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依人听了严刚的话,忽然之间大哭起来。
严刚见了愕然道:“依人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跟爹说,一切有爹爹替你作主!”
严依人听了父亲的话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厉害。
严刚见了,知道女儿一定受了委屈,问春花道:“春花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花望了严依人一眼,又望向严刚,欲言又止。
严刚怒道:“你为什么不答我的话?是不是找死?”
春花道:“老爷息怒,奴婢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请老爷不要迫我!”
严刚怒道:“有什么事不敢说的?快替我说出来!”
春花道:“奴婢说了出来之后,表少爷不放过奴婢!”
严刚怒道:“一切有老爷作主,只管说就是,你要将这件事一字不漏说出来,不可以有所隐瞒!”
春花道:“奴婢不敢隐瞒,奴婢遵命!”
严刚道:“表少爷是什么时候来的?”
春花道:“老爷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表少爷就到。”
严刚道:“他来干什么?”
春花道:“表少爷说来这里要找小姐饮酒谈心,小姐不肯,将他赶离小筑,怎知道他却耍起无赖。”
严刚道:“耍无赖,他耍什么无赖?”
春花摇头道:“对不起,老爷,奴婢不敢说!”
严刚怒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一切自有老爷作主!”
春花无奈道:“表少爷看见小姐拒绝,老羞成怒,说要在小姐她们面前奸污了奴婢,当时小姐大怒,说他如果敢在这里放肆对他不客气,表少爷说,莫她们只是奴婢丫鬟,就是表妹你,我也照奸无误,毫不手软,终有一日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严刚听了大怒道:“这个畜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春花道:“老爷,这件事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骗老爷,小姐被表少爷的话吓到,只好弄了几个小菜跟表少爷对饮,不知道是否表少爷高兴,一口气饮了十几杯酒,醉到不省人事,小姐看见表少爷醉倒,怕他着凉,分咐奴婢两人将他扶回去,怎知道表少爷被冷风吹着,呕吐大作,奴婢身上被他吐满酒肉,脚步好像随风摆柳,秋月见了正要扶他,怎知道两人一起掉进水里!”
严刚听了怒火中烧,怒道:“这个畜生越来越放肆,平日在外惹是生非便算了,竟然敢对我女儿说出这些话,不教训他一顿誓不为人,你好好照顾小姐和秋月!”
春花道:“奴婢知道,老爷请放心!”
严刚怒火满腔,到了陈亮的房间,看见陈亮还没有醒来,无可奈何回到自己的房间。
夫人看见严刚满面怒容,不知道严刚为何如此,问道:“老爷,听说亮儿不知道为什么掉进水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严刚听了大怒,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哼道:“他死了更好,不用再留在世上害人!”
夫人听了严刚的话愕然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又在外间闯祸了?”
严刚怒道:“他在外面闯还好,大不了赔钱了事!”
夫人道:“他不是在外间惹祸,莫非在家中闯祸,老爷,你可以说明白点吗?”
严刚将春花跟他说的经过说了一遍。
夫人听了吃惊道:“老爷,怎么办?他生性顽劣,什么事也可以做出来,留他在这里,依人的清白早晚会被他玷污,老爷,你要想个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
严刚道:“夫人,我也知道事情严重,但是现在他昏迷未醒,你说怎么办?”
夫人道:“等他醒来之后要他马上离开这里!”
严刚叹道:“他手无缚鸡之力,要他离开这里就是将他送上绝路,二妹只有此子,你叫我怎样忍心!”
夫人道:“老爷,这些年来你给他的,你帮他的已经对得起他父母有余,怪只怪他不好好做人,即使死落黄泉,他们也没有怪你的理由!”
严刚叹道:“夫人虽然说得有道理,他到底是我的外甥,在世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管他必死无疑!”
夫人道:“老爷你可以帮他一辈子吗?他日你百年之后,他也要走上这条路,现在只是早一点而已!”
严刚叹道:“夫人不要再说,让我想清楚再算!”
夫人道:“老爷不要再考虑了,如果不藉着这次机会将他赶走,如果事情发生了,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严刚道:“夫人不必再说,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夫人道:“老身只是怕老爷你一时心软放过他,养虎为患,被他所咬,再说,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赶他走,他日老爷百年之后,咱们孤儿寡妇一定被他欺负,你是知道天命的人,难道就设法不防止吗?”
严刚听了心中一震,心想:“莫非我算出六十岁之前有劫难,是应在他身上?如果真是跟他有关系,我应不应该狠心将他赶走,他离开之后有什么不测,就是等于我亲手杀了他,这样怎样对得起二妹妹夫在天之灵?死了之后怎能跟他们相见?”想毕叹道:“夫人,我虽然知道六十岁之前有大劫,但是是不是他引起是未知之数!”
夫人叹道:“老爷,你既然找不出原因,何不假定是由他引起?应在他身上,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给他一些银両,这样做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是生是死要看他的造化,犯不着为了他一个人,置全家数十人性命于不顾,留下这条祸根在庄中!”
严刚听了也感到夫人的话有道理,点头道:“待他醒来之后,身体恢复元气将他打发就是!”
夫人听了转悲为喜道:“老爷一定要拿定主意,切莫见了他便心软!”
严刚道:“夫人放心,我的主意已定,决不会姑息!”
严依人看见父亲怒气冲天而去,对春花道:“爹爹这样愤怒,你认为他会怎样对付表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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