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裙上沾染了红色的血液，红色的血液衬得她的脸色苍白如雪。
明明是乖巧的小公主形象，却差点把水哥他们吓死。
“你，你怎么还没死？”
水哥一脸惊悚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小女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小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迈着小小的步子，一步又一步的来到了白兮苧的面前。
“大姐姐，能不能让我亲手杀了他们？好不好？”
小姑娘生的一张瓷娃娃一般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美无比。
白嫩的脸上有几滴红色的血液，红色的血液和那张脸泾渭分明。
本该是被父母捧在掌心里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活在了末世里。
落在这几个人渣的手里，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兮苧看着她脸上的一丝血液愣了愣，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血液。
血液已经干涸在了脸上，白兮苧微微用了一些力气，也没有把血液擦掉。
指尖微微发凉，小姑娘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如同冰块儿一般发冷。
白兮苧皱了皱眉头，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姐姐，姐姐，能不能让我亲手杀了他们？好不好嘛~”
小姑娘甜甜的冲着白兮苧笑了笑，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儿。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白兮苧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她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明亮动人，天真无邪的眼神中藏着一丝忧伤。
白一凡站在一旁愣了愣，这孩子明明笑的这么的天真可爱，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阴森的气息。
“可以。”
白兮苧缓缓的点了点头，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小姑娘的手心里。
这样的事情对于小姑娘来说就是一生的阴影，让她自己给自己报仇，也算是抚慰了她的伤口。
小姑娘握了握匕首，指尖泛白。
“谢谢姐姐，姐姐真是一个好人呢！我叫小落，等我报完仇之后，一定会送给姐姐一个礼物的。”
小落冲着白兮苧笑了笑，白嫩的脸上尽是天真无邪。
有恩，就有礼相送。
有仇，就得报。
这是爸爸妈妈教给她的。
“不用送礼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白兮苧轻声道。
小落乖巧的点了点头，轻轻哼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五个胖子面前。
五个胖子挤在了一起，脸上皆是惊悚的表情。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也不管冷夜白厉害不厉害了。
他们要赶紧逃离这里。
可是，他们的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你，你，不是……”
水哥手指抖的厉害，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五个胖子，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拿着一把匕首蹦蹦跳跳的朝着五个胖子走，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这位叔叔，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小落歪了歪脑袋，看向水哥的一个胖乎乎的手下。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你认错人了吧！”
那个胖子身上的肉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睛不敢直视小落，脚朝着大门的方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小落问叔叔话呢！叔叔一定要回答噢！”
小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中散发了一丝红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白兮苧和冷夜白同时感应到了一股特殊的能量。
这股能量温和又暴虐，仿佛情绪一般，难以平复。
“我，我不该把你爸爸妈妈杀了，也不该把你绑过来……”
胖子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空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除了关于小落的事情，还有很多个被他们残虐致死的孩子，他都说了出来。
他们不但吃，孩子，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折磨致死。
“很好，叔叔，你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下地狱呢？”
小落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胖子，手中的匕首高高的扬起。
“该死。”
胖子眼神麻木的微微点了点头。
噗嗤一声。
匕首划破了一个胖子的咽喉，血液喷溅而出，洒在了另外四个胖子的脸上。
“啊！鬼啊！”
水哥终于喊出了声音，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噓，不要喊。”小落把白嫩的食指轻轻抵在了嘴唇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叔叔，该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水哥跪在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不是这句，叔叔要好好回答噢！”
小落再次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洁白的小米牙露出来出来，白生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水哥总觉得那小小的牙齿锋利无比，随时都能咬破他的喉咙。
来不及再多说一句对不起，水哥的眼睛变得空洞了起来。
“我吃人了，还把很多小孩子的衣服扒……”
水哥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空洞。
水哥很详细的把自己残害过的生命都说了一遍，甚至把过程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明明阳光撒在了世外桃源一般的院子里，白一凡却依旧觉得阴森恐怖。
水哥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喉咙瞬间被匕首划破。
血液飞溅到了小落白生生的脸上，衬得她的脸蛋儿愈发的白净了。
五个胖子，就这样任由小女孩宰割。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当最后一个胖子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之后，小落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她的身上被喷溅了不少的血液，白色的裙子已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血淋淋的。
小落扭过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进白兮苧。
白兮苧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一点一点的擦着她脸上的血液。
擦着擦着，白兮苧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白生生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一道细微的伤口，伤口处正在缓缓的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液。
黑色的血液，冰冷的皮肤。
白兮苧瞳孔微微缩了缩，愣在了原地。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白兮苧见过的丧尸都是嗜血的怪物。
它们没有任何思想，只知道扑向一切活物。
从来没有一头丧尸有思想，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可，眼前的小姑娘流出来的是和丧尸一样黑色的血液。
还有，刚刚那五个胖子的反应……
“姐姐，你害怕我吗？”
小落仰着头，一脸天真的看着白兮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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