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
“正六品大理寺左寺寺正覃浩风深知高年事已高,政务繁忙力不从心,请皇上允许告老还乡!”
“允了!”
“正八品太常寺博士直正坚家中事务繁杂,多番挂念,又唯恐手中事务不周,还请皇上允许还乡!”
“允了!”
“从三品光禄寺卿王夜石于三日前突发风寒,唯恐过气给皇上太后,望皇上允休假三天。”
“驳回!”
“正四品鸿胪寺卿汤耀为经太医诊断有中风咳血之兆,内附太医院院正赵匀儒的复判证明一份,望皇上允臣休假半月。”
“驳回!”
“正三品昭勇将军迟恭宇突患疾症,望皇上允臣休假一天。”
“交出兵权则允!”
“五城兵马指挥使仓岳因公事导致旧疾复发,请皇上允臣休假三天。”
“同上!现直接任命杜宸宇为殿阁大学士,剩下的政务由他代为处理,有兵权的卸掉,没有兵权的驳回,此外,今日巳时三刻没来的官员,一律重打五十大板,明日辰时全部文武百官依旧在玄武门集合,迟到者,一律重打八十大板.对了,今日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
“回皇上,今日应到591人,实到263人,摄政王和冷大将军冷诀及其座下门生并未递辞呈告假,也未前去玄武门集合。”
“嗯,去办吧!”
轻飘飘一句话,苏英却感觉里头杀气十足。
不待她多想,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皇甫墨寒在树上见状,当即飞身跳跃挡在她面前,
“不是找我吗?急着跑回去做什么?”
“谁谁找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还没吃饭,我回去吃饭还不行?”
苏英气呼呼地道。
“我也没吃,走,陪我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吃,顺便逛逛!”
皇甫墨寒扬着坏坏的笑,拉着苏英要进竹屋。
“你自己换,难不成你个大男人换衣服还有喜欢让人看的习惯?”苏英脸一红挣开了他的手。
皇甫墨寒抓住她不让她离开,轻轻摇晃着她,“衣服太过繁琐,我一个人搞不定,你帮我.”
苏英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谁能想象的到,杀伐果断的大暴君能在她面前化身撒娇小奶狗,咳咳亏得没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刚想着,几个村民扛着锄头,推着平板车准备下地收粮食,正好看到了他冲自己撒娇的一幕,皆是膛目结舌。
皇甫墨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摇晃着她的胳膊,“好不好嘛.”
苏英尬的一脚踹过去,“好你妹!”
说完捂着脸一溜烟跑了,皇甫墨寒继续不死心地厚着脸皮追,你来我往,羡煞旁人
京中这两日格外动荡,文武百官为了生计以及前程,皆是天不亮便去玄武门站岗,一连五天,一日起的比一日早,皆是站到午后申时,但凡迟到者,便是一顿板子伺候,由最初的五十板子到最后的一百大板,无人能扛的住。
但凡未去的官员,第二天尸体便会悬挂于玄武门之上,不论文武官员,不论位高还是权重。这着实震慑到百官,令他们无法生出二心在背地算计谋逆。
摄政王两天未去,到了第三天顶不住压力在巳时去了,皇甫墨寒因看在他的身份上,饶他一次,但下不为例。
冷大将军冷诀坚决不肯归服新皇,一连五天未去,其下门生斩首过半,天天都有尸首悬曝于城门之上。
京城再次掀起了腥风血雨。
在这样的当头,冷家可谓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谋逆,皇甫墨寒则让人每日向冷家军喊话,
“冷家反贼冷诀拥兵自重,不尊旨意,目无君主,乃是谋逆叛国的大罪,尔等皆是朱国骁勇,身后有妻儿老母,没必要拥护冷家,连累一大家子,若有想通者,缴械不杀!”
京中人心惶惶,朝中官员皆是不敢有半分逆反之心,更遑论这些小兵小将,于是乎,在经历三天的殊死搏斗,冷家军明显懈怠下来。
皇甫墨寒与冷家军的对抗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对抗,冷家军中更是有皇甫墨寒的人做内应,顽强抵抗时,队伍中会有人反水相杀,皇甫墨寒让人喊话时,会有人一呼百应,冷家军受不了一边喊打喊杀,一边还要分神挑出军中出现的叛贼。
这一场大战,自是以冷大将军的失败告终。
短短五日,百年望族冷家一夜之间全部换入囚服,下入牢狱。
这次对战皇甫墨寒针对的不仅仅是冷家,更是摄政王,冷家下狱,一番严刑拷打后,不少人受不了刑罚供出了摄政王。
皇甫墨寒当即下令将摄政王幽禁于望悠台,在此之前,逼他休弃掉发妻冷清华,于此同时,冷清华与储君皇甫傲天一同被关押起来。
十一月初十,京中一路铺着白色地毯,几个用油纸包裹的大型滚灯被身强体壮的侍卫用鞭子抽打着开路,后面的皇甫墨寒以霸者身份坐于金黄色的超大金顶步辇,由七十二人抬着浩浩荡荡地行走于京城大街。
百姓闻观此情,皆是震撼。
那滚灯里头依稀能看出人的影子,想到最近冷家一夜颠覆,百姓们无不是惊恐万分。
这新皇的实力未免也太惊人了些,刚入朝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主动地位,并且还将冷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从高处拉了下来,成为这人人唾弃得而诛之的阶下囚。
此番示威,让世人无不对皇甫墨寒的能力所折服。
然就在世人觉得新皇此番造势定是大权在握,高枕无忧之时,百姓中有人指着皇甫墨寒高声斥责,
“新皇对太后不敬,不孝之人焉能堪登宝座?我等不服!”
步辇停下,皇甫墨寒身着厚重繁琐的华服,头戴金色皇冠,狭长的丹凤眼淡淡扫向此人,玩弄着手指微微勾唇,
“你是何人?”
“我乃京中无名百姓,新皇登基,我本应诚然恭贺,可历代皇帝皆以孝道为重,新皇打破常规,对太后不尊不敬,此乃大逆不道之徒,如何充当万民表率,治理天下!”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这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身上,也钦佩他的敢说敢当,可就在此时,皇甫墨寒发话了,
“你一介平民如何有参政议君的权利?新皇登基预示着上一代帝王陨落,朕如何承受的起你一句诚然恭贺?你妄议朝政,僭越犯上,来人,将此人背景查阅清楚,剐了吧!”
淡淡吐口,立即就有人将那人拉了下去,百姓见状皆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