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左莳那里旁听的会议记录和合同都交到哈苏手上，毛小易严肃地提醒他：“你不是应该认真看一下合同内容，还有就是会议上讲到的几件事吗？”
“那是个策划会，有什么要紧？我在摄影展里就是个提线木偶，除了提供照片，还有什么用，都没你有用好吗。”
不是所有不会讲话的人，毛小易都能原谅。王维家是有特权的，卡诺她是怼不过的，像哈苏这种，毛小易逮到机会，还不好好吐槽一下？
“老板，你怎么能这么偷懒呢。这是你的摄影展，不能大家都出力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好，策划会我们是不用多管，凯文那里一并都搞定了，可是合同你能不能看一眼，然后把该签的字都签了。这样我的活儿才算干完。”
“姑奶奶！我请你过来，给你发工资，原来是催我自己干活的？”
毛小易才不被他装作严肃的表情吓到，嬉皮笑脸地把合同摊到哈苏面前：“我知道你人最好了，能体会到员工的最大价值就是给老板把事情处理掉，给公司赚到钱，对吧？咱们把这个合同签完，一件事情就了了，就等着收钱啦。”
“啊呦，我们毛毛现在翅膀硬了，说话一套一套的。”虽然瞪了她一眼，哈苏还是乖乖地拿起笔，一页页地签上名字，骑缝处也没忘记。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你们俩这个样子，算不算在打情骂俏？”
“滚！”
“凡总你瞎说什么呢？”
哈苏和毛小易同时说。
“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这会儿不忙吧，走，一起去喝下午茶！”吴凡建都没坐下，直接往外走去，在转身的时候，视线瞟了一眼桌上的合同。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哈苏忙站起来，还叫了毛小易一声，“走了，毛毛。”但同时也没有忘记把合同收起来，往抽屉里一放，不过没有上锁。今天工作室只有他和毛小易在，一出门锁了办公室就行了。
吴凡建耸耸肩：“第二季的事情都谈妥了，赞助比第一季多了整整120万，要不要庆祝一下？”
哈苏用拳头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下，然后顺势和吴凡建勾肩搭背。
选的下午茶就在工作室楼上，是一家新开不到半年的咖啡馆，据说豆子都是店长去全国的杯测比赛上搜罗的，亲自烘焙，香得不得了。当然，价格也很对得起店长的劳动力，一杯手冲都是68块或者78块钱。
三人兴冲冲地坐下，选定了套餐——一杯咖啡加一块蛋糕，300元大洋就这么出去了。
咖啡很地道，有热的和冰饮两种口味，一次喝到不同口感。
吴凡建刚试了热的瑰夏，一通电话就来了。他示意自己要离开一下出去接电话。
“它要是早来一分钟，我就亏大了。”他一口闷了热咖啡，指着手机轻轻对他俩说，然后对着电话以正常的音量道，“梁总您稍等我两分钟，我和朋友在咖啡馆，出来和您说。”
等我五分钟。吴凡建捂住手机，用口型对哈苏说。
正在研究着肯尼亚咖啡到底是热饮还是冰饮口感更好的哈苏，完全没有意识到吴凡建离开的这10分钟不到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的确，和毛小易一起闲聊着，品着咖啡和蛋糕，时间过得非常快。
而更快的是吴凡建的动作。他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还是优哉游哉的，但一转身就迅速往楼梯走去，用半分钟的时间下了楼，两分钟分钟的时间来到工作室，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从合同中抽出一张，再替换了另一张进去，同时，用笔在骑缝签名处稍稍补了两下。
做完这一切，吴凡建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咖啡馆，哈苏和毛小易甚至都没看一眼时间。
吴凡建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了，是很难搞的客户？”哈苏关切地问。
“别提了，想投资第三季的摄影展，但是要求拍他指定的人，指定的商品，我直接回绝掉。就这么个臭商人，害得我咖啡都喝不上。”
“反正也是喝冰咖啡嘛，你不是说幸好把热的喝掉了？”
吴凡建仿佛说多了话，渴得不行，一口气把冰瑰夏牛饮而尽。其实，毕竟还是有些紧张的。
“就说你不懂。这个刚冲出来的咖啡和冰块的碰撞，和放凉了的咖啡再去加冰，能一样吗？！”
毛小易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两位老板斗嘴，自顾自喝着咖啡，用小勺子品味蓝莓芝士蛋糕。这块蛋糕单独买的话也要48元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吴凡建今天莫名其妙过来请他们喝下午茶，有点怪怪的。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半个多小时过去，吃饱喝足的哈苏和毛小易一起回到了工作室，吴凡建一如既往地开溜，不知道又去哪里瞎混了。
“哈苏，现在是3：57，你合同签完给我，我应该来得及今天快递出去。”毛小易想起来，今天的正事还没做完呢。
哈苏从抽屉里把一式两份的合同拿了出来，交给毛小易。她细心地检查了一下所有应该签名的地方，突然发现漏了一个签名。
“一式两份，每份都有6个签名，还有骑缝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突然又涌了上来。毛小易等哈苏补完签名，神经质般地把两份合同对照了一下，好像并没有问题啊。大概还是自己多心了吧。
拿了一个大信封，把两份哈苏完成签名的合同装好，封了起来。等左莳那里完成盖章和签名，然后留一份在她那里，另一份寄回来，摄影展的事情就搞定了。这一次是“夏秋冬”打包的方案，哈苏还有半年时间准备那些照片。而毛小易除了应景地每一季有相应的旅游线路规划以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盯着哈苏别拖稿。
第四季的照片，哈苏还欠了差不多有20张之多呢。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