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寸牛就没好气地道，“蔡sir找我们，跟我来！”
于是凌曜栋跟着寸牛，还有海哥又一次走进去蔡元祺的办公室。
一进门，蔡元祺就劈头盖脸地骂到，“林海，你怎么做事的？”
“学校当街撞死了个学生！”
“你知道外面那些记者怎么说的吗？黑社会入侵学校！”
“有议员打电话过去给处长，问处长香港的警务人员，连学生都保护不了吗？”
“还是你告诉我，你们反黑组已经无能到这种程度了吗？”
九龙城警区总部反黑组的小组长海哥，也就是林海，被骂得像一个孙子一样，小心地为自己辩解道，“蔡sir，这次是一个意外，起因主要是两伙人为一个学生妹争风吃醋，然后事态扩大，才……”
蔡元祺霸气地挥挥手，道，“我不听什么理由！”
“林海，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你把这个案件了结了！不然我就把你给了结了！”
“你们听到没有？”蔡元祺环视着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大声喝道。
“Yessir!”
“Yessir!”
林海和寸牛顿时浑身一正，条件反射般地应道，只有凌曜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出去做事！”蔡元祺目光扫过一眼凌曜栋，眉头微微一皱，不过没说什么，就让林海三人出去了。
回到反黑组的办公区。
寸牛立刻忧心忡忡地对林海道，“海哥，怎么办？三天时间怎么把人给刮出来？”
“只能去找他们老大了！让他们老大交人。”林海揉揉鼻梁，一脸疲态地道。
“他们肯交吗？”寸牛担心地道。
“不肯交也得交。”林海阴沉着脸说道，“走，我们先去东南学校，找他们学校的领导问问。看是哪个社团的？”
在九龙城插旗的社团有很多，联合、和联胜都有人在这里混饭吃。
林海首要弄清楚到底是哪个社团搞的事情。
说完，林海就一马当先往警署外面走去，寸牛跟上，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发现凌曜栋还站在原地没动，寸牛火气就来了，大喝道，“菜鸟，还傻愣着干什么?”
“我说你呀，跟上！傻不拉几的！
凌曜栋闻言撇了寸牛一眼，才慢吞吞跟在后面。
寸牛的骂声引来了林海的注意，他回头问寸牛，“寸牛，怎么发这么大火？”
“没有！我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亏中区警署的大嘴跟我吹这家伙有多牛叉，结果一看，像个娘们一样。我要打电话回去骂一下大嘴，光会吹。”
寸牛是个大嗓门，说这话的时候也不避着凌曜栋，大半个警署都听见了，凌曜栋肯定能听见。
林海望了一眼凌曜栋，发现凌曜栋脸色如常，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有几分失望，一个血性都没有的差佬，成不了什么大事，说不得还会拖他们这一组的后腿。
林海心里琢磨着找时间跟蔡元祺反映一下，如果凌曜栋真的不行的话，就调去其他部门，免得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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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凌曜栋坐着林海的车来到了东南中学，并见到了学校的校长——陈友贵。
这是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面容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看面相大概是五十岁左右。
只见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热情地招待了林海，凌曜栋他们，给他们泡茶。
林海身上有蔡元祺压下来的重任，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校长，冒昧地过来打扰你。”
“你应该是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
“知道，知道。哎，说起来，本校出了这等丑闻，也是觉得丢人。”学校校长陈友贵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的读书育人的地方，却偏偏出了一些害群之马，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哎！”
林海眼神一亮，看情况，这校长知道一些东西的，于是赶紧问道，“陈校长，那你知道那个死去的学生，是被哪个打的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陈友贵想了一下，然后道，“不过我听学生们隐隐说过，死去的那个学生麦杰，然后跟麦杰不对头的学生，叫做周佐治，周佐治跟的，好像叫做……叫做潇洒！”
“对，潇洒！我有次听周佐治说过，就叫潇洒哥！”
“原来是潇洒！”林海恍然大悟道。
他站了起来，跟陈友贵道别，“谢谢你，校长。感谢你今天提供的信息。”
“不客气，我们学校也希望这件事情能尽快了解，不要影响到学生的正常学习。”
“你放心，我们会做的。”
林海带着凌曜栋两人又回到了他的车上。
这时，凌曜栋才有机会问道，“什么联合的潇洒？”
“菜鸟！”寸牛闻言就一脸鄙视，不过他还是好心地为凌曜栋解释道，“洪兴出打仔，东星出四仔，联合出鸡精。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
“联合这个社团，就是主做皮肉生意的，他们社团的马夫和姑爷仔很有名的，专门骗或者强迫女人做一些皮肉生意供养他们，一群狗娘养的家伙。”
“搞出这单事情的古惑仔，他的老大潇洒就是联合这个社团的，他是联合社一个堂主【咸湿】的头马，这几年窜得很快，比较嚣张，算是在九龙城比较叼的一个老大。”
“哦，原来这样。”凌曜栋眼眸深处精光一闪，又问道，“那个HAPPY又是哪个社团的？”
“HAPPY？那家伙是和联胜的。和联胜你听过没有？”寸牛撇了撇嘴，道。
“知道，也是一个大社团，在荃湾、北角等地相当具有号召力。帮会包括9个大堂口，和零星几十个小堂口，成员共计50000余人。”凌曜栋眼神一动，说道。
（和联胜，《黑社会》里面出现的黑帮，每两年一次选举龙头。）
“呵呵，菜鸟，资料背得挺熟的。”寸牛怪笑一声道，“HAPPY这家伙的势力跟潇洒差不多，不过相对潇洒会弱势一些。”
寸牛说的起劲了，也不停下，而是继续对凌曜栋道，“菜鸟，再告诉一个事，这两个家伙在九龙都是小角色，九龙城还有两股社团势力，一股是洪兴社的伊健，另一股是九纹龙，是号码帮下面一个字头的金牌打手，号称什么双花红棍，你见到这家伙才要注意一点。”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九纹龙这家伙，虽然是从我们九龙城走出，但是出名却是在油麻地，他平常混的地方也是在油麻地，盯着他的是油尖的反黑组！”
（号码帮，《黑社会》里面出现的黑帮，实力强大，但是分裂比较严重，旗下有几十个字头。）
“九纹龙？”凌曜栋轻声念道，声音变得越来越低，直至无人听见，“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九纹龙，《九龙冰室》中剧情人物。）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