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北点头。
第二天，顾映北去上课的时候，不出所料大家都在看他，并且开始窃窃私语。
一开始他还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等走到课堂之后，周围的人说得越来越难听。
“哎，我听说王老的课堂就在城外，一间草庐里，里里外外挤满了学生。”
“是么，真是可惜，我也想去听听，可惜没考上。”
“你说我们没考上也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连顾兄都没考上，这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啊，顾兄不是一直都是榜首么？这次怎么？”
说着他们集体看向顾映北，更有甚至直接走到他面前说：“顾兄，你也别灰心，人嘛难免都会失败，你说是吧？”
顾映北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在学校里的朋友很少，因为性格孤僻的关系，这些人他都不关注。
面前这个人甚至是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记得。
“管好自己就行。”顾映北根本不想跟他废话。
平日里他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惹得大家都很不爽。
奈何他身边有好几个公子哥护着，并且因为学习好，老师也护着，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
“顾兄，护着你的人全部都去听王老讲课了，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呢？”
这些人没一个好人，他懒得跟他们计较。
只是他不计较，不代表这些人就能安分。
这些人难得见他落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上前就开始挑衅：“你还看个什么劲儿，自从成婚以后，你好像就废了，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
“哈哈哈，是吧，特别是他娘子生得确实好看，是我也没时间念书了。”
这些话引得一阵哄笑，那些笑声里全是浪荡。
顾映北眼神冰冷地抬头看着面前挑衅的人，以往就很平淡的声音此时像一滩死水：“程越，你是不是很嫉妒啊，看看你那嘴脸，真难看。”
一直在带节奏到了就是程越，此时听见顾映北的话，脸上笑得更开心了：“嫉妒？我嫉妒你连个讲学都考不上么？”
他认为这个就是顾映北的痛点，毕竟他一项骄傲惯了：“那些围着你转的好兄弟呢？还不是去听课了，他们能想到你在这受我们嘲讽么？”
顾映北根本不在乎他们说自己考不上这件事，他在乎的是他们说孟思宁，这是他的底线。
看着程越的嘴脸，他面色越来越阴沉，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瞬间发难，他一把掐住了程越的脖子，反手将人大力摁在桌子上。
因为力气太大，程越脑袋砸在书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本来还在调笑的众人瞬噤声。
整个教室边的鸦雀无声，只有顾映北冰冷的声音响起：“给我娘子道歉，否则今天没完。”
念书的学生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是寒门子弟，也从不劳作，一心只读圣贤书。
谁也没想到顾映北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速度还这么快。
程越更是被砸得头昏眼花，嘴里嚎叫着：“你放开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以为你是谁，我再说一遍，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再次提起程越的脑袋，砸在桌上，脑壳砸得空响。
周围看着的人心脏都跟着发颤。
“顾兄，有话好好说嘛，你把他打伤了，夫子会怪罪的。”
“是啊是啊，我们刚刚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顾映北冷笑：“玩笑？我允许你们开玩笑了么？”
他眼里的威慑让在场人莫名心慌，毕竟在他们眼里，顾映北只是一个依附在世家公子身边的狗腿子。
平时也不爱说话，一看就是个胆小鬼，怎么会……
今天这个样子顾映北，他们从来没见过。
程越感觉到脖子被越掐越紧，呼吸困难。
不管他怎么挣扎，顾映北的手都像钳子一样，根本弄不开。
感觉到死亡的逼近，程越越来越害怕：“我道歉，我道歉，放开我，放开我！”
顾映北将人松开，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说吧。”
程越满脸都是不甘心，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小声的道歉。
“顾映北你不要太过分！”有人看不下去，指着顾映北大吼。
顾映北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我怎么样？要是你们再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试试。”
刚刚的举动已经吓到他们，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动作。
“哎哟，这是在干什么？”刚好来上课的钱思远摇着扇子走进来，就看见双方对峙的画面。
大家都知道顾映北跟钱思远不和，此时正是好机会。
程越连忙上前控诉顾映北的恶行。
但是将他们挑衅顾映北的事情全部省略。
钱思远摇着扇子听得津津有味。
程越看他的样子，觉得可能有戏，还想挑拨两句，没想到刚说了一句，就被钱思远叫停：“你怎么比勾栏院里的姑娘还会盘弄是非，书都白读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听得程越脸色一阵发白。
“程越，我劝你啊，还是闭嘴吧，否则顾兄又要发飙了，到时候可没人护着你。”钱思远看着顾映北的后背，满脸是笑。
他进门之前就听见他们的矛盾了，只是懒得管而已。
没想到这些不长眼的还要往上凑。
顾映北专心看书，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程越自讨没趣，只能乖乖回到座位上。
而王老上课那边，这时候也出了问题。
他的课一直都是选拔厉害的人参加，这些同样不例外。
但是因为顾映北的事情，他经常跟顾映北聊天，也知道他是这个什么情况，这样的人居然考不上，他也很意外。
不免想得也比较多。
所以上课前，他出了一个题，让大家论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这个论题不算难，但是要答的好却不容易。
所以他听一听就能知道这些人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了。
论题一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