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梳理一遍,把需要重点照顾跟踪的进行了简要分类。
关键是一会的宴会上,还需要互相再次确认一遍。
山区人的秉性,口头的约定,特别是互相敬酒后的印证,必须履行到位。
何况有着严重光和王刚强两位老者在场见证,更不会轻易改变意向。
郑畏看得出来,这些老乡到省城打拼,或多或少,都受过严重光和王刚强当年的照拂。
吃水不忘挖井人,山区老乡的骨子里都透着这种执着。
这些老乡的到来,都是入了二位高位老人法眼的争气人。
不争气,或者忘恩负义之辈,肯定不在邀请之列。
张良英这位组织策划者,相当称职。
宴会时,安排的座次,也是及时按照投资的重要性来排定的。
除了二老和郑畏,参加主桌的就是王杰豪和几位大王。
朱贵英说了个五千万的意向,也被安排在主桌上,成为唯一的女性。
张良英在朱贵英的身边给自己留了一席之地。
当她逐一对照好坐次后,才坐到朱贵英的身边,一口一个朱阿姨叫着。
朱贵英给她送来一位挑战者,她反倒不在乎,还特别热乎起来。
没等开席,张良英就把朱贵英和她女儿的电话微信什么的,全部搞定。
严重光坐在主陪位置,看着朱贵英也不言语,与王刚强说话的间隙里,偶尔会望上几眼。
郑畏坐了副陪,正好看严重光的眼色行事,对此一目了然。
果然有故事。
王刚强强硬地把朱贵英嫁入王家的路给堵死了,种下了仇怨,互相极少对眼。
大家都是混社会的,没必要把面子全撕破,私下互相说几句也就算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互相也没有多少气了,只是为了面子,嘴皮上得有些话说。
如果不是当年王刚强的强力阻拦,也不会有今天朱贵英的成功。
席间,互相问候的过程,郑畏侧面了解到,朱贵英的老伴挣大偌大家产,最后全留给她们娘儿俩,撒手西游。
当然,朱贵英也在这种艰难困苦的情况下,硬挺过来了,并发展壮大。
在省城称得上是南方茶叶大王,二十多年不衰。
她最困难的时候,全靠严重光帮她撑着,举步维艰,也是严重光假以援手。
为此,王刚强虽与严重光交好,却恨严重光有些挖墙角之嫌。
酒席上,按照次序进行过后,自由活动时,朱贵英频频敬严重光和郑畏的酒。
王刚强坐在一边,却是不停在翻白眼,对严重光老来无德十分的不满。
王杰豪在桌上,比较活跃。
他怕老人喝多了,主动领着大家敬过严重光和王刚强的酒后,就让服务员领着老人到边上的茶桌上休息。
然后,不论主桌和副桌了,互相大战一番。
郑畏自然成为众矢之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多去了几次厕所。
当朱贵英再次与郑畏喝酒时,却被张良英打断了,她要敬朱贵英。
张良英的护卫行为,让朱贵英警醒起来,原来女儿要想与郑畏配起来,还有个颜值高的美女挡着。
朱贵英做生意的风格,就遇难则勇,遇强则强,接着与张良英飚上了。
一时间,全场的人都按下暂停键,看着两位女老板斗酒。
真是女人一般不喝酒,一旦敢喝,男人极少是对手。
为女儿拿下拦路虎,朱贵英是拼上了,这样的拼酒,她做过很多次,把汉子都能喝趴下。
这次张良英是躺着也中枪,莫名地被朱贵英当成女儿的婚恋竞争对手。
她喝酒还算有量,就算面对想着算计她的海量男人,她也没有憷过场。
被激怒了,张良英放胆回敬。
她为了郑畏组织这次活动,心思没少花,邀请朱贵英时,还颇费周折。
幸亏严重光出面,朱贵英才勉强出席的。
也没有想到朱贵英为了让女儿与郑畏相配,竟然要投资五千万。
张良英感谢朱贵英的捧场和慷慨,才过来敬她酒的。
朱贵英扯住张良英不放,想着用酒把她拿下。
二女正争斗间,严重光也走过来,要与朱贵英再喝杯酒。
借此时机,郑畏敬过两位关系暧昧的老乡。老年人的世界,真让人看不懂。
郑畏敬他们的酒,都稍加表示,再也不喝了,躲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张良英与朱贵英互相一斗酒,酒意酣然,拉着郑畏也要到一边去。
不料,张良英与一位串桌敬酒的女子撞了一下,双方的酒都洒了一地。
那女子赶紧拿纸巾,蹲下身子,把地面的上酒液擦拭干净。
“这不是田晓红吗?你不是不来了?”
张良英打量着擦地女子,有些吃惊地问话。
“我,我本不想来,被严光峰给逼着过来了。”
田晓红低头擦拭地面,没有站起来。
郑畏见她身材纤细,一身的柔软,似乎很扭捏,不愿与张良英多说话。
这时,田晓红所说的严光峰过来了。
端着酒杯,与郑畏碰一下,喝掉大半,也不言语,把田晓红拉起来,就领着到一边去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田晓红搞到手了。”
张良英小声嘟哝一句,然后跟满脸不解的郑畏解释到:
“田晓红原来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因为有些姿色,被酒店老板包养了。后来,自己独立出来,搞一家外卖食品店,与严光峰合作起来,还挣了不少钱。”
“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这又与严光峰搞得不明不白的。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成个家。”
张良英对田晓红颇有看法,却是怕郑畏听不清白其中的款曲,又加一句解释。
郑畏看看宴会上的人,绝大部分都互相敬过酒了,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他跟张良英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宴会厅,到洗手间去回个电话。
刚才喝酒的现场,人声鼎沸,没听到电话响铃。
付娇来电话,说自己也来省城了,回学校取档案和党员关系介绍信。
郑畏知道她这是考上了教师,就关心地问她:“回去时,坐我的车吧。”
付娇乖巧地同意了,却嘱咐了一句:“你要少喝酒,不要伤着自己。”
郑畏一阵感动,回了亲吻声,就准备宴会结束后,去接付娇。
张良英早在宴会厅门口等着他了,却是让他在外面再等一会进去。
郑畏问她什么事情,张良英见边上有人出来吸烟,就附在郑畏耳朵边上说话。
“严重光与王刚强又飚上了。严重光自从老伴去世后,与朱贵英走得近,互相关心着,有些意思,让王刚强很是恼火。”
这些老家伙真有意思。
郑畏眉头皱起来,这位王刚强管得可真宽啊。
朱贵英没当成他的儿媳妇,现在单身了,要与严重光相处,也要管?
恩恩怨怨,何时了?
“想想也是,王刚强与严重光要好了一辈子,老了却因为原来的准儿媳要嫁给老朋友,着急上火是必然的。如果成了,他再怎么去找严重光耍呢。”
张良英倒是善解人意,为王刚强的蛮横无理找到了理由。
郑畏不置可否,感情这东西,谁又能说明白呢。
张良英见郑畏只是笑笑,没有表示明确的态度,略感失落。
“比如,那个田晓红靠着原来的酒店经理,经营起食品专卖店,又靠着严光峰发起来,转身就投入严光峰这个卖肉的怀抱里,真让人看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想的。”
张良英思想还是很传统啊,还在喋喋不休,酒后吐真言。
难道这是她的真实想法,怎么会与付娇争自己呢?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