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公寓。404号。客厅。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原近夜与弘树席地而坐。
霓虹人在庄重场合讲究“跪坐”，要求目不斜视、腰身挺直，背部肌肉伸展，臀部绷紧放在脚踝上，以示规矩与重视。
弘树完美做到这一点，身姿挺拔、眼神澄澈，像是展示高雅茶道艺术，而原近夜哈欠连天，整个人松松垮垮，两只脚在屁股后面直打架。
桌面上放有数枚窃听器，造型多样、大小不一，在灯光下呈现冰冷的色泽。
“床角、枕头里面、花盆底部、轮椅轮胎内侧，还有一枚镶在我的鞋底里。”原近夜由衷敬佩，“老师你真强大，坐轮椅后我可从来没刷过鞋。”
“难怪……”安室透又想干呕。
“老师，我过关了吧？”原近夜很自信。
这是安室透给他布置的“作业”，而弘树的作业是训练一个小时贝斯。
上个月他挑明窃听器的事，安室透面不改色说这是给他的考验，试探他的警惕性合不合格，毕竟情报工作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
然后便乐此不疲地玩藏窃听器游戏。
“老师，你这些老古董都弱爆了，个头这么大，我走路都硌脚。”原近夜忍不住吐槽，“以后徒弟孝敬你个顶尖的，检测仪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安室透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按下手机播放键。
很快，一道男声传出来，清晰又熟悉。
“什么？”原近夜愣住了，立马精神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连衣服都脱了一件件看的，怎么可能还有窃听器？”
“盲目自信是失败的第一步。你太年轻，有失误很正常。”安室透终于扬眉吐气一回，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按照之前说好的，未来一周的家务就交给你了。”
“老师，你到底把东西放哪了？”原近夜对自己上下其手。
安室透竖起一根手指，“再加一周，我告诉你答案。”
原近夜权衡利弊，咬牙道，“……成交！”
安室透轻描淡写，“有时候，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放在目标身上。”
原近夜愣了一下，拎起弘树抖一抖，噼里啪啦掉下一堆窃听器。
两周后，听到手机里熟悉的声音，原近夜又一次陷入抓狂。
“不可能不可能，我连弘树的衣服都一件件看的，怎么可能还有窃听器？”
安室透闲闲道，“加两周，我告诉你答案。”
“一周行不行？老师你知道的，我伤口发炎了……”
“不行。”安室透利落拒绝。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原近夜只能含泪点头。
“所以到底放在哪里了啊老师？”他对着弘树上下其手。
安室透轻描淡写，“哦，很简单，我拜托了贝尔摩德，让她变声成你的声音说话，然后我用手机录下来……”
2.栩栩如生
原近夜、伏特加、贝尔摩德围成一个圈，看着地上的人慢慢变小、慢慢变小，最终……只剩下一个脸庞稚嫩双眼紧闭的银发小孩。
原近夜探探鼻息，脸色一僵，“完了。大哥没熬过来。”
“什么？！大哥……大哥！”伏特加大惊，扑在琴酒身体上痛哭。
“琴酒……没想到你会死在我前面。”长发萝莉怔怔地站着，双眼雾一样的朦胧。
原近夜悔恨万分，跺着脚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赌运气！我以为我能顺利活到今天，足以证明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可我忘了大哥是反派，反派随便死死很正常。”
他抹着眼角的泪水，将几十张石化符全兑出来，“你们不用太伤心，我会让大哥音容永驻、栩栩如生的。以后就把大哥摆放在教学楼门前，让每位学生都能瞻仰他的遗容……”
伏特加还在哭泣，“呜呜呜大哥……”
“下，下雨了？”琴酒睁开眼，摸着脸上的咸湿液体。
3.酷刑
“这次是情报搜集能力的考核。三天时间，目标只有一人，你要尽可能多地搜集信息，打探、监视、观察目标的一切。”赤井秀一公布考核内容，“由我判断最终结果的优劣。”
原近夜举手，“可以绑架目标进行拷问吗？可以使用较为严酷的刑罚吗？比如炮烙、凌迟、车裂、腰斩？如果目标死了我需要负责吗？”
“可以。不必负责。”赤井秀一深深看他一眼，“只要你能做到。”
原近夜放松下来，脑中闪过种种酷刑。
“对了老师，本次的目标是谁？”
“我。”赤井秀一淡淡地说。
原近夜面色一僵，打了个哆嗦。
……
“喂？明美姐姐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本章结束