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好了。谢谢你的配合。你是被保护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铁扇送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下楼，好奇地问。
“他的论文。别人用的数据，图表漂亮，逻辑严密，但没什么可行性。他罗列出来的数据看起来潦草，但可行性太强。”
“这，可行性强……不是更好吗？”铁扇很是不解。
“说明他真实操作过。里面有几个数据，是原本的立项报告里没有的。他修正过，呣——洁癖使然。”女警示意他留步，不用再送。
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如此认真地阅读我们经常自嘲是自娱自乐、以为是没人看的论文。铁扇点点头，目送两位警察远去。男警察可能是外国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有可能是外星人，太高了！
回到工作室，他收拾好凌乱的桌面后，想了想，找出一个移动硬盘，把电脑数据全部备份，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黑客好可怕！
再把银行卡里面的数值，全部归拢。如果有0.01的零头，就先转9.99进去——还不能直接把0.01转出来，因为有的储蓄卡会收年度管理费什么的。哪天去销户时，横竖也要全部取出来，哪怕一分一毛呢，以免科技精英们操碎了心（不给罪犯可趁之机）。
想想有的国家可能还没开通数字银行，真的是想取都取不出来，活活被黑客“资源整合”掉了，铁扇觉得自己的眼界又开阔了不少。
一通忙活下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铁扇想起整整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径直往河边走去。
他在河边的烧烤摊上点了半只烤猪蹄儿，一个烤茄子。然后给潘秘发信息约在明天上午见面，说是去送纸质样刊。警察说过，黑客穷凶恶极，先不要通过任何通讯方式透露消息。
吃着油香肥腻的烤蹄，铁扇丝毫不担心会长胖。他从前是个195斤的胖子，但是经历一场变故后，就再也没胖过。
他从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是读研时的同学。说是从前，其实也不过两三年前，只是变故之后，恍若隔世。那些过去的时光，并不值得留恋。
想起从前，他只有懊悔。
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向人家表白，毕竟自己是个大胖子，没自信，心想减了肥再说……现在倒是瘦下来了，人已经早就离开这座城市。谁都没有她的消息，更没法表白了。
早知道就读研的时候多跑跑步，瘦下来，多发几篇论文，自信满满地去追求她。追求她的人太多了，唉！
最令人懊恼的是，为了博得她侧目多看自己几眼，铁扇搞了几次恶作剧。肠子根儿都能悔清的那种。
后来铁扇就抑郁了，快速消瘦下来。直到在金江河畔遇到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虽然快毕业了，他对未来并没有太多想法。人生一旦失去了目标，入学时的热血也好，激情也罢，统统不过是泡影。
那天晚上半夜一两点，铁扇照例还是睡不着。他在写一部仙侠小说，在小说里，他是潇洒倜傥的翩翩少年，女主当然是魂萦梦牵的她。
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愿望来发展。键盘上的手指就是他的金手指。
敲键盘的人似乎都偏爱在半夜吃点啥，似乎比白天更容易饿，饿得睡不着，或者大概也只是空虚。吃得饱饱的，带着饱腹感，更容易入睡。
他下楼前看看镜子，眼骨深陷，摸摸肚子，肋条分明，很是满意。……
手机突然振动一下，打断了他的回忆。是一条短信：
“告诉我你的坐标，经度，纬度，年度，你几点钟在杂志社。”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