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面色凝重的说:你姐己经死了,爸妈也死了,剩下我们还苟活在这个世上,现在说这些真的毫无意义,只能徒增伤感而己。
小柳两眼亮亮的盯着南岸那张坚毅而不失帅气的脸儿,关心的问:南岸哥,我只想问你,你和容雪过得幸福吗?
南岸凝重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小柳,这不是你关心事儿。
小柳眉梢一弯,小嘴半张说:不,我姐三番五次托梦给我,她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南岸身子轻微抖了一下,眉头凝了一下,低沉的说:很好。
你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南岸哥,你别骗我了,婚姻是一双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你心里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比以前瘦多了。
南岸说:那是因为我忙,操心农场的事儿,前些日子由于资金断链愁死我了,幸亏了南原,如果不是南原怂恿城里人来投资农场,我真的不知道办才好。
小柳把目光从南岸的脸上撤下来,说: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好了。南岸哥,就这样说好了,你忙去吧,我不能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说完小柳冲南岸莞尔一笑。转身袅袅的走了。
吃过晚饭,容雪洗了澡,上了二楼来到房内,见南岸坐在床上,容雪走过来问:今晚去不去农场?
南岸神色略带疲惫的说:去,水獭猫这几晚特别猖獗,前几晚我没去,损失了好几只鸭鹅。
容雪和南岸并肩坐在床上,木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响声。
你总不能天天晚上守在池塘边,天天熬夜,白天还要忙碌,这样下来你能受得了吗?
南岸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受不了也得受。
容雪说:你得想个长治久安的办法。
南岸皱了皱眉头,说: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容雪问。
在鸭鹅的栅栏边,挂几盏灯,水獭猫是最怕灯光的。南岸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而欣喜。
但很快又犹豫了,池塘栅栏面积那么大?三,五盏灯根本不起作用,灯多了电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子开支,反而得不偿失。
那你赶紧弄不弄灯光?
容雪说着又问:白天我看见小柳去农场,她去农场干什么?这儿又不是她家菜园子,想进便进,想出便去,她是不是去我你。
南岸如实说:对,她是找我,她想来我农场工作。
容雪睁大眼晴问:你答应了吗?
南岸说:农家乐的房子还没建好,我怎么能答应她?
容雪说:答应不答应,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牡丹还是旧情不忘,小柳是她妹妹,你当然不会拒绝她了。
南岸慢慢的从床沿站了起来,说:小柳是来当服务员的,这跟她死去姐姐有何关系?你何必还吃一个死人干醋,我真弄不明白?
容雪小嘴一扯,尖声说:你弄不明白事儿多呢?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你走吧,走吧,最好永远别回这个房间。容雪瞪圆双眼,脸色阴郁的大叫道。
…………
转弯抹角的说起来,牡丹是容雪的表姐。
当年牡丹的死曾经轰动一时。
在一次放露天电影时,容雪认识了南岸,南岸毫不隐讳的告诉容雪他和牡丹事儿。
又补充了几句:我名声不好,家境也不好。
容雪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人。
南岸说:我为人脾气也不好,你能容忍吗?容雪低下头,轻声说:能。
后来容雪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跟了南岸。
为了他,容雪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为了他,容雪至今还没回过一次娘家,为了他,就连母亲生病,她都拒绝回去看望。
容雪忽儿双手掩面,泪流满面,她怀疑这样做,是否值得?
记得有一次亲热时,容雪满面绯红的问:南岸哥,是我好还是牡丹好?
也许这话她不该问,南岸顿时沉下脸,说:拜托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你表姐了,好不好?
容雪当时先一愣,尔后大声说:我偏要提,我知道,你一提到表姐,你心就会疼,疼,可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不如一个死去的人有意义吗?
为了你,我失去那么多,为了你我抛弃女孩子应有矜持和自尊跟了你,这么多年来,我又得到什么?你说呀?我得到了是什么?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