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妆照、宣传照、海报……哈苏的那些照片几乎都成了那些剧最受欢迎的桌面和头像，超话里齐刷刷一片。跟着毛小易稍微扫盲了一下超话之后，哈苏“潜”进去逛了逛，觉得挺好笑。
“很奇怪啊，你看这一排头像，都是我拍的定妆照。还有这几个帖子，五、六、七……七张图是我拍的。感觉他们在交作业。”
毛小易心想，大哥，我和你年纪没差几岁，怎么像有代沟呢？进超话看见大家用你的图，不是应该开心赞叹，哇，这个拍的太好看了！呦，这张做桌面真的很有感觉……为什么哈苏想的是齐刷刷的学生交作业？
很想白他一眼，但是哈苏这种真诚的无知模样，又让人觉得好像他搞不明白，是自己没教明白的问题，也实在是不忍心多嫌弃他。轻轻叹了一口，毛小易忍住了怼他。
“毛毛，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拍定妆照啊，能见到挺多明星呢。”
在哈苏眼里，毛小易大概是个热衷追星的小女孩吧，所以他一想到现在左莳对他已经很信任了，而且有的时候的确需要个摄影助理，就想着能不能带她去开个小灶。
毛小易好奇道：“就是拍戏的时候，人物造型的那种定妆照对吧，戏刚开始拍就能提前看到……那都有谁的戏？”
哈苏楞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当时告诉过他的那几个名字，最后放弃了：“不记得。”
很好，这非常哈苏！应该现在在上的戏，都不是什么大咖的吧，不然怎么会让他们这间小小的工作室参与呢。毛小易耸耸肩：“你反正知道倪双夏和周子舒还有苏梅长的哦，如果有机会拍他们，一定要叫我。其他人么……没事别老让我去看帅哥美女，我多自卑啊！”
“哇，这么多人！我又不是整个娱乐圈专用的定妆照摄影师，哪有那么多机会。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吧，如果真的碰到他，我一定想办法带你。”
毛小易脱口而出：“那就周子舒好吗？”
“这么喜欢他啊？”
“因为那个角色……很救赎。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看一个人，觉得他会发光。”
王维家也知道毛小易非常喜欢周子舒，除了之前帮她要到了签名海报以及见面会门票，后来参加一些活动再见到他，有新的纪念品和照片，又拿了去寄给毛小易。甚至他还不那么明显地八卦了一下，周子舒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王维家：好像他现在没有女朋友吧。我听说这种很帅的男明星，有女朋友会影响事业的，所以一直也就没有谈。
毛小易：他就算结婚生孩子，也不影响我看他演戏啊。不过，有些女粉丝是挺……极端的。
王维家：那种和合作女演员太亲密，都会生气的粉丝？
毛小易：哈哈哈，你有没有刷过弹幕，有吻*戏的时候，女主就会被骂。
王维家：……
毛小易：我真的觉得，演员本人和角色，其实就是分开的，粉丝要明白那是一个梦，你自己不愿意醒，不能让别人陪你一起脱离生活。说到底，这就是一份工作。
王维家：那你追星追得真的很通透。
毛小易：不过就算周子舒的女朋友你看到了，也别告诉我啊。
王维家：不是说生活和角色分开吗？
毛小易：因为如果女生很好看吧，我自卑；不够好看吧，又有点生气。
王维家：不用自卑的，我也不好看。
毛小易：（正在输入中）
王维家：我是说，我觉得你也长得挺好看的。
左莳之前和哈苏签的都是按件的合同，流程繁琐，收入也没有那么稳定。那时是还不确定哈苏能把整个打包项目都做得漂漂亮亮，现在感觉，是时候重新和他签个长期合同了。
最近左莳在外地有项目，她打了个电话给哈苏，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哈苏，上一次的款子收到了吧？时间拖得有点久，咱们一个流程就是差不多要走一个多月的。”
哈苏都没关注过账户，他笑着回应：“左总您不用那么在意，反正钱总会给我的，按流程走就好，不用您特别烦心的。”
“我是在想啊，回头干脆咱们签个一年甚至三年的打包项目，每季度给你打款，这样大家都方便。你也放心，我不会压榨你的，不是打包以后就往死里用。这样好不好，我这两天不在上海，等我回来约你吃饭，到时候详聊？”
“没问题，您空了随时打给我。”
悠悠然挂断电话，左莳嘴角的笑意，可是比刚才那社交式的礼貌要上扬得多了。此时，她正坐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对面坐着的，是吴凡建。左莳看了看红酒醒的程度，给两人的杯子都倒上一些。
吴凡建问：“这就约好了？那我们要抓紧时间把合同做出来了，最好准备两三版的内容。然后……”他也渐渐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感觉没有丝毫的温度，如果此时谁看到他的这个模样，怎么能和那个在谈判桌上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联系得起来。
“合同他肯定会认真看的，然后再签字，怎么可能下套呢？”左莳还是觉得这个点子不可思议，她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更低，说，“阿凡，这件事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我应该再多做点什么准备，否则……”
吴凡建还是淡淡地笑着：“你给他的合同当然是……无懈可击。但是如果我给他的某份材料里的某一页，正好又可以和你的合同合起来呢？”
左莳的眼睛亮了起来：“附件！你的意思是，不知不觉把无关的文本，变成……”
“这是不是值得碰个杯？”
“那当然。”
两只红酒杯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杯中的酒液翻起了涟漪。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