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依茜听着,心绪,并没有觉得好转,反而,更加觉得凝重了。
晚上八点整。
许嘉诺如约而至“如意坊”。
典雅的包间之内,在坐着的,可都是目前商界里能随口唤得上名的投资大佬。
一看这局,就不简单啊。
“哟嚯,许总,可算是真把你给盼来啦。”
许嘉诺走至唯一的空位,坐下。
见他进来,纷纷站起身向他相迎的人,相继坐回到椅子当中,不忘高兴的感慨。
“我们还当是,纪总和我们说大话呢。”
对于他们的恭维,许嘉诺好像都已经完全免疫,冷俊的面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应付性的神情变化。
纪希言就不一样了,只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佳。
人坐在旁边,甚是“贴心”的,特意挑了瓶纯白的,为他斟上。
“我就说了吧,他能来凑数,就一定是能来凑数。”
“你们这些个鬼精鬼精的要死的家伙,还偏偏,就总爱不信。”
“怎么样,这下真打脸了吧?”
许嘉诺连眼睫毛都没有稍微动一下,很是自然的,就捏起杯子,猛灌。
纪希言看他这,今天晚上要是不彻底醉,都铁定是不会归了的架势。
脑子里,也不知就怎么联想到了,四年前,那个风风火火窜到他面前,满脸怒斥着数不尽清的维护之意,一手还没有完全举起酒瓶子,另外的一只手,就已经做好准备捏紧下一个瓶颈的小女孩。
“许总的酒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减当年啊。”
语意,似浅似深。
许嘉诺懒的派心思去猜他耍的曲曲绕绕,掷下酒杯,重新给自己添了杯色彩深红的酒。
“‘映月天花’和‘幻日星灿’,我刚好,都没有打算要将它们纳入下一季度。”
“在座的各位,怕是都得要白期待一场了。”
这么多年的相识以来,纪希言最不喜的,就是他这副“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的德行了。
人语气略显不服输的劲:“谁跟你说的,我们想磨的是‘映月天花’和‘幻日星灿’了。”
“我们想磨的是‘臻壹归元’和‘茵-澜-海-势’。”
外人可能不了解他在蓝海岸盖一座“茵澜海势”的意义,可作为他大学四年的上铺,他可是清楚着呢。
许嘉诺听得懂他的内涵,眉眼之间,多少浮起丁零的不悦。
“纪总的消息,得的还真是灵通。”
他们二人,好像是在打哑谜。
气氛,些许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在座的,也都不傻,听的云里雾里,谁也没有先插话。
御锦
沈卿卿习惯性地,看了又看墙上的挂钟和自她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听到半点动静的门板。
未知的等待,无疑是煎熬的。
尤其,是她今日,身上还被人给扣上了那样多难以启齿的“标签”……
她是不敢想象,许嘉诺知道的时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反应的。
时间,每无声无息地流逝一秒钟。
她的心里,无法比拟的焦虑感和恐慌感,就越是累积。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