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凌伊倒了杯牛奶，凌父双手紧握，与凌伊聊起了凌母。
“我妈性子要强，你又不是不知道，劝她去看医生，承认她连更年期综合征都控制不住，比扒了她一层皮还难受。”
“我看她能要强多久！明明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却死不承认。”
让他无计可施，只能天天担心，装作不正经和她打闹，在惹她生气的同时，让她把胸口那团火发泄出来。
“爸，你就忍忍吧！妈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别又把她给气跑了。”
老妈如果被惹怒，和老爸分开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毕竟她妈要强，到时候老爸脾气再上来了，两边杠上，也唯有分开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明白，你没发现我在忍耐，还好你回来了，爸爸能和你说说话，抱怨一下。”
否则他要被憋死！
“嗯。”
楼下，邢森一直感觉不自在，磨蹭双手，不知聊什么。
凌母也是，面前这个男人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叫什么合适呢？
“那个……”
犹豫着，迟迟想不出一个叫法。
“伯母，你先喝茶。”
让他再缓缓。
“……”
一声伯母，让凌母喉咙不舒服，她该不该应呢？
分明就差不多大，这不是占便宜吗？
“伯母？”
邢森不安的再次叫了一声。
凌母反应过来，表情微微尴尬，接过茶没有应话。
想了好久，凌母组织好语言，舒了一口气说：
“其实没什么好交代的，上次在协议里面也写的清清楚楚，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和小伊以后怎么打算？”
她不希望他们再参和到三大家族里去。
“我们打算一直住在L大的教师公寓，把两个孩子养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那份工作，他也不想去接触了。
“嗯，很好。”
凌母放心的点点头，看邢森表情不适，稍稍解释了一下：“小伊看不见了，我们也不想把她推进地狱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嗯，明白。”
都是父母心，或许之前他不明白，有了两个女儿才明白了。
“你觉得两个孩子怎么样？有没有添麻烦地方？”
“还好，绾绾理性，团团感性，互补得当，且两个都是好孩子。”
很中肯的评价。
凌母笑不露眼，继续问：“如果以后小伊身体大好，有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有。”
凌母的眼神不对劲了。
话音未落，微微一转，说：
“不过会征得小伊还有两个孩子的同意。”
凌母放松了眼神，语气稍稍好了一点：
“不错，夫妇相处需要的尊重，你有，包容，在你签下协议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但这只是一面之词，还是要看日后二人的相处。”
“会的。”
态度很好，她很满意。
不过她还是要把一早想说的话说出来：
“在这呢，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并不是养不起女儿，只是不想惹女儿生气，何况你们已经结婚了，要是以后我发现你对小伊不好，我会亲自接回小伊。”
“我明白。”
“到这里，我和你算是聊完了，一会儿留下来吃顿饭，顺道小伊的外公外婆也要来，你也认认人，不要记错了。”
说完，凌母转身上楼给自己父母打电话，换了凌父下来。
凌父第一时间拿了一个橘子，凑到邢森面前，递给他一瓣，问：“她有没有说要让她爸妈来？”
“说了。”
但应该是和蔼可亲的老人们吧？
“嘿嘿，小子，自求多福。”
神秘的暗笑，凌父溜了，凌伊扶着楼梯慢慢下来，邢森不解又慌张的跑过去扶凌伊：
“你怎么下来了？”
“我妈是不是说请外公外婆来吃饭？”
凌伊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自己的问题。
“嗯，我觉得怪怪的，刚才凌律师的表情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凌伊闻到一股橘子香，“你先给我剥个橘子，我就告诉你我爸为什么怪怪的。”
“好。”
利索地剥出一个橘子，细心的分开，一瓣一瓣的递给凌伊，凌伊靠着直觉，放到嘴里，吃了一颗皱眉：
“好酸。”
别人都说年龄越大，味觉也就越差，说的果然没错。
以前她爸一点点酸都不能沾。
“我试试。”
没有刻意去催凌伊说，邢森塞了一个到嘴里，眉头眼尾以奇怪的姿势显现，凌伊侧头，用手去触摸邢森现在的表情，笑了：“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史努比。”
“好涩，有点难吃。”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味觉没有那么敏感，没有吃出凌伊所说的涩。
“邢老师，你要是比我先走一步怎么办？”
想起爸爸当年被外公如何对待，她不免皱眉，少了一个开心果怎么办？
“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凌律师那么开心？”
往凌伊身边一靠，静等她开口。
“因为我外公喜欢舞刀弄枪，最不喜欢有人来拱白菜。”
手拿两枪，对准邢森，一脸愤怒的吼道：你这只猪不仅仅是拱了白菜，还是强行的，看我不把你打成筛子！
说的时候，凌伊已经想到了那个场面，特别是外公的话。
“咳，咳！”
突如其来的恐惧，使得他一个反嗝儿上来，差点当场酸死。
“别怕，外公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会以为你只是个文弱书生，会很温和，不会像当年对我爸那样对你。”
接过凌伊递过来的纸，擦了擦嘴角，抚平“咚咚咚”跳的心脏再次问：
“当年他们是怎么样对叔叔的？”
“就是提了一把枪，站在我爸面前，大骂了几句，捶了我爸一顿，就不了了之了。”
最重要的是当初妈肚子里怀有救命稻草，就是她哥，否则她爸肯定会被打成半残，在床上躺几个月。
“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样对我？”
再次往嘴里塞了瓣果肉，他已经不觉得果肉酸了，或许一会儿就没有吃得了。
听说国外一个不对劲，就提枪上阵，很冲动，一会儿他不会成筛子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