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我。”
“征税不是二爷的差事吗?”
“找他去。”
城门守卫只得苦着脸,顶着烈日,又跑去县衙找二爷韩平,倒是真是把二爷给请去了。可二爷明显心情不太好,说话极冲,三言两语就把那名官员给激怒了,口口声声非要进城不可!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韩平,身为负责掌管文书、征税的县丞,虽是正八品,对方却是从四品。
比前任县令林文渊的正七品,官职还要高三级。
何况,林秀只是暂代县令,名不正言不顺不说,顶头上司前来,县令本就该出城迎接设宴款待才对,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城门守卫又跑来请示。
“林姑娘,二爷和那位张侍郎吵起来了……”
“二爷都搞不定的人,你觉得,我能行吗?要不你去请三爷?”林秀语气敷衍。
城门守卫无奈,转而去请徐主簿。
徐主簿老当益壮,果然一个顶俩。他站在城墙上,打着官腔,和那名官员东拉西扯,磨了半天嘴皮子,生生把那张侍郎给气得暴跳如雷,当场破口大骂起来。
城门这边,热闹可大发了!
好一番唇枪舌战。
那位张侍郎进不了城,死活不肯走,好说歹说,他充耳不闻,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偏偏二爷三爷只字不提城门有难民、难民中不少人感染了瘟疫这茬儿。私心里,他们二人以为这般藏着掖着便能瞒天过海,以免朝廷怪罪正阳县通敌叛国。
双方僵持不下,斗到了天黑,也没能把人给“劝”走,便又有守卫来给林秀通风报信。
真麻烦!
林秀琢磨了片刻,这次让守卫给二爷三爷带句话,那守卫听后,乐呵呵传话去了。
“二爷!三爷!林姑娘说了,今年的税早就收上来了……”
徐主簿一听就炸了:“什么?收上来了?这事老夫怎么不知情?韩平,你这老东西,隔三差五在老夫面前哭穷,说什么征税难征税难,原来全都是骗老夫的!”
“不可能!征税乃我管辖,收没收上来,我能不清楚吗?”韩平厉声反驳。
守卫壮着胆子补充:“林姑娘还说,税款全借给了安丰县……”
韩平、徐主簿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好主意!”
“亏她想得出。”
徐主播清了清嗓子开吼:“喂——张大人——还在吗?我们林大人说了,本县的税款,前几日借给安丰县李县令,张大人若是着急不如先去安丰县!咱们正阳县今日这城门,是断然不会开的!”
……
那位张侍郎在城墙下,徘徊了半晌,最终还是连夜去了安丰县,反正也进不去正阳县,不如就去跑一趟。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
“本官定会上报朝廷,参你们一本!”
两位爷耗费了大半日,没能劝走的顶头上司,林秀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把人给劝走了。
聪慧机智,不愧是她!
林秀刚清点完物资,医师队正求她增派人手,按方子配药,还需要大量的人手负责煎药。
二爷三爷从东城楼离开后,便一起来寻林秀商议对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