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极有可能没聋?”凌九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们察觉到了什么?”在人类的潜意识里，十聋九哑，反而对哑了的人，根深蒂固得认为他是聋子。这个空子有点大。
“那要谢谢阿吱。”穆林月含笑看着阿吱，手却回捏了一下凌九，这世上了只有他能与自己如此默契。
“我?”当事你阿吱到是糊涂了。
“你那个气球。”七爷也明白了过来。
“他没动啊。”阿吱一看到哑巴时，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他是没有，但他在那一瞬，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一下。”凌九靠得近些，感觉异常清晰。
“而且，一般聋哑人在发现所有的看向一个方向时，他也会转头，但他没有，欲盖弥彰。”穆林月说了后一条证据。
七爷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人，庆幸自己是他们的家人，若是做这两个人的对手，死得一定很惨。
从凌宅出来，照例陪凌九在院子里散步，这是她身体有点力气后，每天必有的饭后运动。暗自觉得这样有可能是凌九吃梁浩然的醋，嫌自己陪他步行的路程太少了。却也不拆穿，这样两人走走也挺好的。
“你怀疑是谁?”作为当事人，怀疑目标自然比她来得准确。
“没有。”就像小林儿所说，这人极有心机，可能从当年出事时就盯着自己。见这么多年那东西都没冒头，才有些坐不住了，派了人过来。
“那天宴会上自杀的人是谁?”穆林月猛得又记起这么一个人。上次她太累了，没能追问下去。
“只知是墨门中人。”他知道仅有这么多，七哥也确实没查出什么。
“嗯?那那天他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对于每个细节，她依然记得很清楚。当他的面再做了一次。
“跟我走。”凌九也不瞒她。“这是我们与义父的暗语。”
“你们?”穆林月在思考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手势。
“七哥，八哥，我的义父。不可能是他们。”凌九紧跟了一句。若连他们都不能相信，他的存在也没什么意义了。
“是从你们这一代墨门人才开始使用的吗?”不得不说穆林月的话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这倒是有可能。这套暗语，是历代掌门人传下来的。”莫名胸口的大石移开了，在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担心，问题出在他最亲的人身上。
“这就不好查了。”明显此路不通。“我们再换个角度，他的目的是什么?”
穆林月考虑问题的方式总与众不同。她喜欢假设，在用事实来证明或推翻。“让你跟他走?”低声叼念着这句话。
“一旦我走了，就是畏罪潜逃，坐实了罪名。”这一点凌九到想得通。“根据这个手势，若无意外，我会毫不犹豫得跟他走。”
“意外?”穆林月一时没转过神，任谁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意外。
“那个意外是你呀。”他的小林儿真是他的福星。“你没让他得逞。”
穆林月也记了起来，见她拦住了他，那人便自残了。
“可他自杀我就想不明白了。”凌九最想不通的是这个地方。
“他没自杀，只是自残。”
凌九明显有些震惊，停下脚步，若是这样，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假设成立，是在这个事实的确认上。
“我杀的。”在凌九被带走以后，那人开始有清醒的迹象，她补了一记。“而且他的尸体不见了。”
一般这样的死者，丢在乱葬岗就是了，可他的却不见了。有人去救他，或者说想看他是否死透了。
“林儿。”凌九把身边的人带进怀里，这个小女人能是他的，是他多少年修来的福气。穆林月轻轻回抱他，她并不没有做什么，只是习惯性得掐灭一切可能存在的坏苗头。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两人又开始散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给你定罪。”不论是哪种途径，目的到是明确的。
“是想要你的命吗?这个弯子绕得有点大。”穆林月的思维中，要人命是最容易的事。
“想要我命的人是青帮。”凌九也在思考。这人不可能投靠青帮，若是同一个目的，幕后人大可不必冒着暴露的危险，来做同一件事。
“他的目的是想控制我。”不要命，自然是他身上还有利用的价值。
“墨门中，控制你，并没多大用，必定三爷还在。”这也是穆林月一直没对青帮先后两位掌舵人动手的原因。最终无非是想逼出那个姓楚的。
“那你的价值就只有一个了。”
两人同时住了脚步，答案也非常清楚得摆在面前。
“你知道上什么吗?”穆林月往他身边靠了靠，凌九感觉到了她的体贴，将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擦了一下，表示无碍。
“我不知道，当年与父亲一起藏起来的，只有一些鬼先生的书籍与手稿，本以为，那就是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那不是全部。”凌九也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说这些不是他们想要的。”
时光倒转个上百年，这些东西确实格外珍贵。可在这个热武器时代，火药的广泛运用，这些东西便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原来的杏谷就是很好的例子。唯一有用的地方，也就是看个家护个院了。两人陷入沉思。
“你说哑巴会和他们是一路人吗?”这两批人的目的出奇相似。
“难说。”确实没有任何痕迹将两批人联系起来。
“你身上的噬心蛊是谁下的?”阿吱说哑巴身上有她阿叔的味道，这就与蛊虫有关了，而且幕后人如此了解凌九，那那只蛊极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凌九摇头，年纪太小，又没任何防范，从什么时候种下的，都不知道，哪谈得上去查。
穆林月也不纠结，知道最好，不知道查出来便是。“看来真要花点心思把这个蛊人挖出来了。”
她本打算清算完青帮，有时间再管管这事，必定贪多嚼不烂，若自己完成不了，阿哲爷爷也有了时间，以他老人家的本事，更容易找出那个人。但现在她改主意了，决定两手一起抓。
“你想怎么做?”凌九心里很暖，她是为了他。
“用最笨的办法。”难得听她说出这样的话。“让小伙伴们帮忙，不过时间上估计不会短。”那三个不太靠谱的小东西。一天能查一个地方就不错了，在目前没有好办法之前，只能试试看了。
“你是说……”凌九跟上了她的思路。
“是，让小多多带雪球与笨笨去找。先从城南大学下手。”
“它们认得蛊虫?”还不知这三只有这本事。
“不认识。”答案出乎意料。“但认得食物。”
在她平时喂它们的药丸中，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点毒物，特别是雪球，特喜欢这种参有蛊虫的小药丸。笨笨、小多多都被它带坏了，幸好这种微量毒素对它们的身体有益无害。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