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大理寺内，余烬和展舒云翻着卷宗，处理杂务“杂务虽然不费脑子，但是多且杂。”
毛笔一丢，余烬甩了甩酸痛的手，难免生出了几分懈怠的情绪，“还不如出门查案子呢。”
展舒云也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看了余烬一眼，说道：“官场就是这样，乏味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要习惯。”
“那也得劳逸结合。”余烬准备休息一会儿。
不过休息归休息，脑子总停不下转动，想着想着就难免想到了才被转手的案子上，“绿绮是怎么死的，能推断出来么？”
展舒云点点头又摇头，“有点猜测，但是没有证据。”
当时情况紧急时间急迫，根本没有给他查探验证的机会，“若说异常的情况那必然是有的，在你出门没多久后，一个小丫鬟送来了一壶酒。”
“绿绮喝了？”
展舒云摇头，“她想喝，但我没让。”
展舒云不是没脑子，他当然不可能让绿绮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触酒水这样很容易被投毒的东西，可是即便他再谨慎，绿绮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中了招，魂飞九泉。
余烬忽然想起来她也在楼里碰到过一个送酒的小丫鬟，当时护着酒水不让她碰来着，想到这里，余烬觉得他们俩所说的小丫鬟应该是同一人。
展舒云也十分认同余烬的猜测：“那应当是同一人了，十足的巧合就是必然，是阴谋。”
现在想想那个小丫鬟哪里是怯懦胆小，分明是胆大包天，就是不知她的所作所为是自发行为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
“我们猜这个有什么用。”余烬仰躺着长吁短叹，“反正已经被梁寺卿接手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咱们有心无力喽！”
“谁说的。”
闻言，余烬侧了侧头，“难不成你还有后手？”
“算是吧。”展舒云微微一笑，“你可还记得当日同行者有几人？”
“白炽？”余烬猜测，“你让白炽跟踪去了？”
展舒云颔首，“白炽功夫虽然不及你我，但是也还不错，他是楼里的生面孔，加上没有直接跟我们的进来而是在楼外放哨，他去追人最合适不过。”
按理来说展舒云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合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只是……余烬抵了抵有些酸痛的脸，迟疑道：“生面孔……你确定？”
展舒云通过余烬的态度嗅到了几丝要玩的气息：“难不成还是熟面孔？”
余烬面色古怪，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白炽到底是生面孔还是熟面孔，不过观白炽天南地北到处穷游的行为还有他那个性，直觉告诉余烬白炽这一趟怕是要无功而返。
嘭——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白炽被呛得重重咳了许久，等灰尘散去，白炽的身边围绕了好几双臭脚，扑鼻而来的臭气险些没给他熏得背过气去。
但白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极力屏息道：“几位大哥，您们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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