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易气鼓鼓地回到家里，抱着个抱枕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想不通他到底在玩什么。
卡诺，你说他是不是和你们家那个阿歇尔•蒙巴因一样，不是正常人的脑子？
卡诺：我好像有一点知道他想要什么。刚才故意惹你生气也好，还有把哈苏的摄影展弄坏（这个表达真是令人崩溃，好在不影响理解），都有一种在捣蛋的感觉。
是吗？毛小易眨眨眼睛，努力回想刚才被气得不行的时候，吴凡建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在咖啡馆里大吵大闹，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果然有那么一点这个味道。
毛小易：那他惹我，我能理解，有的男人很幼稚，就是喜欢逗女生生气……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卡诺和毛小易同时愣了一愣，然后摇摇头。
卡诺：自作多情。
毛小易：不会的，戏弄喜欢的女生是中学男生的把戏，吴凡建是个生意人。但不管怎么说，看我生气但是拿他没办法，他觉得高兴，我还有点懂，就是那种我最掌控局势嘛，不过哈苏那个事情就很奇怪，摄影展明明已经花了时间精力，也挺成功的，偏偏最后一季要搞版权的事，这么大费周章，他图什么呢？
是啊，他图什么？毛小易脑海中又浮现了吴凡建讲的那些话。
“哈苏接下来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放弃第四季的展出，第二是，当第四季展出完成的时候，必须面对那些照片的版权不属于他。”
这是一个绝对两难的选择，如果哈苏想要一个完美的结束，就要在辉煌谢幕时放弃；或者就是他要接受自己创造一个遗憾。
吴凡建这绝对是损人不利己，折腾了这么大的阵仗，竟然是为了看哈苏笑话——对哦，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看人笑话，除了做生意赚钱，有些时候那些看似对他没什么好处的事情，他乐在其中，仅仅只为了别人不高兴，而已。
是有这样“变态”的家伙的吧。
毛小易突然想到曾经看的那本小说，后来周子舒温俊又合作拍了电视剧的《灵魂密码：梦境治疗师》。有些人的行为你理解不了，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办法体会他的生活模式，他的过往，以及他的真正渴望。突然间她又想到了左莳，多年前相识，这一次的摄影展也是左莳主要提供协助，所以她帮的其实不是哈苏，而是吴凡建。
帮他实现一个如此特别的愿望，她和他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吧。看看年纪，再加上左莳这么漂亮，吴凡建又好像单身，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难道真是……他喜欢这种有气质的御姐？
毛小易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字——任性。似乎左莳真的是在纵容他的任性的！
被自己这个惊天动地的发现激动到了，她把抱枕往旁边一丢，一拍沙发，几乎已经做了决定，但习惯性和卡诺商量一下。
卡诺卡诺，你说我去问问哈苏知不知道吴凡建和左莳……的关系，顺便提醒他一下，是不是一举两得聪明得不得了！
卡诺：你就是八卦。
毛小易觉得自己怎么总是在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单独“约会”彼此都认识的男人们。真是……好渣啊！
很少接到毛小易的电话，一般她有事情都会发个消息过来，因为担心他会不会在工作或是创作，被电话打扰到，肯定是会把灵感和思路打断的。可是这一次，她甚至算得上有些不礼貌地直接打过来，都不寒暄：“哈苏，你尽快抽个时间，我想单独和你聊聊，不去工作室。”
哈苏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但是，他想到的是吴凡建和毛小易……是不是闹别扭了。虽然他俩都不承认，可在他心里，就是在暗地里谈恋爱的一对。
吴凡建这小子对爱情的观念，可能和很多人差别非常大，至少不会是毛小易这样的乖乖女孩能接受的，哈苏真是担心，还不是吴凡建对毛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比如……始乱终弃？那他夹在当中怎么办啊！
“就中午吧，我们去你家旁边那个西餐厅好不好，边吃边聊？”
毛小易沉默了一会，说：“可能不适合吃饭的时候聊，那就两点，西餐厅楼下有个没什么人去的书吧。”
哈苏已经提早了10分钟到，看到毛小易正坐在一个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书，视线却没有在上面。
他在她对面坐下，桌上已经有一壶茶，除了毛小易面前的那个杯子已经倒了半杯茶，另一个空杯子正放在他面前。看来毛小易真的是有事只想单独和他聊，连点单环节都帮他省下来了。哈苏也就不矫情，给自己倒上茶之后，边喝边问：“什么事这么急？”
毛小易观察了一眼哈苏的表情，他一脸诧异，却看起来并没有心情不好。毛小易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歉疚，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哈苏看着毛小易，愈加诧异了，这也不像是要哭诉什么的样子啊，倒像是对他有什么开不了口。顿时他心里一个搁楞，莫不是这个丫头要跳槽了？也不像吧，不至于这么着急。于是，眼神里就愈加期待了。
“哈苏，你是不是和吴凡建认识很多年了？”
“是啊，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哈苏侧了一下脑袋，纳闷着，难道事情还是关于吴凡建？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嘿嘿，还是想探他的底啊。哈苏放下心，说道：“你别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尤其在生意场上特别会讨人喜欢，其实他这个人很骄傲，不是谁都看得上的。所以你……们，他既然认定你，你大可以放心的。”
哈苏这个话真的是……完全没有对他有着哪怕一丝防备心啊，真是活该被坑！
“你知不知道他早就认识左莳？”
“知道啊，左总入股工作室还是他介绍的呢。”
毛小易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更早，在差不多大学那个时候他们就认识。而且，吴凡建根本就是想……害你。”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