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不知道是谁走漏了诺南在巴黎的消息,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和肯特家族取得联系,那些穿着正式的男男女女们个个携儿带女,都簇拥到这家医院来,挤得整个楼层水泄不通。好在罗伯特眼疾手快锁好门,没让一个人进来。最终居然还叫来警察维护秩序,诺南是明星吗?对一个孩子至于这么疯狂。
不过也颇有几位不得不去面对的位高权重的人,所以这几天诺南和罗伯特都忙得没影,每天请他们赴宴的帖子已经在王秋的床底堆满了。
在王秋的再三保证下,诺南放弃请护工的打算,并接受王秋的建议,让对面那家中餐馆每天按时送餐过来,所以这几天,王秋实际上过的很幸福,没有人打扰,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顿顿吃中餐,这对哪怕前世的王秋来说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现在王秋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她在看法国的一个综艺节目StarAcademy,是选秀类的,里面有几个选手歌唱的相当好。她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
突然一只手拍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吓得她手里的勺子差点掉下去。
回过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张扬的红色短发,浅棕色的眼睛,故意晒成的巧克力色皮肤,牙齿很白很整齐,笑的非常的阳光。这位小帅哥走错房间了吧?这是王秋脑中唯一的想法。
“你喜欢看这个?”他指着电视,用法语问道。
王秋觉得莫名其妙,“我想你走错房间了。”
“艾德琳,对吗?”男孩非常自来熟的坐在她旁边,
王秋疑惑的点点头。
“那我就没走错。”男孩笑眯眯的说,“不过你的身体看起来真是槽糕透了,”男孩看着王秋没有血色的脸,遗憾的说。
“你是谁?”
“诺南没有跟你说起我吗?”男孩表情很夸张,“好吧,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男孩上下打量了王秋,然后坏坏一笑。
王秋在心里翻了一白眼,“我说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OK,小美女不要生气,我叫帕尼,帕尼·杰斐逊,”男孩特意提了提他的姓氏。
“恩,然后呢?”王秋不为所动的问道。
帕尼心中诧异王秋的淡定,但是面上还是笑嘻嘻的,“我是诺南的同学,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哦。”既然是诺南的朋友,她就可以继续放心的看电视了。
帕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与众不同”的小女孩,“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吗?”
王秋,“好吧,你为什么要来?”嘴里讲着话,眼睛却盯着电视。
帕尼完全不在意王秋的疏离,“我今天特意从英国回来,就是为了看看诺南的宝贝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王秋倒是感兴趣的转过头,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浅棕色眼睛,“谁跟你说我是诺南的宝贝?”
“我认识诺南这么久,那天可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我,”帕尼故意夸张的说,“我今天总算见到人了,能让诺南失去那令人讨厌的优雅从容,你不是他的宝贝还能是什么?”
“他求你什么了?”王秋不再看电视。
“唔,他没告诉你吗?那天晚上的直升飞机是我冒用父亲的名义下的命令啊,父亲还为我擅自动用军方直升飞机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谁让离红佩最近的只有马尔斯空军基地。”帕尼自顾自的说着。
一堆信息瞬时涌入王秋脑中,她就奇怪怎么一夜之间就到了巴黎,诺南没说,她也没问,原来是调用了直升机,居然还是军用直升机,眼前的男孩好大的本事,换用国内的话,就是官二代了吧,
“你是法国人?”
“当然。”帕尼用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她。
“你在英国上学?”王秋接着问。
“对啊,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诺南的同学吗?我们都是温莎伊顿三年级的学生,”看到王秋惊讶的表情,帕尼也很诧异,“诺南怎么什么都没和你说。”
不是诺南不跟她说,是她之前根本就不想了解诺南,既然帕尼这么健谈,她倒起了和他聊天的兴趣。
王秋前世并不怎么关注欧洲,所以以为温莎伊顿只是一所普通的贵族学校,“你看起来比诺南要大吧,怎么和他在一个年级?”
“看来你真的是太不了解诺南了,”帕尼摇着头,“连罗丁女校的学生都比你知道的多。”
不得不说,帕尼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和这样的人交谈是非常愉悦的一件事。
从他口中,王秋知道了温莎伊顿是欧洲顶级的贵族中学,里面每一个学生不是出生贵族名门,便是出生政客豪门,诺南是这所学校里年纪最小的学生,也是最出名的学生,因为他的成绩永远是第一,不管是文化、礼仪、马术课还是击剑、钢琴,凡是他选的课,没有成绩不好的,是难得全面优秀的学生。他年年拿国王奖学金,两次被女王亲自接见,以最小的年龄直接参与学校政务。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请假?”帕尼抚着下巴,“就是为了你吧,要知道我们学校管制非常严苛,学期中很难请假。”
我认识他还不到半个月,倒是你,不是说很难请假,你怎么跑出来的?”
帕尼故作神秘道,“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
“帕尼?”
王秋和帕尼同时回头,诺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惊讶的说。
帕尼干巴巴的笑,似乎是没想到诺南回来的这么早,“我专门来看艾德琳小姐。”
诺南浅浅一笑,莫名的,王秋觉得他似乎生气了。
“你就这样偷偷跑回来,不怕杰斐逊先生打断你的腿吗?”
“谁说我是偷偷回来的,再说为了你,我父亲在电话里都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了。”帕尼没好气的说。
诺南垂下长长的睫毛,“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要不我亲自上门道歉。”
帕尼刚才其实是故意说得很夸张,他父亲也只是嘴上吓吓他罢了,那会真的舍得,也只有诺南这种耿直到一根经的人才会相信。
“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朋友呢,”帕尼现在又扬起笑脸,装作不在意。
王秋看着帕尼,这小子可真是一个天生的政客,三言两句消了诺南的怒气不说,还打一下给个枣吃,先让诺南心存愧疚,再让他对他充满感激。不过诺南未尝不知其中的门门道道。
诺南也笑起来,“这次真是谢谢你。”
“好了,既然我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我先走了,小艾德琳的饭好香,我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呢。”帕尼可怜兮兮的说道。
诺南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走吧,今天我请客。”
“诺南果然最懂我,”帕尼高兴的一把揽过诺南的肩膀,帕尼比诺南还要高半个头,“艾德琳,别忘了我哦,我叫帕尼,”帕尼扯着诺南出了病房,没让他和艾德琳讲一句话。
走廊外,
“你玩够了吧。”诺南甩开帕尼的胳臂,清冷的说。
“这就生气了,”帕尼笑嘻嘻的,“这个看起来快要去见上帝的小女孩看来是你的软肋呢,要是被那群迷恋你的女孩子们知道,噢,原来堂堂肯特家族的继承人居然是一个恋童癖,啧,多么美妙的一个称呼啊,你说呢,诺南。”
诺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劝你管好你那张嘴巴。”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谁让我们是朋友。”帕尼摆手。
“hey,我肚子真的饿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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