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是训练过的，身形滑溜地窜了过来。
“嗯！”
林云等着她的下文。
但不得不说，审美是没有种族界限的。
好看的，长得就是好看。
这般变化，迅速被塞西尔捕捉到，只见其柔声说道，“难得遇见您，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吧？”
华国人在塞西尔的印象里，向来有这个习惯。
算是投其所好吧！
“如果是这种无意义的交流，那便请回吧！”
余霜毫不留情。
哎，一点都不可爱。
“咳咳。”
吸引来注意力，林云这才继续道。
“塞西尔女士是吧？你要是有问题，或者在技术上有需求的话，可以整理好联系我的团队，合理的话，我会给你报价的。”
市场的事情，市场来解决。
总不能，把所有口子都堵死了吧！
林云感觉自己真是个小聪明。
所以，塞西尔领会到了另一重意思。
没有正面的拒绝，那就是另类的接受。
何况还是在这种重重监视之下。
塞西尔从余霜身上，感受到相似的气息。
彼此彼此！
眨了眨眼睛，塞西尔留下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就飘然而去。
林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时候欧美区的，也不是真的无法接受。
“她刚什么意思？”
想起正事，林云问起余霜这个专业人士。
刚才注意力没集中，而且这种言语机锋，的确不是林云所擅长的事。
话说怎么国外的人也会搞这套呢？
难道玩政治的，无师自通是基本功？
“你没有通敌的打算吧？”
余霜眼神异样，而且直言不讳。
“我感觉你有诱拐我的打算。”
这是真敢说啊，林云被呛得不行。
“那你这么给她机会？”
余霜这做法，的确是在疯狂试探林云底线。
“……合作是免不了的，而且绝对竞争也不存在。”
林云只给了这个解释。
“以后国外寻求技术开发，可以再翻倍要价，不用客气。”
好像不经意间，是透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信号。
索性林云也将错就错。
旁边余霜咬着嘴唇，感受到林云的疏离。
她也没做错呀！
……
洽谈另一方。
塞西尔盯着电脑里，林云的各种隐私资料，犹豫不决。
各种社交账号，还有邮箱信息，都一应俱全。
只是要不要直接联系，还得想想。
不过把这些，透露给学术界的正经大牛，还是很合理的。
关键是怎么让林云适时接受，来自他们的善意呢？
塞西尔想着这可不是简单把自己送上床的事情。
不然还没有在酒店开好房，敲门的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组长，猛禽事件已取得进展。”
有手下前来通报这些第一手信息。
“飞机能全部回来？”
很是意外，塞西尔感觉这个作风，不像是穷得揭不开锅的兔子，能做出来的啊！
“埃文斯少校埃文斯，当事飞行员，已经成功交付我方。”
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多少得给点甜头，何况一个亿美元的搜寻搜救费用，再加上其它承诺，华方答应这条件也正常。
“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塞西尔很在意这个。
“未超出F22失去联络前的信息范围。”
Shit！
看来目标依旧得放在林云身上，塞西尔有种直觉，战斗机这种尖端突破，必定有他的参与，哪怕只涉及到一些皮毛。
倒不是怀疑这出自于林云之手，只是战斗机那么庞大的技术领域，要说没有用不到林云的天才想法，那就是开玩笑了。
而且错有错着，哪怕二者毫不相干，塞西尔也不亏。
于是迟缓的动作，终于麻利起来。
塞西尔要亲自跟林云这条线，反正她也是明面上的人物。
再加上，那个年轻大男孩，貌似对她也有几分意思。
于是在这漫漫长夜。
林云就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好友申请。
备注塞西尔，带着满满善意。
还有就是赤裸裸的头像，富有且慷慨。
这么会玩的吗？
林云刚结束这一天的无效应酬，看了会书正准备休息。
“什么事？”
这种沟通应该是不用报备的。
社交软件的所有内容，无论公众还是私人，不早就纳入了上面的管理范围之内？
“想认识认识你。”
塞西尔是有准备过的，言语间充满了恳切，以及……loser的气息。
“麻烦直接打钱，谢谢！”
“好的，我们可以给您提供最好最优质的待遇，还有最自由的氛围，如果……”
后面还有噼里啪啦一大段文字，但林云已经没兴趣看下去了。
好歹是在竞争顶级人才，能不能给点准确的信息，至少要认真的态度吧？
白女票可行不通。
于是林云心安理得地开始休息，徒留塞西尔在屏幕另一头，由期待转为尴尬，再到挫败！
她被无视了？
……
除开这些宏观上非必要的尔虞我诈，还是有一些人，在做正事的，哪怕是因为来自当局的命令。
至少在康奈尔大学的斯托芬教授，材料领域的顶尖学者，五年曾获沃尔夫化学奖的学术大牛。
就出于自身兴趣，对林云所提出的石墨烯新构型，进行了材料合成及属性领域的深入研究。
并且在官方和业界层面的大力支持下，倒真有了不错的成果。
当然，这也是仰仗于来自华国的林，那无私的公开论文。
至少斯托芬教授，手里有切实可行的石墨烯结构能供以参考，并且还有工业上的成品。
所以逆向推解，十全十美肯定做不到，可能通过实验室进行小量制备，就是不小的胜利。
“教授，有短期内完成量产改造的可能吗？”
办公厅下属工作人员，直接就在康奈尔大学的材料实验室里，打起了地铺，眼见实验有了成果，欣喜而焦急地问道。
“这不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你们可以找特斯拉的马斯克，他可以联系工业上的科研力量。”
斯托芬教授耸耸肩，讲起了大牛专属的冷幽默。
他现在完全被另一个点吸引了。
石墨烯新构型的其它可能。
悄然间，睡梦中的林云，接到系统消息。
【斯托芬的领悟！熵值变动：+300】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