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人家突然语出惊人，张桓吓了一跳。
就算你是老人家，但也不能随便耍流氓啊，会引发社会争论的——什么到底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之类的……
“和你师父接触的时候我们犯了一点错误，一贯地用了一点欺诈手段，被识破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沟通了。所以我们决定换一种方式，把真相直接告诉你，让你自己来权衡利弊。”
老人接下来的说明，倒也让张桓彻底了解了情况。
“也就是说，让我基于自身的判断选择加入百鸟商会是吗？不过你们到底为什么对古宗门这么执着？”
“我们当然有我们的目的，在说对于古宗门的执着还需要理由吗？好比钱不是多多益善……”
老人似乎对张桓的话很无语，他开始陈述起立场，表明交易内容，
“天机门的算术在古门中也是独一无二的，你足以自持，我们这边的要求是你把功法贡献出来，但只会在你允许的情况下再传，至于加盟回报，自然是全套的修炼资源，而其他古门的法也包含其中。”
——嗯，总觉得这么做不是很好啊。
果然百鸟商会的条件还是很优渥，只是一说可能看不出来，但全套资源这几个字，以百鸟商会的财力来看，那可不是可以小瞧的东西。
而张桓这边本质上是出卖自己的独特性，没有现实的损失，至于是否是谎言也只要一算便知，他不认为百鸟商会有必要在师父那里受挫之后又来骗自己。
——只是单纯地小瞧我这个传人又是两说……
——但那样一来不就显得厉害之处不在于这一脉的传承而在于我师父本身了吗？
张桓不认为这群执着与古门传承的人会这样认为，只是答应又会有种出卖了师父所传之法，为自己谋利的感觉。
张桓实在是不愿意背上这种罪责。
“考虑得怎么样？”老人催促。
“喂，老头，你不会是要我现在马上做出决定吧？在说这么严肃的事你当街讨论真的好吗？”
张桓不爽地反驳——不知不觉间对老人地称呼发生了变化……这点就不要计较了。
“这里不会有人靠过来的，而且本身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光明正大的就好。”
老人解释，张桓却没有听，满脑子都在盘算着——
说起来玄通算术也不是谁都可以修炼的，当年张桓师父找上他，也是因为他有那个天赋。
不过找到合适的传人又怎么可能是容易的事？要张桓像他师父一样跑江湖，运气再好也就和现在的情况一样，一脉单传可是很危险的事……
——如果加入百鸟商会呢？将功法分享出去，反正没天赋的家伙也修炼不了，如果真的遇上有才能的人，那应该是运气才对吧……
——唔，反正师父的本愿肯定还是将本门发扬光大，师父一定会原谅我的……
“考虑清楚了吗？”
“我说你就不能让我冷静一下吗？”
——根本不给人好好考虑的机会，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我答……”
且慢。”
可就在张桓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打算出卖节操的时候，老人却制止了他，
“那边……有人来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桓回头，果然有三道身影挤出人群，向着报名点走来。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喂喂喂，说好的正大光明呢？
被下了逐客令的张桓失落离开了。
﹉﹉﹉﹉﹉﹉﹉﹉﹉﹉
擂台这边，久违的再度热闹起来……
周齐天那已经许久未动过的连胜场次正飞速上涨……要说发生了什么，果然还是得从一开始说起。
被众人抛弃的邹亮穿梭在人群之中寻找他兄弟的身影，不过他在擂台区这边瞎转，怎么想也不可能找得到离开前去报名的沈乐。
这是这样的事他可不知道，不放弃地寻找着，最后一个不留神，挤出了人群。
——诶？边上是擂台啊，上面还有人，是在等待挑战吗？为什么大家都靠的那么远？
他还满是疑惑，周围的人切都开始欢呼起哄起来……
这些天里周齐天的威势无人能挡。
虽然也有人说其他连胜王里有能和他一决胜负的存在，但连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又愿意冒那个风险。
想挑战他的人也很多，但事到临头又大多退缩了，一群人围着擂台挤成一圈，从周齐天上台开始直到下擂。
你们是挑战者？你们是粉丝团吧……
同时他们还不敢靠近，以免一不小心被人挤上擂台。
挤上擂台？真是个好主意呢……
不知何时起他们有了一个挑战规则，那就是一群人，谁被挤到前场就必须上台挑战，如果说鼓起勇气了，那就靠前一点让大家在推一把，如果实在没胆的，那就使劲往后缩吧。
而这规则说多靠谱也是扯淡，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欺生，而眼下，邹亮就成了被欺的那个生……
“挑战挑战！”“上台上台！”
就这样邹亮被众人逼上了擂台。
周齐天还在闭幕坐禅，开眼时却满是杀气，实在难说有什么禅意。
他审视着邹亮，一眼便看了个大概：
“直接认输也可以，你不是自愿上来的吧？”
这也算是仁慈，不过有点高姿态……
然而邹亮却完全不领情，怎么说也是正牌的宗门弟子，向来是看不起散修的，他被人挤上来，也不知道对方会是不破宗的子弟，虽不是自愿，可也有自己的尊严。
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多的人支持诶，正是意气风发心潮澎湃呢，怎么可能认输？
“我说，你可不要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你之前打败的那些杂牌散修……”
“嗯？”
周齐天的眼神一动，盯着邹亮的眼神留有认真。
“秋声府，邹亮，前来挑战……”
周齐天的眼神又游离了，好像还松了一口气——
“喂，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秋声府啊？！”
邹亮登时就要跳脚，周齐天意识到自己不对，又好好端正姿态，重新亮相：
“多有得罪，必以全力相迎，守擂人，不破宗，周齐天……”
“诶？你说你是……”
迅猛地钢拳袭来，
——升龙！
﹉﹉﹉﹉﹉﹉﹉﹉﹉﹉
林琳琳矮小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拥挤看不到前路，默默抬头：
“小若姐，我看到有个笨蛋在天上飞诶……”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