财离开师傅后在茅镇找事做很是难;后来在药店打工因跟燕春帮忙丢了饭碗,现在只好自己在街边做些小生意维持生活。
余禾笑道:“不会吧。他跟你说到了我。”
余达道:“说个屁,他连你一个字就没提过。你知道吗,他爹去了他那里,回来很是不高兴。我看这事情的确如此,要不是他呀,好高骛远,就是个玩架子一个,恐怕真的被师父赶了吧。”
余禾道:“那我去茅镇看看。”
余达道:“你莫去了,你与那个货郎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要是爹爹知道了你又去了茅镇去,非打断你的腿子。”
余禾道:“我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在外做生意,相逢一笑,过后不思量。”
余达道:“你说的谁人信啊,你在外面听听,说你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余禾怒道:“难怪曾家的婶娘不来我家找我娘的啊,原来是那些烂嘴巴说了好多我的坏话!”
余达道:“你刚才说黑狗子的娘要找娘!”
余禾笑道:“我哪里知道。”
余禾话声刚落随之,大门外响起了广财娘的声音:“余禾,你娘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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