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享受了一番如今的力量,问沈温:“那《心经》如何?”
沈温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念了个偈子:“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扭出铁中血,挽定虚空结。拴在无为树,心法都忘绝。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
与此同时,沈温也展示了自己的玩家面板,
却是队内展示,看直播的玩家看不到的。
【神通·铁中血】
【神通·虚空结】
【神通·无为树】
【神通·破镜拳】
【神通·指月】
...
李青青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哪怕她得到太白金星的传承,依然为沈温的丰厚收获感到羡慕,
陈广点点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沈温念这个偈子,就说明她也明白,佛法是本体,神通是泡影,
真正的好处,还是那篇《心经》,
无天佛祖传授的《心经》。
略过此节,几人一路西行,走到夏景炎天。
但见那:有花有蝶,有树有蝉,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
行到天晚,又见山路旁边,有一村舍。
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
众人都知道,任务来了!
“人皇,幸而道旁有一人家,我们且借问些消息再走。”
悟空如此一说,早到了路旁人家门首,不等陈广停龙,悟空便奔向门前,只见一老者,斜倚竹床之上,口里嘤嘤的念佛。
孙悟空叫一声:“那老的,问讯了。”
老者一骨鲁跳将起来,吓了一跳,幸亏李青青连忙跟上,一阵解释。
老者将信将疑,出门向陈广施礼道:“果然是人皇陛下?”
“不错,我是要去西边传经的。”
那老儿摆手摇头道:“去不得,西天难行。不管取经传经,还是往东天去罢。”
却说孙悟空索性凶顽,忍不住,上前高叫道:“那老儿,你这们大年纪,全不晓事。拿这厌钝的话虎唬我。”
那老者叫苦道:“陛下,你这个长随,那般拐子脸、别颏腮、雷公嘴、红眼睛的一个痨病魔鬼,怎么反冲撞我这年老之人!”
悟空笑道:“你这个老儿,忒也没眼色!似那俊刮些儿的,叫做中看不中吃。想我老孙虽小,颇结实,皮裹一团筋哩。”
那老者道:“你想必有些手段。”
悟空道:“不敢夸言,也将就看得过。”
老者道:“你家居何处?因甚事随陛下西行?”
行者道:“老孙祖贯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居住。自小儿学做妖怪,称名悟空,凭本事,挣了一个齐天大圣。只因不受天禄,大反天宫,惹了一场灾愆。如今脱难消灾,拜在人皇陛下门下,要随他上西天向佛传法,怕甚么山高路险,水阔波狂!我老孙也捉得怪,降得魔。伏虎擒龙,踢天弄井,都晓得些儿。倘若府上有甚么丢砖打瓦,锅叫门开,老孙便能安镇。”
那老儿听得这篇言语,哈哈笑道:“若真是人皇陛下,你这猴子也真有这样手段,西方也还去得,去得。”
几人正谈话间,只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他看见一条黑龙,已是吓得不敢近前,在那边高声叫嚷。
陈广招招手,祖龙便又大化小,化作花梢大小,躲回应笑发丝间。
沈温笑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西行的传经人。”
那老儿才出了门,搀着妈妈道:“婆婆起来,少要惊恐。这乃是人皇陛下当面,只是他徒弟脸嘴丑些,却也面恶人善。带男女们家去。”
那妈妈才扯着老儿,二少年领着儿女进去。
那老儿又才引个少年,拿一个板盘儿,托三杯清茶来献。
茶罢,那少年又拿一张有窟窿无漆水的旧桌,端两条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众人凉处坐下。
陈广方问道:“老者高姓?”
老者道:“在下姓王。”
“有几位令嗣?”
“有两个小儿,三个小孙。”
“恭喜,恭喜。年寿几何?”
“痴长六十一岁。”
行者道:“好!好!好!花甲重逢矣。”
陈广这才复问道:“王老始初说西天难行,何也?”
老者道:“实在是道中艰涩难行。我们这向西去,只有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多有妖怪。故言难行者,此也。若论此位猴先生,说有许多手段,却也去得。”
孙悟空道:“不妨!不妨!有了老孙我在,任他是甚么妖怪,不敢惹我。”
正说处,又见儿子拿将饭来,摆在桌上,道声“请用饭。”
饭食粗陋,几人都没有胃口,谢过之后,舍了些钱财,便露宿一夜,天晓再往西去。
临行,老者道:“饭食粗陋,实在惭愧,此去倘路间有甚不虞,是必还来茅舍。”
行者道:“老儿,莫说哈话。我们天下行走,唯独不走回头路。”
往西不久,果逢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
山高接青霄,涧深见地府。
有骨都都白云,屹嶝嶝怪石,千丈万丈挟魂崖,弯弯曲曲藏龙洞。
偶见盘曲红鳞蟒,耍顽白面猿,寻穴虎,出水龙,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陈广扯住祖龙,大圣停云慢步,正看那山,忽闻得一阵旋风大作,
李青青警惕道:“风起了!”
行者道:“风却怕他怎的!此乃天家四时之气,有何惧哉!”
行者道:“怎见得不比天风?”
沈温抓了一缕风,在鼻尖嗅了嗅,道:“这风里有三昧神风的真意。”
孙悟空似信不信的。
应笑畏缩道:“风好大,我们先躲一躲吧!”
