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老八到现在应该还没起呢。至于老七，一定会被他拖着一起去。”对几个兄弟他还是很了解的。
“至于四爷……”凌九说到这个人停顿了一下，带着惯有的冰冷。“也不会早到。”是的，墨门现在在江湖上的不止他们七、八、九三兄弟，还有一个凌四爷。
其实凌不是三爷，也不是四爷的姓，是墨门门上的一条老规矩，入墨门当兄弟必姓凌，说白了，墨门能说上话的，能当家的，都姓凌。
林月没有再问，而是伸出手握了握他放在档位上的手，凌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在墨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也明白，也知道平日里凌九与他也是尽量不相往来。
可今日的碰面却是避免不了的。凌九回握住林月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表示自己无事，那个人还不值得让林儿将他放在心上，也不值得因为他，让林儿为他担心。
转过一个街角，凌九把车停了下来，指了指旁边那个弄堂，问林月。“这里你应该熟悉吧。”
“我为什么应该熟悉?”林月面朝弄堂，背对着凌九，从她的话语中，决听不出任何端倪。
“小狐狸。”凌九暗骂一声。“需要我提醒你吗?唔……唐杰文。”
听到这个名字，林月终有了反映，转过头来。“你怎么发现的?”那是她到上海来干的第一票，何时自己的伪装这么Low。
“不，你伪装得很好。”
林月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盯着他不说话。这丫头什么时候都这么执拗。
“我来看义父，无意中遇见过进门的女孩和出门的男孩。”
“这两者有关系吗?”
“这两者是没关系，我也让人查了，也没什么疑点。”
连凌九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当时自己会对林月扮的两个身份那么好奇，而且在酒店一下就分析出了这两个人是一个人。看来他与小石头早已牵绊得很深。
想到这些，不由抻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在酒店，见到扮成清洁工的男孩，便猜到其实是一个人。”
“当时，让我擦水的人是你。”林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也变向承认了凌九的猜测。
凌九含笑点头，“好像你扮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很快认出来，真奇怪。”
听到这话，林月心里一咯噔，他猜出自己是小石头了吗?“是吗?”装作不经意，把脸转向弄堂，象是在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没有看到凌九一闪而过的失望。
满以为可就缘份或默契，两个人谈论下去，他就可把话题往石头上引引，作为铺垫，方便以后承认自己的身份，早上的事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半真半假的话都难以应对过去，那刻意隐瞒就不知会是什么等着他。
他太喜欢她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爱上她了，这种隐瞒已让他如鲠在喉，却又不敢轻易承认。怕再也不能拥有她，再等等吧。有好的机会一定告诉她，却不知这个决定让他的追妻之路又多了许多坎坷。这当然是后话。
“当时，为什么把地方选在这?”换了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青帮会来这吗?”林月从未隐瞒自己的目的。而以凌九那么聪明的人，也早该知道。
“就你机灵。”凌九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特喜欢她如此自信的模样。
“扯了我墨门的虎皮，如何谢我?”看到凌眼听贼光，林月第一反映是要吃亏。
“你我还需要谢吗?”干干得笑了两声，想往后躲，结果还是没躲掉，被凌九扣在怀里狠狠得吻住。虽然他也喜欢林月用的你我这个词，可他更喜欢她唇上的味道。
既然是谢礼，当然要收最好的，见被自己吻得满脸春色的小脸，凌九突然不想带她走到人前，宝贝就该藏着不是吗?
“我们不去了。”凌九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为什么?”这人怎么一下开始抽风。
凌九指了一下观后镜，林月不明所以，探过身去一看，只见里面的女人眉眼含春，双颊微红，小嘴还异常红润，美丽得不可方物。这还是她自己吗?
“都怪你。”林月气恼得打了凌九一拳，她这样子还真没法见人了。
“我们回家。”凌九又准备离开。
“别。”都到这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天气冷，吹吹风就好了。”林月摇下车窗，冷风吹进来，果不然一会她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冷吗?”凌九抻手想摸摸她的脸，被她躲了过去。
“还来?”又不是不知她爱脸红，真不知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娇嗔得噔了他一眼，着实又让凌九差点化身为狼扑过去，想着今日的目的，终还是忍住了。
“那么冷清的一个人变成这样。”听到林月小声嘀咕。凌九没有回答，心里却暗叹，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呀，小石头。
两人进入小院时，凌三爷正在逗鸟。“今个到是来得早。”
这还算早，看了看天，林月有些无语，可能他们计算时辰的方法与她的不一样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