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初冬时节,朱老爹对裘举道,“我家里的草药已经快用完了,我想叫你跟我一起进山去采草药。你有时间吗?”
裘举对进山采药很感兴趣,马上想了一下道,“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是鱼行淡季,鱼行也没什么大的生意。我跟燕大哥请个假,跟你去!”
朱老爹笑了笑,“但愿他允许你去!”
裘举道,“师傅你放心好了!”
朱老爹道:“我看,你还是找个别的理由,你要说跟我去山里采药,他嘴里不说可心里不舒服的。这会影响你以后在他那里做事情,还会搞得你的心情不好。我看,你就不去了,好好在燕家做事情。我带老幺去,反正他一个人在外鬼混!”
裘举道“您老这次去正好是我见习的大好机会。我虽看了那些干草药,可没见到长在地里的草药,以后要是自己去草药那就不会了。那我就扯个谎,说母亲病了,我们到长江对岸嘉鱼会合。”
朱老爹道,“老幺我带去,你能去就去,我们在嘉鱼等你三天。要是过了三天我们就进山了,你也就不要进山去了。”
裘举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回去跟燕大哥请假,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要我马上回家处理一下。”
次日,裘举找到燕春,“燕大哥,我母亲突然病了,带口信来要我回去一下!我想是家里没钱,父亲想带母亲到城关去给母亲看病。我正好现在鱼行也没有什么事情,想请假回去带母亲去茅镇把病看好。”
裘举想到了教自己入门的李进先生,是他在湖村教书时叫了自己功夫。他记得自己在坪坊镇时好久没见到李进,原来是他去汉口寻找妻子了,怪不得自己在汉口遇到了他的。他收回回想,笑了,自己与李进还真是有师徒情谊啊。虽岳魁受他喜欢,可对他没有帮过他一次忙,他虽不喜欢自己,自己却时时帮他的忙。他回坪坊镇后,要不是自己出面跟柳青青说让他在柳家搭伙吃饭,恐怕他连饭都没吃的。他虽可以上馆子,哪有一天三餐上馆子的呀。那他一天的工钱也值得吃饭了;再说,他妻子丢下儿子还要吃奶。是他帮忙要柳青青的嫂子给孩子喂奶;那时柳青青的侄子正好吃!当然啊,是柳明堂为人讲义气,柳大爷也肯帮助李先生。要说好人,非柳青青嫂子莫属。
裘举隋师傅进了鄂南深山里,朱老爹带两个徒弟拜会了他的师兄,他这师兄就是深藏鄂南山区的老中医是南拳神手郑南山。他家住在深山里的一个小镇子上,此处离绿水河比较近了。他在这里开了一间中医中医药铺子,他自己坐堂行医,儿女们与徒弟们分头行医施药,他家已是一整套的中医中药家族了。在这里,郑南山又教了裘举中医中药。朱老幺一是不想学,二是没文化学不了。每次上山采药回来,裘举还要学习医学与医药知识;老幺倒好,尽情玩乐。
师徒三人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临离开鄂南时,朱老爹的师兄在老爹的逼迫下收了裘举为关门弟子。为此,郑南山给了裘举很多中医中药书籍,要他好好学习,以后每年来一次接受师傅的检查。
朱老幺很是羡慕,可是没法呀,谁叫自己没文化的呀;不过,他在两位大师教导下也学会了初步的跌打损伤的处理,也算是个大收获吧。就这次,裘举与朱老幺的感情又升华了一步。
让裘举难堪的是鄂南的师傅郑南山的两个女儿不好缠,她们对裘举倾心,越是逗朱老幺恨,她们就开心。朱老幺这家伙盯上了郑师傅两个女儿,可别人总是对她冷嘲热讽。裘举暗笑,这老幺也太贪心了,妄想一下把两个女孩追到手!
说真的,裘举也很喜欢这两个姑娘,她们虽居住深山,可一点也看不出是山洼子里乡下姑娘,那风韵与南国美女可有一比,不仅如此,武艺可是出神入化。这点裘举很是佩服,他也知道这两个姐妹很喜欢他;要不是石头村有惦记,他也会学朱老幺的捞上一个。他家大女儿郑腊梅生得端庄持重,除了把郑老先生武功学到了手外,还把郑拳师的中医全学到了手,除了跌打损伤的治疗,那常见病也是药到病除。她对裘举很韩感兴趣,她知道裘举是个学中医了的人,跟她在医学上有一谈的;可惜裘举的实践经历太少了,几乎成了她的学生。就这样,她喜欢上了裘举的谦虚好学。在这深山里,她的医术赛过他父亲,关键是她对妇科还很内行,对小儿疾病也是十分了得,小儿那些奇怪病他也治好了不少人。老二郑春芬文质彬彬,真有那羞月之貌,她不爱武功,却爱女红;她不会医术,却偏爱文词诗歌,唱起那山歌勾的哪些山娃子心里直痒痒。可她是个正经女子,从不与外面男子接触。她有强大的家族,有健在的父母,又心疼她的姐姐;所以,她有点任性,但不古怪,也不狠毒。她还有一颗仁爱之心,迷外之心,她总想有朝一日外出走走。她爱与裘举谈理想,因为只有裘举跟她谈些外面的事情;她爱与朱老幺扯皮,一张利嘴把朱老幺斗得知败下风。
郑春芬从外面回来,对裘举道:“你们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你想不想去赤壁看下三国古战场。”
“赤壁有什么好看的!”裘举笑道:“在赤壁对岸就是我家乡,我家住在湖里,离你说的赤壁古战场很近,就十多里路吧。那里叫乌林,是黄茅山下一个小集镇。古时,那里就是州国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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