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点点头，解释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昨天把你的信息报上去以后，师父打电话过来，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他说他已经通知了其他四个大区的除妖总负责人来江北市，共同协助我施法除妖。”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啦！你已经被认定为A级妖怪了，以前有收服过A级妖怪记录的只有我大师兄，他是上一任江北市除妖负责人兼北部地区总负责人，可惜在除妖后不久，他就失踪了，我是被派来接替他的。”
“哦……”潘言想起了名片上被水笔划掉的那两个字，不禁笑出了声，“难怪你是暂代。”
“笑个屁啊！我在来江北的路上已经收了九只D级妖怪，本来再收一只D级妖怪，我就能转正成初级除妖师了，没想到妖气还没炼化，就被你全部吸走了。”秦语一脸怨气的说道。
潘言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那也不能怪我嘛，我都好好配合你了，谁知道——”
话还没说完，秦语就打断了他：“听你这意思，是怪我学艺不精咯？”
“没有没有，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
“哼，算你识相！”秦语的表情有所缓和。
潘言生硬的转移话题道：“你们是怎么区分妖怪和除妖师等级的？”
秦语嗯了一声，耐心解释道：“妖怪呢，目前已知的一共有五级，分别是：S、A、B、C、D，S级最强，D级最弱，未知的就不清楚了，可能还会有更厉害的吧，
至于除妖师呢，相对的也有五级，分别是：特级、高级、中级、初级、见习，毕业下山时是见习；收够十只D级妖怪，升为初级；收够十只C级妖怪，再升为中级，以此类推。”
“这也太慢了，就不能越级打怪吗？你要是把我的妖气收了，不就能直接升到高级了？”
秦语想了一下，说道：“理论上讲，是可以这样做，但即使收了你，我也不能升为高级，因为我们观星派禁止越级打怪。”
潘言啧声道：“你们观星派规矩真多。”
秦语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前人根据除妖经历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比如不让我们谈恋爱，是怕我们耽误修炼。”
潘言忍不住赞同道：“这个跟我上大学之前听到的话一样。”
“不让我们越级打怪呢，是因为风险实在是太大，即使是门派中最有天赋的弟子，也绝对不能这么做，违者会被赶出师门的。”
秦语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有两个人越级打怪过，一个是我师父，他在二十年前收服了一只S级妖怪，直升为特级除妖师，当上了掌门，但他的身体也在战斗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今年他不过六十岁，身体却老化的像八十岁一样。”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大师兄了，他很早就被派来江北市工作，单论年龄，他比我大很多，叫他叔叔都不过分，
两个月前，他给师父打电话说，自己毫发无损的收服了一只A级妖怪，师父要他将全部过程详细上报，可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收服的到底是什么妖怪，
正好我毕业，师父就把我分配来江北市顶替他的岗位，没想到我刚到这里，就遇见了你，真是游戏新手开局就遇到大boss的感觉。”
潘言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日子，现在是十一月份，两个月前，他刚从老家来到江北市上大学，而他的能力是在高三开学时获得的，由此算来，秦语大师兄收服的那只A级妖怪应该和自己没关系。
秦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放心，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或者说，我大师兄的失踪和妖怪没关系，你可以理解为他离家出走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
“哦……那接下来我要配合你做什么？”
“不想和我谈恋爱的话，就老老实实躺在这养伤吧，在你的妖气被收走之前，我都会在你旁边监督你，防止你再次失控。”
“好吧……”
秦语摸了摸潘言的头，说道：“儿子真乖，妈妈就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
“滚！”潘言很想拨开她的手，可全身疼得动都动不了。
秦语嬉皮笑脸地扯着潘言的右脸，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配合我的工作呀？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另有原因呢？”
潘言叹气道：“你不懂那种感觉，虽然有很强的力量，可我不敢乱用，因为怕被人发现以后，抓去做人体实验，而且必须经常搜集负面情绪，
别人吵架，我要去旁边听着；别人打架，我也要在旁边看着；就连别人分手，我都要掺和一脚，明明这些事和我没关系，可我却要和他们感受相同的情绪，这种日子真的不好过。”
秦语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淫贼，没想到你人还挺老实的，等事情结束以后，你跟我学除妖吧？”
潘言马上拒绝道：“没兴趣，我只想留在学校，继续追我的乔西。”
秦语瞪了潘言一眼，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眼前就有个大美女，还去想别的女人。”
“没有美女会说自己是美女的，我身边已经有一个暴力狂了，我可不想再多添一个，而且——”
潘言盯着秦语的眼睛说道：“你说的这些话都只是在逗我玩，并不是真心想和我谈恋爱，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你还是省省吧，这些招数对我没用，像你这样的女生，我这半学期以来见的太多了……”
秦语突然俯下身来，对着潘言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潘言还没反应过来，秦语就已经起身坐回了她的病床上。
“她们会把自己的初吻给你吗？”秦语一脸认真的问道。
潘言的大脑一片空白，鼻子还能闻到一丝残留的香味。
“不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乔西？”
潘言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一见钟情吧。”
“你可以对她一见钟情，我为什么不能对你一见钟情？”
“唰”的一声，秦语将帘子拉上。
“你拉帘子干嘛？”
“我害羞……”
潘言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不许笑！不许看我这边！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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