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起刚照面,急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心里那个忐忑啊!我的老天爷,这三位大人怎地突然大驾光临?林姑娘这是……病好了?
韩平充当小透明。
徐主簿私下里,敢指着林秀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当着外人的面,他这个主簿自当以县令大人马首是瞻,绝不会喧兵夺主。
县衙三主,本就是一体。
“起来吧。”
“听闻老爷子病了。我和二爷三爷,特来探望。”
“老爷子可好些?”
林秀自然当仁不让,她开了口,韦达道了谢起身,一听是来探病的,心头的大石这才落下。
“多谢!”
“有劳三位大人挂念,家父年事已高,一时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林秀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那包草药,笑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韦达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接过去……
“林姑娘,里面请!”
“二爷,请!三爷,请!”
韦达客客气气将三人让进正厅,府里管家急忙命下人奉茶。
林秀落座,给徐主簿使了个眼色。
该您老出场了。
徐主簿会意,清了清嗓子,道:“韦守正,本官可否入内探望你家老爷子?”
守正,负责一座城门的开关和防守,正阳县只有两人担任这个职位,一人是负责东城楼的城门官韦达,另一人便是在西城楼被杀的城门守将韦起。
堂兄弟二人,职位相当。
在韦府的身份却有天壤之别。
这对堂兄弟,在正阳县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轻易无人敢招惹。当初,韦老爷子一介商贾,也是花了大笔钱上下疏通打点,才给这二人谋了个城门官的差事。
此事,在小小正阳县,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本县人尽皆知。
也正因如此……
韦达心里才会暗自揣度:这三位上司突然驾临,会不会是问罪而来?
堂哥为何丧命?
说什么被石大勇所杀……事发当日他亲自去查看过,堂哥真正的死因是,当值期间酗酒,和那石大勇打斗之际不慎失足摔下城墙……
石大勇当时虽夺去一把刀,可堂哥身上并无刀伤,足以证明,堂哥并非石大勇所杀。
若严格追究起来!
堂兄酗酒在前,城门防卫松懈,就这两顶罪名足够将他革职查办……可如今命都没了……
韦达如坐针毡。
忽听三爷开口,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正要带路,便见尚在病中的自家老爷子,带着全家上下,急匆匆赶来。
眨眼间,噗通跪倒一大片。
“草民……见见见见……见过三位大人……”韦老爷子说话都结巴了,瞧给吓的。
林秀亲自去扶。
“哎哎,万万使不得。您老是长辈,尚在病中,哪能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她一动,一说。
韩县丞和徐主簿,哪还坐得住?二人纷纷起身,装装样子上前虚扶一把。
韦家男女老幼,岂敢让他们真扶?
自个儿赶忙爬起来。
徐主簿让座:“韦老爷子,坐,坐。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您还病着呢。”
韦老爷子十分惶恐:“岂敢岂敢?大人您请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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