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没有看到那盘菜之前说的话。
看到之后，便意识到，“你俩还真给我吃剩菜啊？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
沈昱年勉强提起筷子吃了一口，本来就不正宗的佛跳墙，还夹杂了卤大肠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热第二遍的原因，水分有些许蒸发，菜也咸得要死。
他又问：“有饭么？”
“对不起，也没有！”
沈昱年这就不乐意了，俩人一看就是晚上在家里吃的，怎么会没有饭呢？
“小姜乔，别以为自己转正了，就神气。”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傅云察，“老傅，我不信你夫纲不正。”
姜乔对他翻了个白眼，上楼去了。
今天的沈昱年，显然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前几天还一副深情，要去伊家要人，声称要带江穗去领证；
今天却什么事都没有。
果然是那天喝醉了。
白瞎了她那几滴眼泪，狗男人们真的配不上她的同情心。
还是穗姐理智，狗男人不值得。
姜乔点开江穗的朋友圈。
上午发了一条状态，晒出的是阳光下的自拍。
配文：
今年也要勇敢地继续生活啊。
姜乔关掉手机。
算了，不给江穗添堵；
一旦跟江穗聊起来，江穗便会问她在哪里过年，就会自然而然聊到傅云察，进而让江穗想到沈昱年。
沈昱年没良心，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
江穗看似坚强，心里实际脆弱不堪。
*
姜乔上楼，沈昱年收敛回笑容，兀自去冰箱里取出两罐冰啤酒，摆桌上。
他语气沉闷道，“陪我喝点。”
傅云察纤长手指在桌上不耐烦地敲着。
“我不喝。”
沈昱年还以为是自己选的冰啤酒人家没看上，便去一旁酒柜开了一瓶威士忌，给傅云察满上一杯。
“喝这个总行吧。”
“我不喝。”
沈昱年眯了眯眼，事情反常则妖。
是什么事？
或者说，是什么人？
能让喜欢喝酒的傅云察说出“我不喝”三个字。
他蓦然笑了，往楼上瞥了一眼，“真转正啦？”
傅云察没说话。
沈昱年和傅云察是什么关系？
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沈昱年岂会不知道傅云察没说话，就是默认。
这俩人刚在一起时，傅云察多敏感。
只要他们这群人开玩笑，有意把姜乔跟他的名字摆在一起，他就会暴躁地立刻否认；
到如今，说姜乔转正，他都不说话。
沈昱年把威士忌换给了自己，灌了一口之后，连连点头。
“也行……”
他问傅云察，“你想明白了？”
问完，就觉得他问的这是废话，傅云察要是没想明白，还把姜乔当仇人，根本不可能接受姜乔；
既然接受了，那必然是想明白了。
“老傅，你可得想好了，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姜乔要是知道了真相，她还敢跟你在一起么？她不怀疑你的动机么？”
“那就不让她知道。”
沈昱年好像吞了一缸的狗粮。
他大半夜开两个多小时的车，不是来找虐的。
自己不快乐，硬是要把别人闹得也不幸福；沈昱年自己酒过三巡，忽然就想明白傅云察为什么不喝酒，也不吃饭；还表现出一副着急走的架势。
嫌他耽误事了是吧？
带着几分醉意的沈昱年闹了起来，往楼上撒酒疯去。
“姜乔！”
“姜乔出来！”
“你帮我给江穗打电话，我帮你拖着傅云察一晚上；姜乔，你出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