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这次她兴冲冲地拦下她们上了马车,一双锃亮的眼睛看着苏英怎么也看不够。
“苏英妹妹,你真的能让佛祖显灵吗?究竟是怎么做?”
“简直太神了,你们的手一伸进里头,黑胡椒粉都散开了,看的我好生激动。”
“那些苏家人的脸都绿了,你们是没看见,尤其是那个苏音,眼睛都气歪了。”
“哎,苏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虽跟她不大了解,但也知道她是个爱出风头的,那日如果是她表演,一定会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才对,怎么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我猜那应该不是苏音而是你吧?况且你们的名字这么相似?”
白兰看问题看的很明白,苏音的事一下子就看到了症结所在。
苏娟和苏英相视一眼,忍不住点点头。
“什么?这个苏音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个第一明明是你的,居然敢蛮抢,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就应该说出来的呀!”
白兰替苏英有些鸣不平。
“说出来干嘛,我又不愿意做别人的妾,有她替我挡着,也很好啊。”苏英好笑道。
“好什么好,即便你不想当妾,说出来也不能让那些苏家人好过啊,你没看到她们就因为苏音被贵人看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依我看,你大胆说出来,等到那贵公子问起你,你就说自己与人订亲了,他为了名声,肯定不敢过多为难你的,毕竟越是名门勋贵,越是注重规矩名声。”
白兰滔滔不绝,苏娟摇摇头,“我那日看那个贵公子好像是个赖子,喜欢强取豪夺,可见名门世家子弟也不一定都注重名声规矩。”
“那…那应该是在家里得宠吧,对,那冷家权倾朝野,听说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如今皇上病重,摄政王执政,冷家可是摄政王的姻亲势力,手里还有兵权,可想而知是个豪横的,如果那公子在家得宠,确实啥事都干的出来。”
“哎,这么看来,那苏音被冷家公子看中,着实是掉进了富贵窝窝了呀,哎呀,我一听到这个咋心里这么不解气呢!”
“不过你们也别怕,贵人们多是喜新厌旧,那个苏音被新鲜个两个月,肯定就不敢这么张狂了。”
“你们是不知道,这没有根势的人在那里下场都是很凄惨的,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说是一个探花郎高中之前在家中娶了妻,高中之后,一个豪门贵族的庶女看上了他,愣是要嫁与他,这嫁过去便是贵妾,可即便有妻,这位贵妾也是丝毫不把正妻放在眼里,没两个月就把正妻给气死了,那正妻的娘家人和探花郎屁都没敢放一个。”
“还有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如今的皇上虽在,朝臣都听摄政王的吗?才不是因为皇上病重,是因为皇上娶了平民之女为妻,并立为了皇后,身后无一朝臣势力傍身。
听人说皇后当年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当即就被立为太子,只因为太子后背有青龙纹的胎记,甚至皇家高僧都预言太子不简单,说他若为皇,天下太平,万民归一,可惜太子出生十天就夭折了。
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谁都不信,连皇家无根无势都寸步难行,更别提一个小小苏家了。
那个苏音我看也只能在这里豪横,去了冷家,不定要受多少罪呢!”
白兰拉着苏娟苏英畅所欲言,苏英听得细致,忍不住狐疑地抬头。
“你是说如今皇上病重,连朝事都处理不了吗?”
“嗯,即便皇上清醒着,朝中之事也只不过在他面前晃一下,随后将奏折搬到摄政王处,当朝实际掌权者还是摄政王。
摄政王的亲生母亲是当朝太后,太后的娘家也是冷家人,若不是钦天监测出皇上才是真命天子,怕是今日的皇上就是那摄政王了。”
苏英忍不住凝眉细思,记得上次祁大哥和县令大人都说会将自己治理农田水患的事上奏给皇上,而不是摄政王,那应该是说明皇上应该是有处理事务的能力的啊,为什么白兰会说皇上病重,当朝实际掌权者是摄政王呢?
祁大哥和县令大人一个在边关多年,一个在朝中也应该有点人脉关系,这种事应该是不会出现差错的。
白兰虽然在京城待过,可应该是对朝中政局有些不太了解的。
其实苏英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这件事,毕竟当朝实际掌权者是谁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能是纯粹觉得摄政王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江山跟苏家人觊觎她们大房的财产如出一辙而不喜摄政王一党吧。
白兰又与她们聊了会,苏英把祁大哥隔几天就给她们带的夏威夷果拿出来给大家分着吃。
白兰从未见过这种果子,从没吃过,一入嘴,浓郁的奶香味扑鼻而来,直吃的她赞不绝口,还不停地追问这是从哪里买的,她也要买点。
苏英不想让白兰误会,只说是这是县令夫人赏的,可是苏娟却在同一时间说是祁公子给的。
白兰瞬间看透了什么,捂着嘴讶异地看看苏娟,又看看苏英。
“就是县令之子?天,他不会是喜欢你吧?上一次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你做主,还把苏妙打了一顿,天,这事绝对没跑,他喜欢你!”
白兰窃喜地指着苏英肯定地说。
苏英一听她误会了,赶紧解释,“他有心上人,不是我,他之所以对我们好,完全是觉得自己处境跟我们相同,而且他待我们就跟兄长待弟弟妹妹一样!”
白兰还半信半疑,瞧着苏娟捂着嘴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当即就明白了。
苏英并不知道两人在自己面前传递眼神,听着她们莫名其妙的笑,刚一抬头看,苏娟就拍白兰,
“行了,我们回舅舅家了,改日再跟你聊!”
“好嘞!有好消息记得跟我说啊,让我也沾沾喜气!”
白兰下车顺带了一句。
苏英不解,“大姐,什么好消息啊?”
“你猜?”苏娟冲她挑了挑眉。
苏英见她这么高兴,当即恍悟过来,“我知道了,你跟杜姐夫的事吧?那可真是好消息,我也等着呢。”
苏娟一听,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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