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道：“是啊何经理，您第一次来我家，我肯定是得好好招待招待的。”
“好吧。”看他们这么热情，也不好多说什么，端起酒杯跟马主任喝了一口后，朝着蔡全无说道：“全无，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蔡全无犹豫的很，看了眼马主任，说道：“何经理，您是怎么知道我识字的？”
“强子跟我说的。”
“强子啊。”一听是强子说的，蔡全无倒也没多想，咬了咬牙道：“何经理，要是让我教书的话，我肯定不行的，可要只是当识字班的老师，应该是没多大的问题，可我还得在粮站工作，恐怕……”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全无，这可不只是当识字班的老师那么简单！”
何雨柱没直接说原因，反而问道：“蔡全无，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啊？就比自己大一岁？看着蔡全无那张满是褶皱的脸，扯了扯嘴角，虽说喝了灵泉水，身体越来越好，相貌也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这差距也太大了。
不过也是！这蔡全无干常年干体力活，透支了身体，未老先衰也很正常。
“二十六了！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马上就奔三了，三十岁你还能在粮站当工人，可四十岁，五十岁呢？”何雨柱巴拉巴拉道：“粮站现在一个月给你最多二十几块吧？虽说是正式职工，但上了年纪以后，这工作就没那么好干了。”
“去识字班当个老师，我相信以你的文化水平是足够的。到时候只要表现得好，居委会，街道办事处的人都认可了你，未来你未尝没有机会当个老师！”
蔡全无瞪大眼睛：“当…当老师？”
“是啊，当老师。”如今国内的教师数量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师范毕业的学生，往往都是教初高中，小学的教师就比较随意了。否则以范金有的文化水平，怎么可能当的上红星小学的老师？
马主任一听这话，连忙道：“全无，何经理是为你好，还不快多谢经理，你这要是能有机会当老师，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谢谢经理，谢谢经理。”蔡全无激动坏了，他虽然干了好多年苦工，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能有机会当个体面的老师，那自然谁都愿意了。
“先别忙着谢我，具体能不能当的上，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何雨柱摇了摇头，看向马主任道：“马主任，全无是你们粮站的正式职工，这下午一般没什么事吧？”
马主任想了想说道：“下午的话，其实倒也没什么事，往日进货，或者给粮店送货都是早上。”
“那就行！粮站的工作你也别丢，暂时你忙一点，两头都顾上，等识字班出了成绩，带出第一批学员，我到时候会亲自去跟居委会主任大娘说一声的，实在不行我就去街道办事处找李主任。”
“好的经理，您放心，我肯定两头都办的妥妥当当的！”蔡全无现在一身的干劲，恨不得现在就去给识字班教课去。
门外，听着屋内对话的表妹，激动坏了，她已经跟蔡全无确定了关系，过了年就办酒席结婚登记，自然是希望自个的男人能有个好前途。别看粮站正式职工也是个好工作，但正如何雨柱所说的那样，这是个体力活，二三十岁干的动，四五十岁就未必了。而且粮站工人，常年累月的，容易积攒下病症来。哪有当老师来的舒服，夏冬都有假期可以放的。
表妹端着晒好的大白菜进了屋，直接来到何雨柱跟前，郑重的说道：“何经理，全无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表妹客气了，我跟全无也认识好几年了，肯定是能帮就帮。”何雨柱瞧了眼表妹，外表虽然其貌不扬还很胖，不过从刚刚短暂的接触，倒是可以看出，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
下午。何雨柱还在马主任家喝酒。小酒馆内，却是热闹非凡。经过昨天识字班的课程，今天来上课的，不足十个人。
牛爷和片爷儿是看在徐慧真的面子上来的，强子的话，则是因为有要事。剩下的，除了两个进来歇脚的苦工外，就是店里面的几个人了。
可以说，昨天一堂课，直接上走了大半的学生。崔大可不仅不急，反而高兴不已，人走了才好，就这么几个人，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这边崔大可正上着课，强子突然举起手来，发问道：“崔老师，请问一下龍字怎么写啊？”
“龍？这个……”崔大可犹豫了一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龍”字。
看到这个字，徐慧真、何玉梅、牛爷还有片爷儿都是眉头一皱。龍的右边，总共是有四横的，上一横，下三横。可这崔大可写的，上下一起才只有三横。
牛爷脾气大，直接质问道：“嘿，是这么写的吗？连个龍字都不会写，你还当什么老师啊？”
“啊？多写了一笔吗？”崔大可连忙擦了一横。片爷儿嘴角冷笑：“呵呵，这老师当的够可以的，这水平，我上我也行！”
崔大可面面相觑，他识点字，但识字不多，加上龍这个字，本来就笔画多，很难写。
“大家伙都先别说了，小崔也是头一次，可能有点紧张。”
见所有人都在说崔大可，徐慧真考虑到对方是自己请来的，主动开口道：“小崔，你继续！”
强子不依不饶道：“不是，我说徐经理的，这崔老师教学，连个字都写不会的，继续教下去还有意义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慧真眉头一蹙，她搞不明白一向在酒馆内老实的强子，今个这是吃火药了？这么冲？
“徐经理，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位不配当老师。”强子起身说道：“您想想，这一个字都缺胳膊少腿的，以后让我们写出来，岂不是成了错别字了？”
“就是！”牛爷仗义执言道：“今天强子这话说的不错，汉字这东西，一笔一划都是有规矩的，这少一撇，那少一横，那还能叫汉字吗？这不错成日语了？”
早年间，牛爷在四九城也是碰到过鬼子的，他们的文字，很多跟汉字差不多，但缺胳膊少腿的，一看就是没学全。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