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米国特地安排了一组联邦探员，誓要把这件事，弄出个子丑寅卯起来。
反正德意志还有日国那边，都不会违抗它的命令。
对外出口管制条约，以及最终用户访问权之类的协定，他们可都早就明确地表达了意见。
只是即便得到了无条件的支持，事件真相的分析追踪，依旧陷入了困境。
……
德意志，比勒菲尔德。
来自米国的调查组组长托伊菲洛麦考伊，刚从德玛吉的总部，拿到相应发货信息。
再加上从德意志有关部门调出来的，接手那几台五轴的下家公司，矢口工业的注册信息，托伊菲洛就带着几个探员，匆匆踏上了下一站。
这家叫矢口工业的企业，是一家总部注册地在开曼群岛的离岸企业，不过在很多国家都有分部存在。
在安排人手调查了人去楼空，只有办公地点的矢口工业德意志分部后，托伊菲洛的脸色就陷入了阴沉。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还有这家企业叫矢口，对各国文化都有相当程度了解的托伊菲洛，把怀疑目光自动转向了日国。
正常就那里会起这种名字。
与此同时。
这些被调查的信息，小智汇总送到了林云眼前。
‘所以你这是给我捅娄子了’
小智：【没，主动报备！他们在现实世界，基本无法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关于这点，小智相当自信，因为它的机器人身体都还没有成型，怎么可能以实体影响现实。需要等在春城的实验室总部，在建成后全力支持，小智才能为所欲为。
‘那你忽悠好他们，别耽误实验室的事情。’
知道不会惹出大乱子后，林云便不再追问，只是在临时改成加工车间的车间，林云对眼前这几台五轴，犯了难。
‘你弄来的时候，可没说国内的材料，不满足加工强度啊’
林云吐槽着。
硬件问题，或者说材料问题，一贯是影响高端高精度机床的重要因素，不过在华国，这些一般可以用成本覆盖掉，所以没有引起太大重视。
可对五轴来说，加工良率太低是能承受，毕竟能换来更好用的器件。
不过因此让精度跟不上，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快想个办法小智。’
小智：【在不动用熵值解决新技术新材料的情况下，可加载联网数控系统，适时监测，二次加工！】
嗯，就硬算，强行用效率把良率给拉上去。
‘所以你先大胆要了十亿美元，给自己搭建了重复冗余的超算中心’
林云想起之前在签字的时候，被余霜强烈吐槽的这件事，于是开始找茬起来。
目前国内最强，世界前十的超算中心太湖之光，当初的成本也就不到十七亿而已，单位还是元。
而且，哪怕是在ar架构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登顶世界第一的米国那台超算frontier，成本估计也就十亿美元左右。
因为之前排行第一的日国那台ar架构的富岳，成本也就九亿美元出头。
所以这么多钱，还不是用在最先进的尖端设备上，由不得余霜不生气。
小智：【在现阶段的条件下，这是最优选择，至少在性能上，凌云超算中心，可以与frontier在e级上拉开一个数量级的差距！】
林云听完摸了摸头，这的确很强。
那到时候就这样忽悠杨峰运他们吧！
反正，能有台可以用的就好，至于好不好用，那就不是林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只是在材料上，需要再进一步了。
不过林云看着大败亏输的三位数熵值，就感到囊中羞涩。
任重道远！
……
这两天林云破译五轴的功夫，托伊菲洛也抵达了日国，关于矢口工业的分部。
然而，面对的办公场所，依旧跟在德意志那边一样。
人去楼空！
这让托伊菲洛，直欲撞墙。
在冲绳这个充其量就是旅游景点的海岛上，穿着大裤衩的托伊菲洛一行人，对着面前的海岛别墅，就是面面相觑。
他们早就该想到，不能有任何侥幸。
任何正常的工业企业，都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建立分部，哪怕是智力型公司。
“组长，现在可以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华国身上了吧”
有组员发出了相当敏感的言论。
“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吗，需要你来提醒我”
托伊菲洛冷冷训斥道。
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所以托伊菲洛才慎重无比，否则真要大概率确定这种可能，那之后在与华国的谈判上，又要落入全面下风。
之前的猛禽事件，托伊菲洛虽然不是经手的当事人，但他却知道负责调查的那个联邦组长，之后被发配到了阿拉斯加那种鬼地方。
不是赌城那种好去处，而是打发到了白令海峡那头看鲸鱼。
作为正值上升期的联邦中层，托伊菲洛当然不想得到这种待遇。
“再细细调查，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
托伊菲洛深深吸了口凉气，强自镇定着。
“来人，跟我去三菱重工，还有山崎机床那边！”
其实还有些埋在心底的猜测，托伊菲洛没有直言。
既然华国对五轴那么执着，那么习惯做多手准备的华国人，就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何况论到高端机床，就一衣带水的日国，无疑是最好得手的目标。
或许，这次就能得到些蛛丝马迹。
再不济，托伊菲洛也可以把合理的猜测，放在日国的这些白眼狼身上。
眼中狠色一闪而过，托伊菲洛只想解决问题。
而这一点，也被无处不在的小智，敏感地通过道路摄像头捕捉到，在经过演算过后，一份相当完整的流程文件，被以种种名义，分发掩藏在日国的各个有关部门存档里。
在虚拟世界里，作为人工智能的小智，的确是神一样的存在。
很快，位于东京市中心的一处僻静别墅里。
托伊菲洛不请自来，面对岩崎家的嫡系，这位联邦要员不卑不亢。
“具体情况，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