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啦。”陆鸣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上京台这会儿不是在搞选秀么？我是来给选手们当辅导员的。”
能够通过海选的，实力都在一定水准以上。其中，固然有不少人来自于各家经纪公司，或长或短的接受过公司的指点和训练，但也有少数人跟泉欣冉一样，是没有接受过系统化指导的‘野生’苗子。
这里说的系统化指导，指的不是唱歌跳舞之类的专业能力，而是面对镜头时的那些个小窍门。比如如何在镜头前控制住内心的紧张，尽可能的展现出应有的实力，如何在面对竞争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等等。
若是某些选手有着很强的实力，却因为一直没能调整好情绪，落了个发挥失常被淘汰出局的结局……不仅选手自己会很不甘心，对于整个节目来说，也会损失掉许多看点。
兴许可以多发掘几个好苗子出来；提高野生选手们的心理素质后，比赛会更加公平一些；战况越激烈，节目本身的可看性也会越高……出于这几条理由，苏谨言在与周明和夏坤的那一次交流中，提出了‘联系几个曾经参与过选手的艺人，让他们来节目中给选手们当辅导员，帮助训练提高她们的心理素质’的建议。
好吧，提出这条建议时，在苏谨言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有另外一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重要理由，那就是给即将完成《少女们的田园日记》拍摄工作的精灵女孩们，另外再找个活儿。
“就你自己一个人么？”
因为陆鸣的回答，苏谨言得到了提醒。
刚想问‘有没有精灵女孩’，又觉得有些不妥。
顿了顿，苏谨言及时的拐了个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上京台这边需要好几个‘辅导员’么？有句话叫‘一事不烦二主’。要是我负责这事儿，肯定会在联系你们公司的时候，把你跟另外几个华国籍的偶像一块儿找来。”
并没有往心里去，更谈不上冒犯，陆鸣一边回答了一句‘我不是很清楚’，一边转过脑袋，向坐在后面一排的经纪人询问起来：“大成哥，上京台给咱们公司发通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啊？光点名找了我一个，还是连阳哥他们几个也一块儿邀请了啊。”
隶属于SF公司的华国区业务分部，柳大成经常往来于华国与南韩两地，因为工作需要，也是大学时系统性的学了好几年，他的中文实力还是挺不错的。事实上，这一次会被派来陪同陆鸣跑行程，就是因为柳大成有着出色的中文交流能力。
也就是说，在陆鸣回头询问之前，他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了这一问。
事先准备了一两秒，再来回答这个问题……柳大成已然想好了该如何回应。
只见他面带微笑，把视线转向了苏谨言：“说起来也是托了苏导您的福。我们公司里有好多人都没想到，会突然接到上京台的邀请，而且还是同时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后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是因为《中餐厅》，让我们公司才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因为在《中餐厅》里合作的很好？”
“是啊。”柳大成点了点头：“会知道我们公司里有好几位华国籍的艺人，也是因为录制《中餐厅》时发生了‘临时换人’的事情。所以说，要是没有苏导您策划出来的《中餐厅》，上京台不仅不知道我们公司里有华国籍艺人，更不会跟我们公司产生业务上的来往。这一次陆鸣能过来参加节目，都是托了您的福啊。”
“别这么说，都是陆鸣自己表现的好。”花花轿子人人抬嘛，对方这么客气，苏谨言自然也要还一手：“要是他在《中餐厅》里的表现不够出色，没有被上京台看中，那他也不会得到这次的机会，不是么？”
“总之根子是在您这儿没错。苏导，哪天您有空了，我们请您吃个饭，还请您务必赏光啊。”
“吃饭？行吧。我这几天要忙节目的事儿，等哪天有空了，我来做东。”
“别别，说了我们请，怎么能让您做东呢。”
“到上京来跑行程，我是地主，当然应该是我请啊。你们要请的话，等我哪天去了南韩再说吧。”不想客套来客套去弄个没完，苏谨言索性说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说了，说点儿别的。对了，刚才你还没说完呢，怎么除了小陆以外，其他几个人都没来啊？还是说，几个人分头过来，今天我没赶上，只遇到了小陆？”
