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可真是了解我?如今江湖人士皆在隔岸观战,一国储君说的话众人皆有耳闻,倘若是我杜撰构陷,在场江湖之人必有看不下去为储君申冤的,如今你可看看这些人中有谁愿意为储君出头?
摄政王妃不从自身找问题,反而一味指责本宫夺权,由你教导出来的一国之君怎堪当大器,这天下怎能国泰民安?
事已至此,太子之位本宫定当仁不让,摄政王妃可满意了!”
祁墨寒冷冷一挥袖,已是不愿多说。
“呵!句句都是你有理,你若不想当太子,做那未来一国之君,现在怎么又想做了,而且二十三年的证据都找的整整齐齐,为的不就是这一日?”
冷清华也豁出去脸面,不遗余力地给他扣上一顶夺权篡位的黑帽。
祁墨寒气极反笑,“谁说本宫不做太子,二十三年前的事就不能查个清楚了?本宫有时间查,有精力查,想查就查,说起来摄政王妃这么怕本宫查二十三年前的事,不会当年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二十三年前的事本宫待会再说,此事也暂别揭过,你不妨请众官员评评理,此事哪一件有本宫谋划的痕迹,哪一件是本宫无理取闹,哪件事不是冷二公子和储君做错在先?
徐大人,高大人,桂大人,你们倒是说说,这件案子孰对孰错?”
被祁墨寒点名的这几个官员顿时头大,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摄政王妃,如今两家针锋相对,没与众官员私底下商讨过,谁也不敢轻易站队啊。
不过于情于理来说,此事自然是太子占上一头的,他们私底下也更认同太子。
不过冷家和摄政王也不是好得罪的,万一太子的势力不足以铲除冷家,依旧还是由冷家做后盾的摄政王把持朝政,他们以后在官场就难混了。
三人紧张的直冒冷汗,不经意相视一眼,三人当即道,
“下官认为此事完全是由苏家之女苏音而起,若不是此女挑唆冷二公子与太子的矛盾,冷二公子也不会失了分寸,对祁二公子下手,不如将此女推出去斩首,平息怒意如何?”
苏音一听要拿她开刀,当即站出来指着祁墨寒大喊大叫。
“她到底在说什么,徐大人给她纸笔!”
冷清华感觉这苏家与这孽种矛盾已久,此女定是不想轻易死去,所以想要控诉这孽障,这正好合了她的意。
祁墨寒丝毫未带怕的,只重新坐下来跟这些人过招。
就在此时,有人恭敬地上前对摄政王妃道明储君被御医治醒了。
储君早已被人抬到马车上救治,冷卓记挂储君,便守在了身旁。
冷清华听闻正打算要去看看,可又怕苏音指证这孽种不利的证词会被人掉包,便先摆摆手让他们先好生照料,自己等解决完这事再去看看。
皇上皇后在那边安抚祁县令夫妇,听闻储君醒了,也象征着过去看看。
祁墨寒望了一眼两人的方向,随即又不经意间将眸光扫向别处。
苏音的证词写好,冷清华当即就要拿来查看。
苏音在证词上道明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激怒她,故而今日她才想利用冷二公子对付他,除了给她住处放蛇之外,姑姑的孩子丢失报案他也不管,这种种行径都在激怒她。
看到证词,冷清华终于忍不住癫狂地笑了,“还说不是谋划,你三番四次与这家人作对,不就是深谙她们一家人品性,故意激怒她们,让她们在冷黎面前吹耳旁风么,如此心机,本王妃当真自愧不如!”
祁墨寒未看证词当即拍拍手,便有人将一只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品种高贵的白猫呈了上来。
“此女故意将本宫送给妹妹的白猫打死,这也是有目击者的,她仗着冷二公子的宠爱三番四次与本宫作对,本宫没将她拿到县衙大牢已是格外开恩看在冷二公子的面上饶过了她,只给她放条蛇长长记性而已,这也有错?
忍气吞声可不是本宫的作风!”
冷清华一滞,没想到这孽种时时有理由搪塞于她,更没想到这罪魁祸首竟有天大的胆子惹事。
她狠狠压下心中这口火气,又道,“那苏家有人报案为何不处理,听闻是你处理衙门疑案?”
苏梨早已被今日这一桩祸事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面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听到摄政王妃讨论自己的事,又想起自己两个苦命的孩子,当即什么都顾不得扑了上去。
“摄政王妃,可救救民妇的孩子吧,那日民妇的孩子走丢,太子就在不远处,可他只一心与苏英闲聊不理会民妇,就连民妇前去报案,他也不管,整个县衙都是他一手把持,他但凡管一管,民妇的孩子也不会丢失,民妇也不会存心跟他作对,反而会对他感恩戴德的啊!”
听闻苏梨的话,摄政王妃紧盯祁墨寒,“这说辞你又有何话说,府衙乃是县令管辖之地,你为何独揽大权?”
祁墨寒神色淡淡,“对,县衙大部分事务确实是本宫在处理,怎么,祁县令夫妇乃是本宫的养父养母,最近他们身子不大好,我这个养子替祁县令处理事务也并不为过吧?
再来,此案本宫也并没有不管,只不过这是个异地案子,处理起来不仅需要时日还有些棘手,加之她们自以为巴上冷二公子,便对本宫态度不是很好,本宫不理会她们并不过分吧?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此事得不到消息,她们完全可以让冷二公子处理此事,为何偏偏非要与本宫过不去?
本宫甚至常常觉得自己太好欺负了些,一群贱民都敢爬到本宫头上耀武耀威了!”
“呵!太子不是神通广大,又是江湖一宫主位,调查起事情不是自诩轻而易举吗,怎么会连这一件小小的事都处理不好,莫不是有意搪塞?”
“调查自己的事,本宫当然不遗余力,不计时间精力财力,调查衙内之事,本宫也没必要较真,毕竟朝廷不给我发俸禄,再者,本宫若是越俎代庖管理异地之事,岂非惹得朝廷某些人不快,本宫还是很有原则的,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来人,去县衙将此案本宫所调查的证据线索搬过来,正好今儿碰上人多,那就让大家一起来查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