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赖在她身上，还得看她答不答应。转身进了书房，桌上有份请求信，她还没来得看。后来，穆林月不止一次感叹她今天做的安排。
杜宝萍前来拜访的时间已是午后了，对付这种人倒是不费什么心力，可收到的这请求书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惫，这午休惯了，到显得娇气了，好在她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简单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一觉醒来居然到了下午五点，有些迷茫得看了眼时间，才明白自己觉得少了点什么，凌九这在忙些什么去了，这还是今年以来，第一次同他分开这么长时间。
起身走到窗前，快四月了，太阳下班已没有那么早了，正好暖暖得照在身上，还是很惬意的。
大门口停下了几辆军车，穆林月眯了眯眼，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同时冷夏也匆忙敲门走了进来。对着她一阵耳语，震惊的同时穆林月很快做出了对策。
李副官很客气得敲响了穆宅的大门，若有选择，他真的不想跑这一趟，这里面住的是谁，大半个上海滩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单论她的身份与人脉都不是好轻易拿捏造的，更何况隔壁就住着她的未婚夫，墨门的九爷。没瞧见这开门的都是墨门的人吗?
有些忐忑不安，对方若不配合他今天的行动，他该如何处理，被人客气引进了客厅。“不知您有何事?”冷夏站在楼梯口公事公办得问到。
“请问可是穆小姐?”李副官没见过穆林月，只觉得这位小姐也很有味道。
“我家小姐在休息。”冷夏不太明白小姐的安排，却严格得执行她的命令。
“可否见见?有些事情需要找她了解一下。”李副官斟酌得开口。
“冷夏，谁呀?”没让他为难，很快传出了另一个女声。李副官抬头，便见到了一个睡眼惺松的长发女子，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间。
“穆小姐。”李副官忙垂下头，再美也不是他能欣赏的，忍住狂乱的心跳，盯着自己的脚尖。
“请稍等。”女子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如沐春风。他有些放松下来。很快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失礼了，您是……”感觉到她坐了下来，李副官才略抬起头，带着点恭敬得回她的话。“在下是督军手下的副官，鄙人姓李。”
“李副官。”穆林月神态看不出有任何问题。“不知有何贵干?”
李副官深吸一口气，来之前他还点怀疑，现在见了人，一点疑问都没有了，可是他一个小角色，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知穆小姐近期见过杜小姐吗?”他只是个下属，工作时不能带上太多私人情绪。
“杜小姐?不久前刚见过。大概在三个小时前吧。”杜宝萍从大门进来的时间，应该就是那个点。
“那……穆小姐……不，杜小姐是刚离开的?”在军中磨砺了这么多年，早就不知羞愧为何物，可在这个女子面前，居然久违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来的时间不长，大概半小时后便离开了。”
“那她离开之后，穆小姐做了什么?”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我身体不太好，休息了。”穆林月略有些难为情，必定对方是个男子，承认自己还算私密的事情，还是不太合适。可现在她必须这么做，对方出了招，自己接时必须安排好每一个细节。
李副官比她更难为情，第一眼见她的情形又浮现出来。“杜小姐一出门就遇刺了。”一咬牙说出了来此的主要目的。
“怎么会这样?”穆林月瞪大了眼，很是吃惊。
“是在我家门口吗?”随后又有些害怕，是个正常的女子，这种反应都是很合情理的。
“不，不是。”李副官额头上冒出了汗。“离这大概十五里吧。”真不知上方怎样想的，这么远的距离，是如何能扯到如此柔弱的女子身上。
“她，她受伤了吗?”别人问上了门，不关心两句不合适宜。
“正在医院抢救，据说没多大生命危险。”李副官放轻了声音。
“那就好。”穆林月似放松了些，身子又窝回了沙发里。“那李副官前来……”这人还不错，能与她好好说话，自己就勉为其难成全一下他吧。
“督军想请穆小姐前去配合调查一下。”今天的目的终说出了口，李副官如释重负。
“是配合调查，还是关押?”冷夏冷声喝问，她终明白了小姐的安排，心中不由火冒，这都是些什么人！依她的性子，一枪一个解决了算完。
“是，是配合调查。”上方是这样交待的。
“现在就走吗?”穆林月不为难他，反正是要去的，不如卖个人情给他。
“若方便……是的，请。”李副官一下说出了三个方式，足以见他的纠结。穆林月浅笑。
“那容我收拾一下，可行?”她的头发不能这样出门。
李副官终抬眼正视了她一眼，见她虽穿得正式，可长发却是随意得散在身后，忙收回目光。
“请。”退后一步。
冷夏陪穆林月上了楼，在与小姐梳头的同时，她执笔的手飞快写下了好几条命令，当然也包括给凌九的便笺，不安抚好他就麻烦了。
十分钟后，穆林月同李副官出了门，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女子牢房，必定她现在的身份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疑人，而是配合调查的知情人士。
站在一栋别墅前，穆林月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梁督军到是有点意思，想泼脏水给她，又想拉拢凌九，真真难为他了。
不过，他凭什么就相信，玩这一手，凌九与自己就任他拿捏了?估计青帮那块到嘴的肥肉变成了鸡肋，有些着急上火了吧，才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与时机，再寻一个钱娄子与好打手吧。
这个房间很普通，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绝对没有，就是有，穆林月也会让它变成没有，想监控她，还得看她愿意不愿意。
什么摭挡，制造噪音，最不济就是把它拿掉，这些手段都太Low了，出门前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手，有个小东西无聊时研究的，今个总算派上了用场。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