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他便在与娘亲姐妹俩有关系的人身边，安放了自己的人。”这样串起来，杨祥辉确实是最早的知情人，也是最早能安排布局的人。
“阿九，你身上的蛊会不会是他下的?”若这人是幕后，那凌九的幸存定是逃不过他的眼线。
为何怀疑他，原因很简单，目前知情的有三个人，杨祥辉、楚爷、孙婉雨，孙婉雨当年在东北，地址的泄露可能与她有关，但出手的人不可能是她，必定那时莫流云的父亲还在，她还没那么大的胆，手伸不了那长。
楚爷当时还在青帮刚起步，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杨祥辉，一直盯着这件事，又在秦家没找到有用的东西，当然会严密监控小凌九了。
“你也这样怀疑。”凌九目光柔和得看着她，他们俩的想法是很合拍。
“不用怀疑了，我可以肯定。”凌九给出了答案。
“你是想起了什么吗?”穆林月握住他的手，那定不是断愉快的回忆。
“别担心，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凌九回捏了一下。“他的声音很普通，普通得没有任何特点，可这也是最大的特点。”每个人的声音都是特定的，这种故意的平凡，反倒不平凡了。
“小时候听到时，就觉得这人说话怎么可以这样平常，倒让我记住了他的声线。”
“是哪个字让你记起来的?”人耳不是超声波，声线是很难分辨的，只有某个特殊的点才可以。
“就知你能明白。”凌九很难描述如何能记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声音，可他就是记住了，还能分辨出个一二来。但他的小林儿懂了，还能问出为什么来，着实让他欣喜。
“他说我字的时候，声音会放得格外平缓。”将人抱到怀里，有她在真好。穆林月回想了一下，表示赞同。
“在我流浪的时候见过他。他未介绍自己是谁，而是给了我们每个孩子一个包子。”凌九苦笑，至所以记得这一幕，是因为那是他在遇到义父前，吃过的唯一的一餐肉食。
穆林月手摊开，与他十指相扣，对他吃过的苦，感同身受。“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凌九把头又与往常一样，埋进了她的领口。
“把他先放一放，等从杏谷回来，再对付他。”埋得最深的那个既然出来了，得好好计划一下，可不能再放过他。
“就知你对我最好了。”凌九吻了吻她的脖子。“老毒物那，你有什么计划吗?”今晚他们的行动，可不是为了去探那个孙婉雨到底有多少情人的。
“计划?哪里还需要什么计划。”穆林月对这事已胸有成竹了。
“怎么说?”她自信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老毒物本就身中剧毒。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利用转移的方法在控制。”那沈亦芳身上的毒，有一部分就来自他。
“若封了他的输出通道，再在他所用的毒物中加点催化剂，他自己都能把自己解决了。”这话说起来简单，这世上也只有她做得到。
“如何封闭?”老毒物是用那种方法转移的，难道是费了他那种功能?那样岂不是让他发现了。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之身人罢了。”谈到用毒，穆林月还是略高一筹的。“给她用的女人下点东西，转移到他身上，让他的毒无法游离便成了。”
毒不能再转移，老毒物一时半会又察觉不出来，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需要我的人帮忙吗?”青帮里有墨门的人，但藏得都很深。
“哪还用得上他们。”那可是留着有大用处的。
“这种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看管自然松了些，买通一个厨子就成了。”
“你准备广撒网?”凌九失笑，她的方法总是很特殊。
“对啊，我哪知道他会找哪一个，这种东西单用没一点伤害，又不会引人怀疑，连续服用一个星期，有那么一次就够了。”对这种事，穆林月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人商量好了，夜也深了，见她疲倦得打了个哈欠，凌九有些自责，她跟着自己就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睡吧。”抱起她走向床铺。
穆林月也不矫情，把头靠在他肩上很是享受。两人同时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第三方的人很有可能已发现了他们做的局。
也不能怪他们，以凌九刚才的情绪波动，很难让人观注到别的事情，不过还好这次是有惊无险，有自作聪明的人，帮他们糊弄过去了。
他们两人到是很快休息了下来，而另一方却是彻夜未眠。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