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光脸上露出喜色，打开烟盒，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支。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随即鼻孔冒烟，美滋滋地走了。
方玉这次回来带了几箱烟，分给了新军中的烟民。
张飞光被方玉重视，新军们自然对他另眼看待，吸烟的时候也分给他一支。
一来二去，张飞光成了烟民。
李秀平问道：“这些天我看新军们吞云吐雾乐此不疲，味道却十分难闻，这东西有何用处？”
方玉说道：“无心之举，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这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李秀平说道：“那为何这些人对此乐此不疲？”
方玉说道：“这东西令人上瘾，能令人产生轻微的兴奋。”
李秀平想了想，说道：“不如卖到他国。既然令人上瘾，就能赚取巨额利益；对身体有害，可削弱他国兵士的身体。”
方玉......
李秀平笑了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方玉摇了摇头，“虽有害处，也需经年累月才能体现出来。要能迅速起效，岂不是成了毒药。”
李秀平嫣然一笑，“如此才防不胜防。不如我找医者宣扬它的好处，你看怎么样？”
方玉说道：“你就不怕这烟卖到他国，再被国人买回来。”
李秀平微微一笑，看着方玉说道：“撕裂吸烟者的嘴唇。如果被告有家产的话，则没收充公。你看怎么样？若是觉得太轻，那就斩首示众吧。”
方玉打了个冷颤，“你看着我干什么？”
李秀平说道：“既然知道有害，你为何还吸烟？”
方玉干笑了两声，“偶尔会吸上一支，我已经很久没吸烟了。”
......
爆破，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对方玉来说，既然攻城麻烦，不如把城墙炸了。他虽然没有亲自炸过，但在现代社会，所了解的知识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以想象的。
选择黑火药还是TNT，这是个问题。
方玉对炸药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用量是多少。为了保险起见，他购买了一吨的TNT，按照尤里的说话，可以把400吨的苹果举起一米高。方玉还是没啥概念，400吨是多重？！
尤里给方玉演示了一公斤TNT炸药的威力，方玉才算对TNT炸药的威力有了一些直观的认识。
至于1吨TNT的爆炸效果，先炸炸看。要是1吨效果不好，那就再加1吨。
地道在有条不紊地挖掘，两军仍在对峙中。
此时唐军大帐中，刚刚结束了一场军事会议。虽然方玉的级别不高，但是李秀平还是将方玉作为贴身侍卫带了过来。
大帐中最小的武官是正五品下的折冲府都尉，方玉连升十级可以升到这个官职。
用现在的话说，参加这个高级别军事会议最小的军官是团长，方玉这个小连长混了进来，只能旁听不能说话。
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撤退还是继续僵持。
原因无它，军中粮草不足一个月了。
唐军号称二十五万大军围城，实际上只有十五万大军在围城。
每日士兵消耗的粮食在40多万斤，算上征用的民夫，马匹等消耗。每日粮草消耗近60万斤，300吨，折银三万六千两。
攻城一月有余，粮草消耗了2470万斤，折银148万两。
而且还挖了不少没用的地道，若不是公主李秀平一力主张，谁能同意做这种蠢事。
此时已近秋收，要是不退兵，唐军军心不稳。
李唐的武装力量由禁军、乡军组成。
禁军是军队的主力，也是正规军，包括皇帝宿卫军和征战戊守部队。
而乡军亦称民兵，是不脱离生产、农隙集结训练的民众武装，以按户选、抽的壮丁或募集的百姓组成。朝廷遇有边事紧急，也征发乡兵出战，并发军饷、口粮钱等。
若是耽误秋收，会引起乡军哗变。
即便弹压下去，这些乡兵都是家中主要劳动力。误了秋收，回到家乡后可能会成为流民或流寇。
武将和文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讨论并没有什么结果。
散了会，李秀平对方玉说道：“朝中有了非议，文官们占了上风，父皇似乎也有些动摇。此次北征，恐怕要无功而返。”
方玉说道：“我怀疑林虎子与赵义暗中或有密谋。不然林虎子绝对不敢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反叛。
虽然林虎子身死，但淮南军似乎并未动乱，所以他们之间的协议仍然有效。赵义派战船顺江而下，淮南军经扬州入长江，从南面逆水而上。金陵虽有长江天险，但恐难自保。”
李秀平说道：“正是如此，父皇才命大军征讨扬州，只是这扬州难以攻克。”
方玉说道：“攻克扬州，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李秀平挑了挑眉头，“什么办法？”
方玉摇了摇头，“破了城，我自会告诉你。有了我这个方法，天下坚城都如茅草屋一般，一推便倒。”
史料记载，唐哀帝时（十世纪），郑王番率军攻打豫章（今江西南昌），“发机飞火”，烧毁该城的龙沙门。
现在火药的用法是在箭杆前端缚火药筒，点燃后利用火药燃烧产生的反作用力把箭簇射出去。
火药主要是利用火药的燃烧性能，还没有脱离传统火攻中纵火兵器的范畴。
火药最重要的爆炸性能，因为没有准确的火药配方，又因为原料纯度不够，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爆炸这个概念。
方玉并不想把火药的秘密埋藏太久，对他来说，中原内斗不过是肉烂在自己家的锅里。
希望有人能尽快统一中原。
“这个秘密我不问。若是你能攻克扬州，我自会替你请功。”李秀平说道。
这个秘密在谁的手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这个秘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方玉挑了挑眉头，“若是成了，我希望能任刺史。”
李秀平皱着眉头说道：“你为何心心念念要去那个流放之地？”
当然是为了钱，为了黄花梨木，为了翡翠......
方玉说道：“当然是保家卫国，为国尽忠，戍守边陲要地。”
李秀平轻哼了一声，“是为了与海外商人做生意？”
方玉说道：“差不多。”
琼州天高皇帝远，自己怎么能放他前去。
李秀平摆了摆手，说道：“等你立了功劳再说。”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