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锐的指甲戳在皇帝的唇上，硬生生戳破了个口子，嫣红的血顺着她的指甲流下来，皇后的眼睛被刺了一下，骤然一缩。
她颤抖着收回了手，在帕子上胡乱的擦了擦，冷不丁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了皇上浑浊的眼睛。
擦拭的动作一顿，皇后忽然又不慌乱了，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皇上，红唇一勾：“皇上醒了？还真是时候，正好让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是怎么杀了英王再杀你的。”
“你……”
皇上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出口却都变成了气音，“皇后——”
他眼神惊恐中带着憎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皇后被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猛地捏住了皇上的下巴，逼视道：“皇上这是什么眼神？你嫌弃我？”
皇上喉咙里咕噜一声，似乎是在笑，他就这么瞪着皇后，讥讽意味十足。
“好，臣妾明白了，皇上是对臣妾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活着的时候不待见臣妾，死了也只能和臣妾葬在一起，你想个舒贵妃那个贱人合葬，做梦！”
皇后狠狠的甩开了皇上的脸，被他捏过的地方青白一片，很快就变得又红又肿。
看着这一幕，她心里泛起了一阵奇异的快感。
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好像都找到了发泄口，她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皇上面色铁青，“你个毒妇，朕当初……咳咳咳咳……朕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直接杀了干净！”
他嘶哑着嗓子怒骂，可皇后却不为所动，她悠闲的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珠钗，“随你怎么骂吧，反正过了今晚，你再也说不出声了。”
“你看，太子殿下来了呢，要是他知道了当年的事，你说他会不会连我一起杀了？或者——直接气疯了？”
皇后眼里闪烁着恶毒的期待的光。
“吱呀”一声，太子推门而入，看着站在中央的皇后，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此言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本宫知道了当年的事还能留你一命不成？”
皇后唇边笑意更浓：“果然，你早就知道了？”
“不早，前些日子才知道，可怜本宫在贼人手下苟活这么多年，认贼作母不说，现在还得和你一起演这出戏。”
太子眼神阴鸷的看着皇后，杀意彻底不掩饰了，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排的御林军，垂首待命。
皇后看着这阵仗，面不改色，还微微抬起了下巴，“是你自己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本宫正好也活够了，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得真没劲。”
她厌弃的撇了撇嘴，“好歹看在本宫对你的养育之恩上，让本宫死的体面一点。”
太子轻笑一声：“好啊，留你个全尸如何？”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俩人一唱一和的，完全忽视了皇上的存在。
皇上心里大恨，自己就不该看在舒贵妃的面子上，还留着太子这孽障，如今倒是被自己的儿子设计至此，多可悲啊！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