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处理了他，再计划去学这些。”
……邢森不语，最后笑道：“罢了，你开心便好。”
三人回了家，凌伊闻到一股油漆味，不免作呕，顺着味道，她摸到了绾绾，眉头蹩蹙，认真询问：
“身上怎么回事？”
“今天回家打翻了一桶油漆，不小心沾染的，我去放进把它洗干净。”
妈妈比邢叔叔感性，绝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说了，她能拆了对方，不给她自己报仇的机会。
“去吧！”
充满担心的放手，坐在客厅等邢森回来，听见响动问：“绾绾身上怎么会搞成那样？”
团团知道来龙去脉，但没想到妈妈这么早就发现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缓缓。
让团团先上去，免得走漏了风声，他面不改色的解释：“今天回家路上，绾绾贪玩，带着团团在一处是工地玩，不知道何时沾染了油漆。”
“我不相信，团团平时马虎就罢了，今天怎么绾绾也学着任性？”
特别是绾绾那恨不得把肥皂二十四小时带在身上的人。
“可能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改变，绾绾比起曾经多了丝人情味和温柔。”
把外套丢进洗衣房，他坐在凌伊身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讲。
“……”
提起来是件好事，她不问了。
邢森悄悄松了一口气，左转弯望了望躲在楼梯口观察他们的团团，比出一个噤声动作，暗示她千万不能让妈妈察觉，她在偷听。
否则一问，这孩子又不懂撒谎，估计一怒，这孩子就全交代了。
不仅坏绾绾的安排，说不准他也会被说教。
团团知道暗示是什么意思，偷偷摸摸上楼写作业，绾绾从房间里出来，揉揉湿漉漉的头发问：“团团，你在慌什么？”
怪怪的……
“没有，爸爸妈妈在下面讨论你身上的油漆，妈妈好像很生气，你暂时别下去添麻烦。”
否认了自己的害怕，团团扯过作业本提醒。
好吧，她就在楼上待个两三个小时。
“团团，陪我玩呗？”
“绾绾，我在准备考小学，你自己玩吧！”
绾绾直接进了天才班，只要天才能力不减，就可以一直待在那个班上，直到大学，何去何从也是十分自由。
“那你忙，我看会书。”
想着团团的处境，绾绾表示理解，自己找了本书坐在墙角默读。
下面，隐隐约约气氛不太对，凌伊总感觉邢森有事瞒着她。
邢森总感觉凌伊听出来了。
两个人背对对方，都不说话，内心还有些煎熬。
两个小时过去了，凌伊听见熟悉的欢呼声，是绾绾的：“耶，我找到食物营养大全了！”
等等，怎么那么不对劲，那孩子平时看的都是较为严谨，看不懂的书，今天为什么要看这个？
“绾绾一路上都在吵吵嚷嚷着，计划着要过什么生日，但我一看日历，还有两个月，想要提醒她过早了，但她那股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邢森继续随着凌伊的面部表情变化说话，语字间透露着谨慎小心，怕凌伊识破他们之间的秘密。
“哦，那你记得告诉绾绾，不要准备太多，会吃不完的。”
“绾绾那么懂事，不用提醒，也会明白。”
再次松气，这次楼上还多了两个萝卜头陪他，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
当然，这些笑容是在应付不能看见，观察却异常敏锐的凌伊。
“对了，她们两个不下来？在楼上干什么？”
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一般一回家，收拾一下，就会往她身边凑，现在这是……
“她们怕了你，何时你的性格不再乖张，她们可能会回到刚开始。”
“你什么意思？”
他这么说，是不是在指责她性情多变？
“我不想绾绾利用相生相克的道理是不想让她做的太过，没有其他意思。”
她要做，她不拦着，她最怕绾绾一动手，对手就成了死尸一具，绾绾也会成为重点怀疑对象，被带入调查局，永远离开她，她的意思怎么没人明白？
“但绾绾还没有做出决定，我们可以先缓缓，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听着话，她深深感觉到了要吵架的前兆，仰起脸，对准邢森说：
“暂停，孩子在家里，我不想和你吵架，这件事推后再聊，如果她愿意告诉你她要做什么，麻烦你看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想后半生失去一个女儿。”
邢森不回话，揉揉眉心，思索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两个孩子早在听见响动，就出来了，绾绾揉揉书脚，叹气：“妈妈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一边鼓励，一边担心，让人感觉很纠结。
“或许妈妈不太喜欢说话，有些事我们不懂，邢叔叔也不懂。”团团一语说中凌伊的心，绾绾觉得很有理，惊讶的拍拍团团的肩膀说：“你挺能看人心的，告诉我怎么办到的？”
“猜的。”
“猜的？”
多么不靠谱，她居然相信了！
“算了，我们去弄西瓜汁，我记得下周二学校有海鲜。”
“我觉得你可以弄石榴汁，你们周三不是有螃蟹吗？”
“团子，你真狠！”
她都没想到这一点。
“多谢多谢。”
“不过我不打算玩的太过分，否则学校生活太无聊，谁受得了？”
围上一条围巾，牵上团团缩在棉衣里的手往楼下走，看见凌伊叫了声“妈妈”，对邢森点点头，指向门，表示要出去。
邢森点点头，让她们出去了。
“绾绾，不要太过分，给一个教训就可以了。”
“我明白，一定不触及底线。”
“嗯，去吧！”
一段交流下来，凌伊放心了，打开电视听剧情。
“西瓜汁加海鲜。”
邢森上去拿了书，下来喃喃道。
“容易引发急性肠胃炎的做法。”
不用看后面，凌伊凭借着当年王阿姨对她的照顾，还有一些冷知识的普及，她直接将书后面的话念了出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