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师傅。”
喧笑打着哈欠做起来，说道。
“嗯，……”
默言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下，便不由地又想起凌晨那股气息。
“师傅，我好像又做梦了，不过不在空籁城，而是另一个地方……”
哦？
“说来看看。”
默言现在想找线索还找不到呢，没想到喧笑直接递来了线索。
喧笑将所见一点点地告知了默言，默言的脑海里则多了几个问号。
操控一城？历史上有过，但也就是小城，如果按照喧笑梦中的速度，早该由城门到另一侧城门了，而且操控的方式也不一样，对不上。
领域无色？倒也有过在飞升成仙之前便通过特殊的天材地宝自有属性掌握领域的，不过根本无法操控的这么细致，对不上。
那这什么东西？
残魂夺舍的话默言自认能够辨别出来，实在不行最近回趟山门，让师傅看一眼。
那难道是前世今生？
冥冥中的排斥让他下意识就排除了这个选项，又陷入了迷惑。
到底是什么？
“师傅？”
“嗯？”
“有什么问题吗？”
“没，就是你这种情况我找不到类似的……你先去吃饭吧，我再想想。”
喧笑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默言则是呼出一口气，就着周围的雨声沉入了心之境。
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我感应错了？只是一场臆想？
湖面上的水波逐渐荡远，身后的树木摇晃落下的叶子漂在水上，逐渐变淡，消失。
再……看看吧。
……
“师傅，那边是不是人？”
喧笑极目远眺，在视线尽头好像看见了一群黑点，看不真切，便戳了戳默言，问道。
“对，他们正处于危难之间。”
默言想那边看了一眼，收起房屋，拿出大剑，示意喧笑跟上来。
固定好喧笑之后，数息间便到了那群人的上方。
一群人还在祈盼着能有仙长到来灭了这群妖物，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回应。
“嗯？这些你能对付，那我就不出手了。”
默言扫了一眼，也难怪这些村民还能撑到现在，对面的那些怪物最高也不过练气境五阶，村民这方也不是没有能拖住它们的武夫。
“好。”
喧笑纵身越下飞剑，不见人抚剑光，只见剑尖如毫，墨泼天间，于妖兽之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血染河泽，一如丹朱晕染，姹紫嫣红。
待到那些人回过神来，能站着的妖兽已然不多，剩下的妖兽见势不对，转身便逃，管他甚么同族，嗜血的狂乱都在那修士剑下化作乌有，更莫提本就应无的同族互助了。
但来得容易，去得又哪能那么轻松，饶是默言已取够了实验用的血肉，也不会放眼如此害人妖兽随意离去，只几挥剑气，河泽之上便多了几朵晕梅，随波飘散。
“这……这……多谢仙长救命之恩，吾等小人无以为报，能拿出来的也只有如此一些的钱财，与吾等的命了，只可惜村庄被毁，钱财无多，否则还能多上不少，还请仙长海涵。”
一众村民跪在浅浅的水中，其中一人双手捧着钱财说道，喧笑则是将他们浮起来，摇头道。
“行走在外难免会有危急之时，行侠仗义也是江湖侠士当做的，又怎么需要钱财来换取宽恕呢？”
“额……行侠是您的本心，但我们是受助者，这些钱也当是给您的谢礼了……”
“唉，我的婉拒和官员的可不一样，可不是要你们委婉的送……”
“啊……”
就在一群人纠结在怎么给钱与怎么不收钱的问题上时，默言飘了过来。
“这些妖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的村庄吗？”
“回禀仙师，是从余村北侧的河道里突然出现的，河上的渔夫们大多遇难，少部分在晒渔网的逃回了村庄，才使我们有机会逃出来。”
另一人答道。
“带我们去。”
“是。”
一群普通人移动起来的速度并不快，默言干脆用灵气捏住了所有人，提着飞行。
风声呼啸。
又是将近一息过后，一群人便到了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余村前面。
村庄看起来没有问题，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它已经变了。
哪里变了，怎么变的，都不知道，只有冥冥中的那种趋利避害的感觉告诉着它变了。
就像是一只，肿胀的巨兽，等待着将进入村庄的人吞噬。
改变死物吗……
默言皱了皱眉，抬脚走了进去。
空气里没有多出来药物成分，也没有多出来特殊的能量，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房屋……
默言抽出剑，朝着他感知中最厌恶的那个房屋走去……
刷拉。
剐下来的不是木块，而是青紫色肿胀肉块，在阳光下……并无异样，但就像是活的一样，一抽一抽地。
“你们村子边上那条河，最近有什么怪事吗？”
默言刺起那块肉，审视了一下不规则的血肉断面与规则的木质断面，问道。
“额……说怪事儿的话，河流下游的祖坟最近变得阴森森的，给人一种吃人的感觉。”
祖坟上写满了吃人二字吗？
嗯，应该是了。
喧笑想到。
“走。”
默言示意他带路去祖坟，异变的源头，他们祖坟里或许有一份。
沿着河走了不到两里地，便看见稀疏的树木在河边随风摇晃，空地处有着一个个坟包，鬼火在天上游动，在阴雨天下竟能提供一丝明亮。
喧笑拿出今早默言给他的共鸣瓶，或许本身就是这个颜色，又或是雨天非常适合，共鸣瓶发出淡蓝色的光芒，里面装着的是刚才杀掉的，以及昨天杀掉的那种妖兽的共鸣能量。
现在，它整颤得厉害，像是要从手中飞走，喧笑看了一眼后便将盖子由单向隔绝变为了双向隔绝，共鸣瓶也便不再震颤。
“你先躲起来，里面的东西，有点厉害。”
默言对着喧笑说道，同时也提了一下带路的村民，让喧笑带他一起躲起来，小心被战斗的余波杀伤。
师傅严肃起来了……
“是。”
喧笑想着，应道，带着村民离开，而默言，则缓步走向了余家祖坟的中心。
……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