“哦，是这么回事。”见苏谨言已经转移了话题，柳大成只好把后面几句话咽了回去，开始回答他的提问：“齐山阳的话，他跟那个女明星谈恋爱的消息被爆出来之后，热度还没有完全消退，暂时来看，他还不能立刻出来活动，需要再躲一段时间。至于……”
要么是不方便出来活动，要么是已经提前接下了其他行程，调整不过来。
实际上，陆鸣之所以能来参加节目，也是因为他所在的组合刚刚结束了回归的打歌期，正准备来华国这边跑一轮宣传……觉得让他去参加路演，宣传效果远不如让他来参加节目的拍摄，所以陆鸣才在公司的安排下获得了新的任务，临时离开团队先队友们一步来到了上京。
“这样啊，那另外几个辅导员呢？你们知道是从哪儿找的么？”其实打个电话给上京台那边，也能得到答案。不过，既然现在已经聊到了这儿，苏谨言就索性多问了一句。
“据说节目组一共找了四位辅导员。”柳大成给出了回答：“除了我们陆鸣，还有另一位也是在南韩活动的华国籍偶像，她的名字叫乔菲菲，是GG（GoldenGarden）公司旗下女子组合Vanilla的成员之一……”
“菲菲也来了？”不等柳大成把后面两人说出来，陆鸣很是惊讶的插了句嘴。
“怎么了？你跟那个乔菲菲很熟么？”觉得陆鸣的反应似乎大了些，苏谨言眼睛一转，调侃了一句：“难道说，你们俩之间曾经发生过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么？”
“哪儿啊。”陆鸣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谨言哥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想死。”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怕公司翻你的后账么？”
“不是。”陆鸣只好多解释了几句：“乔菲菲原本是我的师姐，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后来因为受伤没赶上出道，只能转去了GG那边。谨言哥你也知道，在南韩那边对前后辈的顺序看得很重，以前我还是练习生时，天天管她叫前辈，现在当了艺人，反倒是我比她先出道三个月，按照规矩，她要反过来叫我前辈……因为这个事儿，我平时可没少被她敲竹杠。唉，你是不知道啊，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欠她十四顿大餐了。”
“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苏谨言眼睛一眯，继续揶揄道：“反正我是不信。能加入女团出道的姑娘，还怕没人请，人家干嘛非得死盯着你一个？”
“真不是那回事。”陆鸣苦笑着摇了摇头：“谨言哥，你可别说了，要是让她听到了，指不定又要抓着这个事儿，让我出多少血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两人指定有事儿。
看在还有经纪人在场的份上，苏谨言并没有过多的纠缠：“算了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了。等我哪天去上京台，亲眼见过那个乔菲菲，再来跟你讨论。那个，柳经纪人，还有两位辅导员……算了，绕来绕去怪麻烦的。我就直接问了，剩下来那两个人里边，有精灵女孩里的成员么？”
在南韩那边，对精灵女孩的称呼是ElfGirls，并没有直接套用汉语的发音。
因为这一点儿小差异，柳大成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几秒种后，他才点点头给出了回应：“有的有的，据我所知，她们的队长张晨晨也会参加到拍摄中，跟陆鸣一样担任辅导员。”
原来有一个名额啊。
知道精灵女孩也分到了一个机会，苏谨言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明显不是最近两天发生的，偏偏女孩们又没有打电话或发短信把好消息告诉自己……这就让苏谨言有些不乐意了。
“这丫头，大好的消息，怎么不知道支应一声呢？不行，回头再见面，一定要好好唠叨她几句。”
“谨言哥，你说什么？”光听见他嘀咕了，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陆鸣一头雾水的搭了句茬。
“哦哦，没事没事，我就是瞎嘀咕。”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要转移话题，发现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得很熟悉了。
苏谨言赶紧跟前边开车的司机招呼了一声：“那个，司机师傅，前边再过两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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