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塞西尔让林云眼前一亮。
倒不是期待，只是感觉混了快半年，终于有了能与所做贡献相匹配的待遇。
没有被善意挖人的科学家，不是好工程师ok。
“见您一面还真不简单啊，今天我们可要好好聊聊，晚上我在上面的酒店定了位置，累了的话可以上去休息。”
脸上满是柔媚的笑意，塞西尔具有一些东方血统，否则也不会被安排过来。
她的美，着实有些切合华国的定义。
反正林云是不在乎犯这个错误的。
“周围应该有录音设备，我余姐应该在听着，你可能要注意点。”
林云看了两眼后，满意地拿上刀叉吃起已经上菜的头盘，同时给塞西尔提醒道。
“我知道的，但她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否则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不是吗”
摇晃的红酒杯，暗含着塞西尔充满异样意味的眼神。
只是既然不按常理出牌的话。
“waiter！”
林云对侍立在旁边的服务生说道。
“可以直接把所有菜都直接上吗，我赶时间，而且鱼子酱还是鹅肝酱什么的，干吃不习惯。”
原本还对西餐稍微有点兴趣，但林云现在比较失望。
确实不合口味。
就当是西方菜品的中式聚餐吧。
“额，我知道纽约和华盛顿，有几家很地道的中餐馆，以后您过去作客的话，我有幸能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塞西尔道行没到家，打机锋学得似是而非。
“能直说吗，然后走正规流程，回去睡觉。”
高档西餐厅相当人性化，或者说林云还是塞西尔的身份不一般，不要说不过分的要求了，就是把餐厅点了估计都没人说。
林云就着面前的七分熟牛排较劲。
然后选择放弃，重新让厨房给上了道全熟牛排，直接一大块插着吃。
味道确实还可以。
“嗯，林教授跟我想象中的，那种顶尖学者，确实不太类似。”
塞西尔单手托着下巴，妩媚而崇拜地看着林云。
“别给我戴高帽ok大费周章地跟我直接沟通，就不要浪费你们珍贵的社交成本了好吗。”
饭量不大，林云吃了个七七八八，有菜有肉，荤素搭配也恰当。
只是正经西餐这东西，很难让林云主动去吃第二次了。
当然作为尝鲜，还是能偶尔为之的。
棘手。
塞西尔感觉很难搞，她想的是人才两得，但不幸碰到的是个榆木脑袋。
“虽然现在凌云实验室的条件，已经是世界第一流水平，但往上还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您认为可以接受世界范围内的科研合作吗”
做科研的，应该也喜欢名利。
这点是塞西尔他们梳理林云的做事逻辑，整理出来的荒谬结论。
总的来说就是林云没有那个科学素养的话，可能会被当作疯子来看待。
然而有才又有财的林云，做事随心所欲，也有人觉得妙不可言。
相当多的情报人员对其的人物刻画，都是很矛盾的。
不过放在有把握写在人类科学发展史上的顶尖学者，林云的表现倒也中规中矩。
“合作，不是一直在进行吗”
林云感到奇怪。
“区别于之前的独立专利授权，我们准备了很多您感兴趣的项目，想一齐为人类进步做贡献。”
塞西尔声音细腻，很有让人保护的冲动。
就是在林云的观感下，她的皮肤连久经锻炼的余霜都比不上，也就占了个白种肤色，而且还没那么白。
“不好意思，没那么感兴趣，吃完我们就散了吧，各回各家。”
没兴趣，林云打了个饱嗝准备撤退。
“我们很有诚意的。”
塞西尔越过界限，握住了林云的手。
晚了啊年轻人。
只看了眼，林云就收回了视线。
正常的勾引，专业人员都会安排个浪漫的带有落地窗的总统套房，然后送烛光晚餐上门，情调过后就是灵魂交融。
这想想就让人激动，而不是眼下干巴巴的官方会谈。
都要拉拢了，就别当正经人ok
“不好意思，没看到你们的诚意，而且我没空，先走一步。”
林云二话不说，跟着前来接应的余霜，一同离去。
“有事再联络。”
没有把事情做绝，林云留了点余地。
……
“感觉如何”
回去的路上，余霜和林云一起坐在后排。
“你们安排的怎么这么傻。”
林云忍不住吐槽，本来以为今晚可以过得很舒服，但现实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哪里，是你不按常理出牌，他们预判出现失误，也不算他们全责。”
忍着笑意，余霜越看林云越加顺眼。
“你过来，是有什么新的指示给我啊”
撇了眼整理头发调整仪态的余霜，林云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一些国际联合项目，上面准备听听你的意见，看看那方面的发展潜力足。”
余霜还是委婉了。
这就是要让林云去发光发热，出工出力。
这倒也难怪那个过来的塞西尔，态度变得那么异常。
“也是能源方面的”
林云有些意外，不清楚上面朝令夕改的原因所在，分摊风险也不至于啊，那不都是他林云一力负责的东西吗。
“是的，能源安全关系重大。”
余霜脸色凝重。
“那还要假手于人。”
眉头一挑，林云不能理解这个思路。
“常规发展已经没有摸着过河的石头，所以需要汇聚全世界的力量。”
这个说法怕是余霜都不相信，可却堂而皇之地拿来搪塞林云。
“所以，你们就要把我卖了”
林云佯装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绝对尊重每一个公民的选择和自由，何况是您这种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
担心林云想多，余霜情急之下的解释，思路语言都组织得不是很好。
“嗯，那暂时相信吧。”
林云不打算出去，挂名就挂名吧，左右就是数据共享的事情，在这点林云反而没有多在意。
“你能理解就好。”
余霜松了口气，拿出了关于世界五大尖端核聚变项目的资料。
这让林云的眼神愈加古怪。
可控核聚变这种东西，都敢那么相信自己
林云都没那个自信好不好。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