大圣笑道:“这点儿微风就躲?真要是亲面撞见妖精,怎的是好?”
应笑又怕又气。
孙悟空卖弄道:“沈姑娘有闻风之法,俺老孙也有个抓风之法,看手段!”
好大圣,让过风头,把那风尾抓过来闻了一闻,有些腥气,道:“果然不是好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断乎有些蹊跷。”
话音未落,只见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
真是老虎,众人反倒不怕了,
李青青大叫一声,“孽畜!那里走!”
抛出长庚剑,剑射流星,
那只虎却直挺挺站将起来,把那前左爪轮起,抠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唿剌的一声,把个皮剥将下来,站立道旁。
应笑被吓得惊叫,
陈广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好好一位祖龙,做了人后,一惊一乍,完全没用了。
不过这虎妖却是吓人,
它拿虎皮卷住长庚剑,勉强逃得一命,现在只剩剥了皮的虎躯,立在道中,
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直竖,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
这么吓人的相貌,却在那里连声高叫饶命,喊道:“慢来!慢来!吾党不是别人,乃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今奉大王严命,在山巡逻,要拿几个凡夫去做案酒。你们哪里来的,敢擅动兵器伤我?”
孙悟空骂道:“我把你这个孽畜!你是认不得我!我等不是那过路的凡夫,我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现在是人皇陛下驾前护法,往西天灵山传经的。谅你修行不易,你早早的远避他方,让开大路,休惊了陛下,饶你性命。若似前猖獗,金箍棒下,却不留情!”
那妖精也是不要命的,口里叫着饶命,脚下却急近步,丢一个架子,摄来两口赤铜刀,望李青青劈脸来砍。
孙悟空大恼,提棒就上。
却说那怪慌了手脚,使个金蝉脱壳计,打个滚,现了原身,依然是一只猛虎。
悟空与李青青施神通打上去,猛虎爆碎,却原来是一块卧虎石。
急忙回头看去,那老虎精之前扔下的血淋漓虎皮,却又充盈血肉,还复化作老虎,化一阵狂风,一把卷住陈广,驾长风摄将去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两千一百年道行!
别说陈广有两千多年的道行在身,喷一口气,都能让那虎妖血肉销落,
哪怕陈广没有丝毫修为,众人也不信,陈广能这么轻易被虎妖抓走。
陈广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
却说那怪把唐僧擒来洞口,按住狂风,对把门的道:“你去报大王说,前路虎先锋拿了一个人族,在门外听令。”
至于说什么人皇,那怪听都没听懂,更没放在心上。
那洞主传令,教:“拿进来。”
那虎先锋,腰撇着两口赤铜刀,双手捧着唐僧,上前跪下道:“大王,小将不才,蒙钧令差往山上巡逻,忽遇几个走路的,其中一个自号孙悟空的有些道行,我擒来这所谓【任黄】的奉上,聊具一馔。”
正是见识少的反而不害怕,
那洞主闻得此言,吃了一惊,“我闻得前后有人传说,人皇带着孙行者西行,那孙行者神通广大,智力高强。更别说人皇了...你怎么能够捉得他来?”
先锋道:“这人皇有几个护法,那孙悟空,使一根金箍铁棒,他生得火眼金睛。另一个女子,使飞剑的,小将不能抵挡,却使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撤身得空,把这人族拿来,奉献大王,聊表一餐之敬。”
洞主道:“且莫吃他着。”
先锋道:“大王,见食不食,呼为劣蹶。”
洞主道:“你不晓得...且把他绑在后园定风桩上,待三五日,真没什么影响再吃。一则图他身子干净,二来不动口舌,却不任我们心意?或煮或蒸,或煎或炒,慢慢的自在受用不迟。”
先锋大喜道:“大王深谋远虑,说得有理。”
教:“小的们,拿了去。”
旁边拥上七八个绑缚手,将陈广拿去,好便似鹰拿燕雀,索绑绳缠。
却说孙悟空等人,不解陈广的用意,无论如何,先找陈广总是对的。
便奔入山中,穿岗越岭,行不多时,只见那石崖之下,耸出一座洞府。
定步观瞻,果然凶险,
行者道:“诸位姑娘,你等先在此安坐,等老孙去他门首,与他赌斗,必须拿住妖精,再看人皇有什么说法。”
沈温道:“请快去便是。”
行者整一整直裰,束一束虎裙,掣了棒,撞至那门前,只见那门上有六个大字,乃“黄风岭黄风洞”,
却便丁字脚站定,执着棒,高叫道:“妖怪!趁早儿送我陛下出来,省得掀翻了你窝巢,平了你住处,将你等抽筋扒皮,炮烙凌迟!”
那小怪闻言,一个个害怕,战兢兢的,跑入里面报道:“大王!祸事了!”
那黄风怪正坐间,问:“有何事?”
小妖道:“洞门外来了一个雷公嘴毛脸的猴子,手持着一根许大粗的铁棒,要他师父哩!”
那洞主惊张,即唤虎先锋道:“我教你去巡山,只该拿些山牛、野彘、肥鹿、胡羊,现在惹得强敌来此闹吵,怎生区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