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采寒只是湿了背上,没有湿透全身,这样已经将方采寒冻得唇发黑,牙齿打震。
春花看见严依只是湿了衣袖,呼了口气道:“小姐你没有事吧?有没有感到什么地方不舒服?”
严依人想起刚才方采寒右手按着自己左胸之上,体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顿时感到面上发烫,低头细声道:“我没有事!”
秋月道:“既然小姐没有事,那么回去换衣服吧!”
严依人望了方采寒一眼,看见方采寒嘴唇发黑,全身打震,心想:“不要让他冻坏了,令他生病就麻烦了!”想毕道:“秋月快送他回去,莫让他冻坏了!”
秋月道:“我送他回去,那么小姐你呢?”
严依人道:“我有春花就行了,你快去吧,如果将他冻出病来,我心中难安,速去速回吧!”
秋月扶住全身发震的方采寒,回到葛成的屋里,葛成看见方采寒背上湿透,吃惊道:“秋月姑娘,青云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秋月道:“大叔不要问,先替他换上衣服吧!”
葛成闻言苦笑道:“他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有他身上穿的衣服,我的衣服还没有干,没有衣服给他换!”
秋月道:“既然如此,大叔快将他的衣服除掉,用棉被盖在他身上,我马上回去看看是否有干净的衣服。”
葛成道:“谢谢秋月姑娘!”看见秋月转身离开,望着已经冻昏迷的方采寒,双眼泪水如泉涌出,叹道:“青云,你的命真是够苦的了,自小父母双亡,剩下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历尽辛酸才来到这里,以为老爷大发慈悲,以后就可以过一些好一点的日子,怎知道你命中注定碰上小姐,即使今次大难不死,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如何过,但是除了这里之外,天下虽然大,也没有你立足之地,你叫二叔如何安置你呢!”
秋月满面愁容,匆忙返回严依人的房中。
严依人见了道:“秋月,你不照顾他回来干什么?”
秋月道:“他背上衣服湿透,一来他是一个男孩,我不方便替他脱衣服,二来他只得身上所穿的一套衣服,我回来是替他找衣服的,这里有没有?”
严依人听了吃惊道:“你是说他没有衣服替换吗?”
秋月点头道:“葛大叔说他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有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而且已经很破烂。”
严依人听了道:“世上怎会有这样穷的人!”
秋月叹道:“你生在富贵之家,怎会知道穷人的苦处!这里只有女孩子的衣服,小姐,你有没有办法找一套男孩子的衣服给他穿上?”
严依人摇头道:“家中有的都是大人的衣服,他这样不大不小,怎会有他合用的衣服给他穿上!”
秋月道:“找不到衣服给他换上,那么怎么办?”
严依人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
秋月叹道:“小姐,奴婢早已经跟你说过,要你不要找这些事来玩耍,可是你却偏偏不听,非要玩不可!”
严依人道:“我怎知道他真的穷到多一套衣服替换也没有,知道了我也不找这些事来玩,你以为我好过吗?”
秋月道:“你有什么不好过?你只是弄湿了一点衣袖而已,但是他背上湿透,冻到嘴唇发黑,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昏迷过去!”
严依人哼道:“不要说他昏迷,就是他死了也活该!”
秋月道:“小姐,祸是你自己闯出来的,你不去关心人家便算了,为什么还幸灾乐祸?你这样的心肠,不怕他死后来找你算账吗?”
严依人听了秋月说方采寒死后来找她算账,吓得她得心中打了一个寒震,骂道:“死丫头,你敢沮咒我!”
秋月道:“奴婢不敢,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说他死了也是活该,这些话是不可以随便说出来的!”
严依人听了满面通红,低头不语,脑海中浮现方采寒掉下水的时候,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胸,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涌出一阵甜意,娇嗲道:“不跟你们说!”
秋月听了已经明白什么原因,笑道:“小姐,是不是为了刚才丢在水里的时候,你们嘴对嘴的是事?”
严依人听了满面通红,小声道:“不止这些,还有⋯
春花和秋雨听了齐道:“不止这些,还有什么?”
严依人低着头细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
秋月故意道:“你为什么不可以不跟咱们说?”
春花道:“他是不是对你无礼,所以你不说出来。”
严依人满面通红,低头道:“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
春花和秋月弄不清楚严依人话中的意思,对望了一会。
秋月道:“小姐,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奴婢不明白你说什么,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严依人满面通红,声音低到不能再低,道:“他⋯
秋月见了急道:“他什么,小姐为什么不说下去?”
严依人道:“这样羞耻的事,你要我怎样说出来?”
秋月和春花奇道:“什么羞耻的事?你说出来听听!”
严依人听了满面通红,低头不语,手指抚弄着衣角。
秋月听了严依人的话,脑海中想起当时的每个片段,心中已经明白,方采寒在掉进水里的一剎那做了什么,笑道:“小姐,他是不是掉下水的一剎那,右手按在你的左胸,嘻⋯你跟我说,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舒服的?”
严依人听了喝道:“死丫头,你自己知道就是了,为什么要说出来?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
秋月笑道:“小姐息怒,奴婢只是胡乱猜想,既然你不肯说出来,奴婢唯有这样做了!”
严依人哼道:“这些事情我怎可以自己说出口!”
秋月道:“这里只有咱们在三个人,而且全部都是女人,怕什么说出来,咱们不会取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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