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居然更“害怕”左莳一些，是觉得她作为福罗格娱乐的老总，社会地位和财富量级都比自己这么个小小工作室的合伙人要高得多，所以能运用的资源也更强大吧。
很好，自己掩饰得非常成功。
吴凡建对今天这个难忘的生日满意得很。想起刚才毛小易抢着买单要祝他生日快乐未果，不情不愿地陪着他走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一个生日蛋糕给他，那个委屈又嫌弃的表情，真是让他高兴极了。
好像有点“变态”，不过吴凡建真的感觉逗她的时候，是最开心的。
何况他们的交易，他的确不想让左莳知道。可是今天晚上自己的行程，肯定会有不知道什么家伙透露到他这个小阿姨那里去，怎么解释生日晚上放她鸽子却和毛小易吃饭？当然是弄得越暧昧越好。
吴凡建觉得接下来是需要多和那个丫头接触接触，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看不出毛小易到底是出于她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哈苏来试探他。到底哈苏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这可事关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既不能让左莳那个摇摆不定的家伙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已经不是铁板一块，更不能让哈苏明明毫无知觉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生出疑窦。
那么，和毛小易搞搞暧昧，倒是最好不过的保护。
拎着那个6寸的小蛋糕回到家里，李姐早就把屋子收拾干净，只留了一盏小灯。吴凡建开门之后，突然感觉这间小小的公寓，其实挺好。
灯光是暖黄的色调，使得白天时候略显清冷的白色系屋子整个柔和起来。
说是“小”公寓，那是和左莳家的别墅相比，吴凡建单身汉住在140平米的三室一厅，跟大多人比起来，也算坐拥“豪宅”了。
他当然买得起别墅，这间公寓当时市场价是3.8万一平米，那时南汇的一栋别墅才不到400万。吴凡建不买别墅的原因，说起来还是因为生意——成本不同。
左莳毕竟是一家数得上的娱乐公司的老总，经常在别墅里办一些宴请和活动，请人打理三层别墅，以及日常的水电开销，一万块根本打不住。而他名义上什么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创业者，可以省掉那些花里胡哨的应酬和门面，房子够住就足够了。请李姐这样的钟点工每周来打扫半天，两千块都用不了，而关键是，如今这套房子已经涨到了1100万，当年看的那栋别墅挂牌价也才1000万出头。
市中心和郊区升值空间毕竟不同，而且住南汇得搭上一辆车，额外多花50万不说，每个月车上的开销又是三千块打底。
吴凡建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个财迷，一分一毫算得那么精细。
比如今天晚上过生日，他只花了73块钱。
其实饭钱是291块，但是毛小易“送给”他的生日蛋糕是218块，可不就算自己只多花出去73块吗，还“买”到了一个长得不错，性格有趣的女孩陪了自己2个多小时。
这么一个变数的出现，让吴凡建觉得整个游戏变得更好玩了。
其实吴凡建并没有那么在意毛小易是不是“哈苏的人”。她进入工作室的确是哈苏的决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和哈苏接触的机会比见到自己的机会多得多，甚至哈苏还是她的摄影方面的师父。那又怎样？
如果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一心只希望能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会知道“站队”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此脆弱的感情和信任基础，根本不值一提。知遇之恩是吗，严格说起来，给她一份工作不算什么，让毛小易独当一面做项目，赚到钱，这才是真正的知遇之恩吧。
只怕哈苏那个傻瓜，还在自鸣得意“毛毛肯定和我比较亲”，虽然他想过把自己和毛小易凑一对。也许在哈苏那个天真的脑袋瓜里，会以为毛小易对他带有着敬意和亲切感，而自己只是个适合陪女生谈恋爱的很有赚钱头脑的婚恋市场上的优质商品罢了。
哼，哈苏永远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带着点悲天悯人的优越感，大包大揽的。他凭什么？
这样也好，就让他一直怀揣着这种“善良”而天真的梦想，继续犯蠢下去。如果有一天，他那个1000张最美的笑容的梦想破灭，而且发现在打碎他梦想的过程中，自己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和他有些知遇之恩的小丫头，都狠狠地踩上了几脚，那个时候，一定非常刺激。
吴凡建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哈苏那会儿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不能着急！他发觉自己现在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对，那是等不及的渴望，这是最可怕的。一个人如果无欲无求自然是最强大的，因为没有软肋，但也就太无趣了。第二强大的，就是欲～*望哪怕再怎么令他觉得煎熬，都能泰然处之，不要被撩～*拨得失了方寸。
之前既然决定了要把最美的笑容四季之旅摄影展做出来，给哈苏编织了这么大这么美的一个梦，必然是在走完三季，最后即将有个完美收场的时候，把他的梦砸得粉碎，就不该因为毛小易这个并不太突兀和失控的变数改变原定的节奏。
吴凡建为了自己曾有过一秒钟的想提前计划而感到羞愧。你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
不过毛小易……的确是个可能会让计划发生变化的……小小的因素。
没关系，不过就是多摸到几张意料之外的牌，好好打，就都是好牌。比如今天的生日，多了这么个乐子，不是很有趣吗？
吴凡建拆开蛋糕，里面居然还有卡通形状的蜡烛。他撇着嘴嫌弃地一笑，但还是点上了，甚至关了灯，看着黑暗中烛影摇曳，一时间恍惚了起来。怎么会有人喜欢过生日吹蜡烛许愿这么无聊的事，把愿望交给老天？他才不，愿望都是自己努力去实现的！
用两根手指夹起还在燃烧的蜡烛，吴凡建把它丢进了水池。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