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敢问是我舅舅故意上前叫住你,伸手谋害你,还是你把他叫到面前来,故意自导自演?
怀有身孕偏要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苏英指着苏音,一字一句,笃定般犀利无比道。
冷黎听闻当即醒悟过来,苏音明明才跟自己说她昨儿有孕,所以别人知道她怀有身孕的可能也不大,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害她?
苏音脸色一白,故意倒在冷黎怀里,娇柔委屈道,
“二公子,你看堂姐又咒我,她跟上次咒我的那个姑娘是一伙的,平时也没少给我气吃,她这舅舅平时也看不惯我,方才稍微下手重了一些,虽不知我怀有身孕,却也是故意的啊!”
冷黎一听苏音说的也极有道理,淡淡地看了一眼苏英,“如此,打他也不算亏!”
“冷公子何至于轻飘飘就说出一句不算亏的话,人平白无故蒙冤,随你心头肉添油加醋两句,你就这般视人命为草芥,视清白为乌有?
公平正义就在眼前,冷公子却独独把人嘴巴堵上,让人承受不白之冤不能解说,难道此举就能给你未出生的骨肉积德,顺遂一生了?
还有你,苏音,我们是一大家子,你们却三番四次害我们姐弟,我们未招惹你,你却频频在冷公子耳边拱火,伤害姊妹感情,你不就是怕我将才艺比拼大赛那件事说出去吗,至于做的如此之绝吗?”
苏英字字泣血,冷黎不由得一怔。
苏音见状捂着肚子轻哼一声,冷黎当即担忧起来。
“二公子,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累了,想听堂姐弹琴了,你不如让她给我弹会?”
苏音轻扯了下冷黎的袖子,冷黎点点头,当即道,
“算了,既然音儿这么说了,那就先饶他一次,剩下的惩罚换作你给音儿弹琴解闷!”
苏音轻轻扯起唇角,这可是她在京城刚学会的折磨人的法子,只要将琴弦涂上毒药,她那一双手保准溃烂,过不了几天就会蔓延全身,到时候看那个祁公子还要不要她!
苏英听闻只抬头一字一句道,“我不会!”
“那就学!你不是学东西挺快的么,音儿教你的歌都会唱?弹琴有什么难的!”
冷黎弹弹身上的灰尘,淡淡道。
“若是学不会呢?”苏英抬眸望着他。
冷黎瞧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没来由的有些烦躁,苏音怕他着了苏英的道,当即捂着肚子又喊了一声。
“那就把你舅舅关进大牢大刑伺候,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冷黎背过身,一字一句冷冷道,手底下的人听到吩咐,赶紧将李富军套上绳索押往县大牢。
苏英很委屈,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她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屈道,“好,我学!”
苏音得逞一笑,依偎在冷黎怀里,让她抱着自己走。
苏家人看着苏英受了委屈,皆是心情很畅快,围观的村民也是各种碎言碎语。
“看看吧,还不如跟了冷公子呢,跟着祁公子有什么用,冷少爷一发话,他还能跟人家对着干不成?”
“就是,啧啧啧,要说苏音也真够厉害了,咋就让冷公子对她那般宠爱呢?”
“有了身孕了呗,没听说冷公子要给她抬成侧室吗?”
“哎呦嘿,那可就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吃喝不愁了!”
“可是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要说还是苏音有福气啊。”
众人窃窃走远,苏娟赶紧将苏英搂到怀里安抚她。
“那些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别理她们!”
苏英红着眼睛点点头,往周围看了看,问道,“小弟呢?”
“他去找祁大哥了,眼下舅舅被押往大牢,他若能让人关照一两分,舅舅也能好过点。”
“能行吗?我总觉得是我害了舅舅?”苏英揉了揉眼睛,手背上全是泪。
“别瞎想,行不行总得试试,我们先回家去待着。”
祁墨寒护送着自家爹娘走在大道上,吉夫人掀帘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干嘛这么急着让我们走,说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娘,别瞎想,就是最近想动手了,以免误伤到你们!”
祁墨寒手握缰绳,轻声解释了一句。
“那也不至于把我们送到京城去啊,我们还没玩够呢!”吉夫人不满道。
黄爷也点头附和。
“那等过了这阵,再接你们过来玩。”
正说着,后面响起了苏默的叫喊声。
这不过错开冷黎刚到镇上,那边就迫不及待搞事了?
祁墨寒调转马头赶向苏默急促问道,“怎么了,可是你二姐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二姐,是那个苏音让冷公子刁难我舅舅,还把我舅舅送进了县大牢,我怕这会他们又要对我二姐不利。”
苏默停下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将事情说了出来。
祁墨寒二话不说召来寒江嘱咐了几句让他立马去办。
吉夫人在前面也听到事情始末,连忙让车夫赶去县衙,她暂时不回京城了。
苏英回到屋子里,冷公子已经让人把琴送了过来,还让人叮嘱她好生练习。
她一个气不过,趴在桌子上难受地抽搐起来。
祁墨寒一进屋就瞧见这一幕,心当即一疼,随即又涌出无限怒意,暗道不出两天,他迟早收拾掉那一帮人替她出气!
他坐过去,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别难过了,你舅舅我已经让人放出来了,又找了大夫给他治伤,不出几天就会活蹦乱跳的。”
听到祁墨寒的声音,苏英抬起了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想开口说话,可喉咙一度哽咽的她话都说不出口。
“别哭别哭啊,眼睛都肿了,像小兔子一样。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祁墨寒伸手将她眼睛上的泪擦去,动作无比轻柔小心。
“祁大哥,真的可以把我舅舅放出来吗?他们让我给苏音弹琴,我不会,又让我学,还说我什么时候学会,就什么时候把我舅舅放出来…”
苏英忘记了此举不合时宜,只管将心里的苦闷难受发泄了出来,祁墨寒看了一眼桌上的琴,挥手将琴弦扯断,当看到琴弦上的粉尘,他眸光一冷。
他拿出帕子擦擦手,低头轻哄着,“这世上没人能给你气受,他冷黎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纨绔子弟罢了,别听他的,他若问起,我自会与他说!”
苏英看着他身上出现的那种犹如救赎的霸气光芒,不由得一滞,红着眼睛问道,“祁大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弱啊,连家人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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