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银虎从宫内太监白济处打听到,陷害宋启愚的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是谭琴。在众人碰头时,曹可用怒不可遏地骂道:“这个天杀的无耻之徒!自己要揽权,就去倾轧同僚;自己想邀功,就去挑起事端;自己搞贪污,就去诬陷正直;自己不满意,就去毁灭一切。这种人太歹毒了!”站立在一旁的崔俊睿赶紧拱手说:“请曹大人息怒,慎言。咱们现在要想办法救大人,不可意气用事啊!”曹可用伸手说:“你放心,我能控制得住,不会做傻事。咱们这样,由王大人和崔大人去游说谭琴。你俩婉转些告诉那个无赖,只要他能让咱家大人脱困,我们情愿赠送他三十万两纹银的谢礼。这可比他苦心巴力地贪墨军费容易得多,也多得多。你们要让他觉得,既买了咱们的人情,又得了实际的好处。他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伍名挑起大拇指说:“我赞同曹大人的意见。只要没了原告,大人的罪名便不会加重。”申鲤则骂道:“便宜了那条疯狗!”余天锡舒了口气说:“只要能保住大人,花再多的钱,咱也值得。等渡过了这一劫,我他妈用炮轰平了这小子。”最后,毛迪手抚着额头缓缓说道:“就照此办理吧。另外……”
众人的努力最终有了成效。一个月后,冯体仁下令撤去了宋府外的第一层封锁,但仍不允许宋府内外传递消息。
在这种情况下,毛迪决定辞去兵部职务,以平民身份进入帅府,陪伴大人。众人在又一次会晤时,欧阳亮劝阻毛迪说:“参军,这不行啊,你怎能也进囚笼呢?”申鲤也说:“不可,不可。起初,咱们已经把刘戈、杨道派进了帅府。大人的安全,没有问题。况且,这府内府外消息不通,你在外面还能为救援大人出力,可要是到了里面……”毛迪微微一笑,说:“正因内外消息不通,我才更得进府。一则,我想把大帅获罪的原因和朝廷的态度告诉大人,跟大人商量对策。二则,我想帮着大人书写抗辩折和请罪折,以期让大人早日脱罪。三则,也是最重要的,我前些时在大帅原先制定的密文和哨令基础上,开发出了一套旗语。我进府之后,咱们就可以利用后花园假山与汴河边的楼台进行联络,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恢复通信。此事,我已向程开甲和权正宜做了交代。他们嗣后会向伍名领受命令。”曹可用很感动地抱拳说:“参军一片赤诚,且思虑周详,曹某非常敬佩。就照参军的意思办,需要我等怎样配合,还请参军示下。”毛迪扫视着身边的弟兄,郑重地抱拳说:“我进府之后,各位仍要继续活动、上下打点,尤其要讨好跟冯相关系近的那些高官,吃闭门羹汤,遭白眼讽刺,受打压排挤,被敲诈勒索都要一忍再忍,直到大人恢复自由。此外,余兄长、申兄长、伍名并请转告叶明奇、郭林、冉世杰、张广胜、康恩等将军一定要管带好各自的部队,牢牢地抓住兵权。曹大人和周大人也要把握住后勤管理局,不能有稍许懈怠。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咱家大人无论在哪儿都拥有反击的力量。”众人全都向毛迪躬身抱拳说:“参军放心,我等遵从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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