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带着叶鸿,进入皇宫,再兜兜转转来到他的寝宫。
比起其它宫殿,稍微冷清一点的住所。
云柯一进入寝宫,就猛得冲了进去,扑倒软软的塌上。
“哇!果然还是我自己的床更舒服。”
“是啊!这要是寝宫都不如外面了,你这皇子的位子不如让人算了。”
“你怎么说话的?皇子的身份,可是我与生俱来的。”云柯紧抱着枕头,撇头看向叶鸿,眼中尽是骄傲的神情,“这不是我想不想让的问题,而是我身体内留着皇族的血脉。”
“你了别小瞧我的血脉。这不仅给我带来了财富和地位,同时也给我找了不少的麻烦。”
说到这,云柯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闷闷不乐。
叶鸿见他不开心,没再拿这事逗他了。
毕竟皇子也是人,也会对自己的家人有感情。
可贵为皇子,却又必须学会心狠手辣、独善其身。
叶鸿坐到一旁的木椅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他刚送到嘴边,准备缓解一下他的疲惫时。
宫殿的大门,突然让人给撞开了。
他立刻放下茶杯,扭头看向闯入者,“谁?竟敢擅闯……哟!这不是楼太医?你有很要紧的事,需要跟云柯谈谈?”
“是的!我又很重要的事,得跟云柯殿下谈谈。”楼太医佝偻着身体,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汗水如雨而下,顺着楼太医的脸颊往下流。
楼太医似乎很着急,他都没能来得及去擦,便歪七扭八地来到叶鸿的身侧。
叶鸿尴尬一笑,“竟然楼太医有急事,我先出去侯着,等你们谈好了,我再进来歇歇。”
“不行!这事还需要你的帮助。”楼太医抓住叶鸿的小臂,不准他离开寝宫。
可由于惯性的原因,叶鸿没来得及反应,他还向前买了两步。
害得楼太医随之而来,差点就摔着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怕你再耽误来,耽误去,可能会搞得自己摔着。”
“那还不是你……”
“人脑子需要反应的时间,不是你说了,我就能马上停下来。”
“是这样啊!那确实是我失礼了。”
“没事!有什么要紧事,你快点交代,我们都忙活一整天了。”
“好!那我就直来直去了。”
楼太医连忙将皇帝最新的病情,压缩成了短短的两句话。
可这两句话,却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
云柯让楼太医给吓得,直接从他的软榻上跳了起来。
“你所说属实?父皇已经病入膏肓,非上古灵药不可医?”
“是的!殿下。”
云柯明显接受不了,这样可怕的现实。
他扶着额头,向后猛退了两步。
直到他撞上木质的床,摔倒扑满锦棉的床上,他才闭上双眼,抱怨起这突然起来的意外。
叶鸿憋了他一眼,立马倒转询问楼太医,关于上古灵药的消息。
“楼太医,贵国占地不小,兵力也算是充足,应该不会连上古灵药生在何处都不知道吧?”
“这个嘛……老夫确实略知一二。可我不太方便,直接告诉你。”
“那你的意思是得跟云柯讲,然后我护送他去那附近,让他来采下这份上古灵药。”
“正是如此!”楼太医笑得一脸和善,对叶鸿点了点头,又捋了两把他细白的长胡,“也请叶公子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收敛锋芒,把机会让给云柯殿下。”
“你也知道的。这里是云柯殿下的家,陛下是他的生父。他身为儿子,却还不如个外人,岂不是会叫天下人笑话。”
楼太医又连着说了不少大道理,劝叶鸿尽可能的把功劳让给云柯。
像极了画大饼的领导,想要马儿跑,却不肯给马儿吃草。
听出楼太医话里有话的云柯,也从震惊、恐惧、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拿起手边的枕头,直直地向楼太医丢了过去。
一击必中,却不够解气。
他又连着丢了好几个,砸得楼太医颇有怨言,才没再做这种幼稚,又不符合身份的事。
云柯抱起双臂,斜眼看着楼太医,“谁叫你欺负我兄弟,不把他当人看。你活该挨打!”
“我的殿下啊!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您。”
“我不需要你这样帮倒忙,我和叶鸿关系好着了。我的就是他,他的就是我的,不存在什么争权夺势,抢所谓的功劳。”
“可您毕竟是位皇子,近些天的王储之争,您已经被牵连进去了啊!在这事上,由不得您任性,您必须得为陛下做点什么,才能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
“那也不能……”
云柯还想反驳楼太医几句,却让叶鸿给打断了。
叶鸿笑得很温和,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哀。
“没关系的!云柯。”叶鸿再度拿起,那杯放置有一会儿的清茶,送到嘴边抿了口,“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最讨厌麻烦事了。”
“楼太医提出的方案,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咱们不如顺了他的意思,先寻到医治你父皇的灵药。”
“那么一来,你不就成了……”
“楼太医提出的方案确实很欺负人。可这毕竟关乎你父皇的性命,你的未来,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你可是我特别重要的兄弟,我怎能不为你考虑?”
这话一出,楼太医长长舒了一口气,顺着叶鸿的话,劝云柯服软,别再为死老筋了。
楼太医和叶鸿分工,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
逼得云柯无路可逃,无法做出合理的抉择。
最后云柯服软了,同意楼太医的提议。
可云柯也提出了,相对比较公平的条件。
“待着事成之后,你必须得把太医院中,最好的疗伤药赠予叶鸿。”
“是是是!我的殿下。”
“这还差不多!快跟我讲讲,那灵药究竟长在何处,又有什么特征吧!”
“这……”
楼太医瞄了眼,还杵在他身旁的叶鸿。
叶鸿立马心领神会,挪了挪坐下的木椅,起身走出寝宫。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