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听左总安排。”
乖巧的毛小易好奇地四下看看，然后马上把视线收回来，盯着刚才开会时记的好几页笔记，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跟不熟悉的人，在太过亲密的距离和相对密闭的空间里呆着，的确是挺折磨人的事，毛小易自认没有那个天赋，在什么人面前都能谈笑风生的。
“别紧张毛毛，我和你两个老板都是好朋友，不对啊，我也是你老板嘛。看来还是平日里对工作室的关心，对你的关心太少了。”左莳的确是知道了吴凡建生日那天，他和毛小易一起在一家简陋至极的茶餐厅吃的晚饭，这让她觉得十分值得玩味，当然就想多了解她一点。
“没有没有，左总手里有好多生意要忙，我们拿这份工资，就是给老板分忧解难，不让您花更多精力来管我们这么小的项目，是我们应该做的。”
当然，左莳不会直接就开口问，所以她还是从正常的工作开始：“我记得哈苏告诉过我，你是一年以前刚毕业找工作的时候，误打误撞进的工作室？”
“怎么能说误打误撞呢，我就是运气好所以才进了工作室。说实话以前没毕业的时候一直觉得，要进大公司，才算是好工作。”毛小易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不是吐槽工作室啊。就是那时大家都以为工作要说得出口，就得是那些500强的公司。不过现在我觉得幸好没去那样的公司，不然可能现在还在复印文件呢。”
说着，毛小易发觉左莳看自己的神色有些奇怪，忙回过神来，吐槽大公司，不就是在说福罗格娱乐吗？今天真是，两头都不能说，却偏偏都得罪了。这下左莳肯定看自己很不顺眼了吧。
毛小易咽了一口口水，捧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奶茶，好像就能把刚才说错的话咽回去一样。
“左总，我说的是其他同学和我说的事，我自己是觉得啊，遇到哈苏，凡总这样的老板，真的挺幸运的。公司规模不看大小，看老板们给我们多少机会，也看老板们舍不舍得发钱。这一年，我学到新东西了，也比想象中收入改好，真的特别高兴。”
“那如果回头福罗格娱乐需要你，大公司，不过老板还可以，有没有兴趣过来？”左莳指指自己，“听说你是周子舒，王维家的粉丝。子舒虽然不是我们公司的，但是和温俊，王维家关系都不错。这是额外员工福利哦！”
毛小易侧着头看着左莳：“您入股工作室，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挖我跳槽？不至于吧。”
左莳哈哈大笑。
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挺有意思，怪不得吴凡建对她有些特别。你看她也不是那种见惯世面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有时候显得青涩和局促，不过只要给她一点时间让她适应一下，她总是令人有种想要多亲近一些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让人觉得很安全。
但其实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对左莳和吴凡建这样的人来说，他们不应该对任何人放心。
左莳眯起眼睛，尽管一双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线，但还是有迷人的弧度。毛小易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娱乐行业，她的艺人肯定得服她，她知道美貌什么时候有用，什么时候力度还不够。但还是可惜，如果左莳做明星，自己一定是愿意看她的戏的，多养眼啊。
还是说，她不是很喜欢演戏？那她，会演戏吗？
“毛毛，我问你一个相对私人的问题啊。”
毛小易心中警笛大作，觉得事情不太妙。心里紧张得不行，可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您说。”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刚舒了一口气，毛小易又警觉起来。左莳刚刚提到王维家，这会儿又问男朋友的事，是暗示什么吗？不对啊，自己和王维家，又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毛小易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是伤感而释怀，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却空落落的。
左莳点点头：“如果，我说如果啊。像哈苏和吴凡建这两个人，他们不是你的老板，只是和你认识，朋友那种。如果你要挑一个做男朋友，会挑谁啊？”
毛小易要不是知道左莳要认识吴凡建，可能会觉得她有病。
但是现在，她突然想起那天和吴凡建一起过生日的场景，心里一凛。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暧昧，左莳这是敲打她，或者干脆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管是哪种，此时立场正确肯定是最重要的！毛小易忙把手里所有东西都放下，奶茶，本子，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正视着左莳：“左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想过在工作的地方找男朋友，更别说是……自己的老板。”
自己这是吓到这个丫头了？左莳没想到毛小易反应那么大，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她和自己不熟悉，突然就问了这么私密的话题，女孩子一定不会觉得这是随便聊聊八卦。而且毛小易又不知道自己是吴凡建的长辈，她哪里想得到，这是在帮他筛选女朋友的人选呢。
左莳忙耸耸肩做轻松状：“你真的别紧张。我随口这么一问，年纪大了就爱给年轻人做媒。你们三个正好都没有对象，我想着是不是内部消化一下，你们感情稳定了，人才也就稳定。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毛毛，这种事情女孩子做主，既然你看不上他们，回头他俩谁要是追你，放心大胆说不要，我给你撑腰。”
毛小易这时真的觉得，左莳怕是有病。
好在左莳看了看手机，终于说回正事了：“闲聊得差不多，他们那里出结果了，走，看看去。”
在前面领路的左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毛小易装得挺像啊。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