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
丝毫不让。
这一对分身吵架，似乎已经是苍白女巫其他分身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全都保持着看热闹的状态，甚至有些地位较低的分身已经开始在地牢的各处相互分享起了见闻。
毕竟。
她们两个本就代表了苍白女巫两个不同的人格，对待事物的态度自然就很容易出现背反。
“哈哈，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方升起了呢。你不是一直都对我们的大统领斯维因先生卑躬屈膝逆来顺受吗？怎么这一次反而不想要顺从他的意思？”
无面者用魔法遮挡了自己的眼耳口鼻。
没有人能看到无面者的表情。
但她的笑声却让人不由联想到一个台词——得意。
诡术妖姬冷哼一声：“哼，我只是不跟斯维因产生正面摩擦而已，迄今为止，我已经刺杀过他63次了！”
“哦？是吗？63次？成功过一次吗？”
无面者的声音很轻巧，将诡术妖姬的话衬托的越发可笑。
面对无面者的冷嘲热讽，诡术妖姬气得脸色铁青：“交出冥盔之后，我们可能就会连同弗拉基米尔一起被斯维因驱逐！那时黑色玫瑰在诺克萨斯的根基将会全部被毁，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
无面者声音依旧轻巧。
“交出冥盔，我们也可能更加得到斯维因的信任，从而继续发展壮大我们黑色玫瑰的力量。”
“换句话说，即便被驱逐那又能怎么样？离开了诺克萨斯又如何？我们黑色玫瑰的力量，早就已经遍地开花了。”
……
无面者和诡术妖姬，不同人格吵得不可开交，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她们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最中心位置的面纱女郎。
连那位金盔金凯的分身都看向面纱女郎。
很显然。
面纱女郎才是苍白女巫的主身，或者说是本体。
苍白女巫的主身由于把一些影响判断的人格都给分裂了出去，所以保持着高度理智与清晰的逻辑思路。
而她此时根本没有给出自己的选择，反倒向无面者和诡术妖姬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斯维因的实力怎么样？”
空气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在吵的无面者和诡术妖姬都没能明白主身的意思。
“我想知道现在斯维因的实力增长如何。”面纱女郎又重复了一遍。
无面者和诡术妖姬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没想通主身到底什么意思，但也都开口回答。
“一如既往的强大。”
“他所获得的恶魔力量在灵魂之井的帮助下，不减反增。”
“我们就算全部合体，恐怕也敌不过他的恶魔真身。”
面纱女郎点了点头。
“如果……”
“跟莫德凯撒相比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嘶——
无面者和诡术妖姬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俩忽然听明白了主身的意思……
“斯维因有句话说得很有趣——困扰我的不是我看到的东西，而是我看不见的。”
“斯维因对看不见的异世界念念不忘。”
“而我们对看不见的莫德凯撒畏惧无比。”
“但事实上，假如我们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已经早已超越当年，那么莫德凯撒即便再现世间，也未必就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灾难。”
面纱女郎的话让无面者和诡术妖姬寒毛直竖。
她们回忆起了当年那个“以死亡为生，以痛苦为食”的恶魔暴君。
【痛苦恒久远！】
【没有痛苦，就吸不到能量。】
【这些活着的东西都被过分地高估了。】
……
当年那些来自地狱的名言，至今还萦绕在耳边……
“数百年过去，我们这朵玫瑰已是人间胜景。”
“而诺克萨斯也不再是当年那片野蛮荒夷的无主之地了。”
“如果实在无法制衡斯维因，我们或者真的可以考虑将莫德凯撒召唤回来，重新洗牌一下目前诺克萨斯的势力版图。”
“顺便也可以让来自异世界的朋友们，见识一下亡者的力量。”
面纱女郎的声音与身材一样清雅曼妙，说出来的话却让无数男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见识亡者的力量？
那不就意味着万千生灵的陨灭吗？
莫德凯撒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类的暴君！他的力量甚至包括他自己，全都来自于地狱冥界！
那就是一个鬼王！
……
无面者当场失去了言语。
而诡术妖姬则是万分担心：“可是……就算斯维因已经强大到可以跟莫德凯撒一战，还有德莱厄斯、杜·克卡奥家族等人在虎视眈眈，我们作为始作俑者也必然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啊！”
对于诡术妖姬的质疑，苍白女巫的主身——面纱女郎，微微一笑，抬起了头。
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金盔金凯的高大男子。
“诺克萨斯的势力确实可能会清算我们，仅仅依靠我们自己和弗拉基米尔的力量绝对无法与他们抗衡……”
话音未落，诡术妖姬不由面色一喜。
但面纱女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再也无话可说。
“不过，如果我们以其他国家的名义……为这场诺克萨斯的大变局收尾呢？”
“放心。”
一旁沉默良久的高大男子此时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长身而起，轻缓声道。
“德玛西亚。”
“永世长存。”
*********
不朽魔都，地下水牢。
喝！
从盔甲之中一跃而起，菲兹毫不客气抽出了自己的海石三叉戟，上面附着着传说之中至渣之神——海王波塞冬的力量。
噹~噹噹~
菲兹跳脱之后，血卫副统领的沉银盔甲散落了一地。
现在所有看守“战争水牢”的血卫和魔法师们都看明白了，血卫副统领是假扮的，而弗拉基米尔依旧是大家名义上的盟友。
了解到这个消息的守卫者们全都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用被吸血鬼抽血，他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敌人不过就是一条貌似约德尔人和瓦斯塔亚人的可爱小鱼人嘛。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彻底改变了对这个看似淘气可爱的小鱼人的心里印象！
淘气打击！
菲兹手持渣男鱼叉，身影一闪，直取变态姨妈哥——弗拉基米尔。
只见众人心目中可怕的弗拉基米尔伯爵被菲兹一叉直接捅穿了心脏！
这位优雅的伯爵上半身鲜血狂流，无比愤怒的决定，要给这个把他当做软柿子的小鱼子狠狠一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